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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隨和的人,辦公室布置得很有人情味,不少小擺設調節了嚴肅的氛圍。郁謹走到玻璃密碼柜前站定。柜子貼著墻,似乎正巧放在墻的正中央。玻璃柜中存放著不少雜物和文件,最引人注目的卻是放在正中央的一個十幾厘米高的模型。那個模型放的高度,恰巧在他眼睛能平視的地方。是一個人身蛇尾的女性的模型,面容姣好,神態沉靜,一雙蛇尾乖順地垂在身后。雖然與FX們像是同類,她看起來卻并沒有那種強烈的侵略性。她的臉上有著一種悲天憫人,而又格外冷漠的表情。她凝視著遠方,仿佛那里是向她祈求護佑的子民。直視著她的雙眼的時候,人似乎會不受控制地陷進去。郁謹不由覺得有些目眩神迷,似乎身邊的一切都在遠去,產生了一種靈魂出竅的割裂感。一只手突然蒙住他的眼睛。4號語氣平靜卻隱含著不滿:“不要看她?!?/br>那種脫離一切的失真感開始消失,周圍的景象如潮水般回歸。他感受了一下掌心的溫暖觸感,眨了眨眼,睫毛在4號粗糙的掌心輕輕刷過,有點癢:“我沒事?!?/br>“NW的命令有著令人臣服的強制力量?!?/br>4號的聲音里有著淡淡的敵意。“我沒打算看她,”郁謹扯住4號的手,順著模型視線的方向看去,“而且她看的不是我?!?/br>那是辦公桌,現在季輕歌和辛棠正圍在桌前收拾上面散亂的書籍和文件。霍初安正坐在電腦前試圖破解密碼,此時疑惑地抬起頭:“開機密碼我試出來了……你們要來看看嗎?”第18章逃離研究所(十八)郁謹視線下移,轉到電腦斜前方的馬克杯上。季輕歌正為了收拾桌面而拿起馬克杯,馬克杯上的圖案因此轉到了另一邊。“等等?!?/br>他這一聲,把季輕歌嚇了一跳,差點把杯子摔了,抬頭驚慌地看向他,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郁謹徑直走過去,接過杯子,看了看杯子內部:“這個杯子剛剛是怎么擺的?”杯壁上畫著一張抽象人臉,和NW有幾分神似。雖然面部線條抽象簡單,那雙眼睛倒還是深邃,像能讀懂人心。杯子里殘留著牛奶一樣白色的液體,似乎災難發生時房間主人還在悠閑地飲用。季輕歌愣了愣:“不記得了?!?/br>郁謹把杯子遞給霍初安:“如果是你,平常喝完了會把杯子放在哪里?”霍初安眨眨眼,不明所以地接過杯子,隨意地在桌上一放。這樣子上面的人臉就朝向了空白的墻壁。郁謹點點頭,叫季輕歌過去用電鋸劈了劈墻。什么都沒發生。他盯著看了幾眼,沒看見其他變化,又拿起杯子,看了幾眼。“是不是要把杯子里的東西潑上去?或者要把杯子擺在特定位置?”季輕歌雖然一開始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但知道肯定是在找線索。墻沒有夾層,但是又有問題。那就肯定需要觸發機關。她看郁謹總拿著杯子,順理成章地猜測機關和杯子有關。“不用?!庇糁旊S手放下杯子。4號慢悠悠走過來,從他后面抓住他拿杯子的手,另一只手輕輕推著他的腰,帶著他繞著桌子換了個方向放杯子:“杯子不是這么放的?!?/br>杯子對向了另一側的雪白墻壁。郁謹掃了一眼墻壁,叫季輕歌:“試一下那邊墻壁有沒有問題?!?/br>然后低頭看看仍舊覆蓋在自己手背上、和自己一起捏著杯把的略大的手:“你餓了?”4號眨眨眼,似乎思考了一下:“應該……算不餓?!?/br>“那松手?!?/br>4號笑了笑,自覺地把手松開,表情特別光明磊落。郁謹轉而去看霍初安面前的電腦:“你發現什么了?”霍初安被他的舉動弄得神經兮兮的,又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現在終于能松一口氣,眉飛色舞地道:“我用工作證上的編號打開了電腦,里面有一些關于FX和NW的資料?!?/br>有關FX的信息他們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倒是關于NW的信息比較新鮮。里面還有一篇日記。【2108年5月13日】【對于FX來說,最重要的品質是忠誠。但現在明顯很多FX都不具備這一點了?!?/br>【他只顧讓這種生物變得特殊,卻忘了制造他們的目的。我承認他的想法很有創造性,但那并不是我們需要的?!?/br>【為了挽回局面,我提出了有關NW的構想?!?/br>【NW將成為那些彷徨的FX的解救者和指引者。她是一切的原點,而所有FX都因她而存在?!?/br>【NW不具有強大的武力,但可以幫FX們進行疏導,并在關鍵時刻對FX們下達強制命令。她與FX們相互依靠,互相成就。所有的FX都將忠誠于她,而她忠誠于人類?!?/br>【這才是我們需要的?!?/br>【他好像不太愿意,但我們必須這樣。站在人道主義的角度,我也不愿意他們變成人類的工具,但是他好像忽略了,FX們一旦失控,會造成多么嚴重的結果?!?/br>【那只FX的脾氣越來越暴躁了,如果完全不加控制,一定會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br>【希望我們還來得及?!?/br>后面還有NW的設計理念。在構想中,NW雖然能對FX們下達強制命令,但她平常的任務是對FX們進行心理疏導。只有在特殊時候才會行使下達命令的權力。而這個特殊時候有兩種觸發方式。第一,研究所遭遇入侵;第二,由研究所內的高層主動啟動?,F在擁有這個權限的,無非是所長和幾個副所長。“這是不是說明,是有人對NW下達了命令,讓她控制FX們進行襲擊?!被舫醢矄?,“呃……比如這個副所長?哦不對,他死了,應該不是他。那是其他的高層?為什么??!”“也有可能是NW自己下達的命令啊?!奔据p歌刮完了墻,聽到他的話回來輕聲反駁,“這只是他的構想。之前FX們都不聽控制,憑什么覺得NW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也許NW精神壓力太大,自己暴走了呢?還有那個‘他’……是說的誰?”霍初安撓撓頭:“你說得也對,那大佬你覺得怎么樣?”他習慣性地看向郁謹。郁謹臉上浮現出一種近乎于嘲諷的微笑:“都有可能?!?/br>霍初安:?說了等于沒說。他還以為能得出比較肯定的答復,不由有些失落。郁謹倒完全沒覺得挫敗,看向季輕歌:“出結果了嗎?”“有。刮掉最外面一層墻灰,能看到一張畫?!奔据p歌猶豫了一下,“我覺得這幅畫有些詭異?!?/br>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