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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汀取下眼鏡,揉了揉眉心,慢悠悠地道:“你這么看,是看不出來的。我們的精力和你們不同,三天不睡覺也不會有什么問題?!?/br>郁謹想了想,換了個說法:“你睡得著?”“別花時間給我下套了,你穿著濕衣服,不難受嗎?”郁謹背上的汗都干了,風一吹就發冷。他抖開衣服看了看,黑襯衣黑色長褲,和郁汀的風格不同,和主神常穿的也不同,看來是專門準備的。“新的?!?/br>“我還以為你這只有那種白色長袍?!?/br>“他的你穿不下?!?/br>這話聽著不太舒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多胖呢。“我說的是風格?!?/br>郁汀說話夾著刺:“你覺得,你有資格和他穿同一個風格的嗎?”郁謹頷首,轉身回到房間,問主神:“你喜歡自己穿的衣服嗎?”主神還在思考關于“喜歡”的問題:“不知道?!?/br>“你想和我穿一樣的衣服嗎?”他把新衣服抖開。主神不明所以地點頭:“好啊?!?/br>郁謹含蓄地對著空氣笑了一下,他不知道郁汀究竟是從哪個視角看他們的,只能隨便嘲諷一下。“算了,你穿自己的就行?!?/br>郁謹去洗澡的時候,主神終于不糾結那個問題了,也鉆進衛生間,準備洗漱。郁謹退了半步,讓他先用。主神擠好牙膏,牙刷卻停在半空中。“你會刷牙嗎?”“我會?!?/br>郁謹用目光表示:請加快速度。主神舉起牙刷,又放下,有些苦惱:“平常郁汀都會在旁邊看著?!?/br>“現在我在看著?!?/br>“不一樣?!?/br>“習慣就好?!?/br>主神第三次舉起牙刷,還是放了下來,看起來魂不守舍:“平常我不愿意起床,都是郁汀把我拖起來刷牙洗臉?!?/br>“那你是希望他幫你刷嗎?”“不是!”主神驕傲否認,“我每次都趕他走?!?/br>郁謹:……禮貌地打出一個問號。他接過牙刷,重新擠了一截牙膏,喊主神張口,直截了當地把牙刷懟進去。主神差點被牙膏嗆到:“你怎么這么粗魯?!?/br>“你不習慣可以找郁汀?!?/br>主神終于生氣了:“你為什么這樣跟我說話?”郁謹一臉冷漠:“我一直這么說話?!?/br>“你就不能……”主神說到一半卡了個殼。他覺得這和他設想的不一樣,但不知道該怎么明確地表達自己的意思。好像應該是:你就不能照顧我一點嗎?不太準確,應該是“你就不能順著我一點嗎”。“不行?!庇糁敁尨?。主神終于找出一種表達:“你就不能聽話一點嗎?”郁謹抬眸看了他一眼,跟著提高聲音:“不能?!?/br>“這個說法是不是郁汀教你的?”主神乖巧點頭。“改掉這個說法,換成‘體貼’或者‘寵’?!?/br>“那你能體貼一點嗎?”“不能?!?/br>主神小聲說:“可是你以前早上起不來,都是他抱你去洗漱的,有的時候洗完了你也不動,早飯都是他喂的?!?/br>郁謹臉一紅,音調不自覺收緊:“那是我老公,我是你老公嗎?”第185章主神的秘密(五)主神:“你是我孩子?!?/br>郁謹:“……是?!?/br>不過主神并不那么在意等級尊卑,只是在表達想被重視的愿望。郁謹眼神閃爍了一下,幫他把毛巾打濕,蓋到他臉上,輕輕擦拭。主神本來滿足地站著,任他擦了幾秒,卻突然抓住他的手,疑惑而迷茫地看著他。“怎么了?”“不對?!彼箲]地喃喃。“哪里不對?”“我不知道?!?/br>郁謹在心里嘆了口氣,摸摸他的頭,一點點引導他:“你之前是不是希望有人幫你洗臉?你覺得這樣可以給你被重視的感覺。但是我幫你洗的時候,你又發現,你習慣不了。其實你懷念的,只是郁汀這么做?!?/br>主神倔強地回答:“不是?!?/br>郁謹不再糾結,把毛巾塞進他手里:“自己洗吧。最好快點,我要洗澡?!?/br>郁謹發現他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打轉,充滿好奇,不自覺地后退一步,抱起手臂,隔開他的視線:“我洗澡你也看?”“我不看。我就是好奇?!?/br>郁謹也把他打量了一遍:“你看自己就行了,我和你長得沒有區別?!?/br>主神脫口而出:“你是不是不像我這么瘦?”郁謹怒而反駁:“我不胖!”這兩個人是不是有毛病啊,一個說他穿不下主神的衣服,一個說他沒自己那么瘦。從來沒有人說他胖。主神被他的反應嚇了一跳,委屈地回答:“我沒說你胖?!?/br>郁謹把他推出房門:“是,你太瘦了,好好吃飯。不要因為和郁汀賭氣絕食?!?/br>主神問:“你怎么知道?”郁謹冷哼一聲。這一百多斤的樣子,正常吃飯能吃得出來?“他總說我太瘦了,再長點rou就好了?!敝魃癜櫰鹈?,“我想看看我再長點rou是什么樣子?!?/br>“你可以這么看?!庇糁斦归_手臂,“不需要看脫衣服的?!?/br>“這么看看不出來,他當時就是……”他摸摸自己的腰側部,似乎在模擬當時的情境。“你這么在意他的看法?”主神懵了一下。“其實我脫了你也看不出來?!庇糁數男θ莘路饜耗?,“我比你高?!?/br>主神如被雷擊,僵硬地被他推出去,倒在床上抱著泰迪熊揉。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不僅體重,他連身高都被嫌棄了。這種被輕看的感覺很不好,讓他更加想逆反,更加想證明他并沒有那么弱。他腦內模模糊糊的愿望逐漸清晰:他不想永遠做被保護的“弟弟”。他想和他站在平等的位置。郁謹打開水龍頭。溫熱的水流滑過精致的鎖骨,往白皙的胸口奔去。但他還是覺得有些冷,冷到腿腳發軟,只能先把手撐在墻上。一種難以言說的悲傷感從心底翻涌出來。他鼻頭有些發酸。他不可抑止地想起以前丁鶴說他瘦的場景了。他從小就挑食,食量還小,一直都瘦瘦弱弱的,五官又精致,小學的時候班上的男生都嘲笑他,還老說他是小女孩。家里說這種事他都解決不了,以后別想做大事,所以不予幫助??墒撬幌矚g打架,也不擅長爭吵,惡作劇之類的事太掉身份,向老師檢舉又會被嘲打小報告,最多只能冷冷瞪幾眼。他被逼急了確實跟人打了幾架,可是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