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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罷?!?/br> 白露惜命,邊揮劍邊厚著臉皮對他道:“我知道我之前對你干了很多不該干的事,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別弄死我啊……” 他避開,嘴唇一開一合,白露原以為他會問“憑什么”,唐谷雨卻吐出了一句話:“我不會傷你?!?/br> 白露有些懵。 刀劍無眼,她向來不怕。她只是希望他別懷恨在心把她弄死而已。 我不會傷你是什么意思?誰打架前會來這么一句話? 這人的處事風格和思維模式,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 白露心里還是沒底。眼看唐谷雨一劍朝她劈過來,劍氣連帶星輝氣朝她卷來,她翻身一躲,看似氣勢洶洶的寒光卻僅是擦過她的頭發,連一根頭發都沒削下來。 他還真是……言出必行啊。 唐谷雨旋身又一劈正當落在她左肩。領教了上一次的威力,白露放寬心,正要出劍,突然渾身發麻,麻到渾身上下所有器官,五臟六腑生生絞痛,一陣暈眩。 “你……”她捂住心口,痛得說不出話來。 還沒好好打自己就輸了? 這么突然? 陰溝翻船??? 被唐谷雨騙了?! 想下狠手就下狠手啊,干嘛還要先給她口糖吃!這男人怎么這么狠毒?。?! 女祭司端著架子回到前方,瞥了她一眼,端著一副處變不驚的架子高聲道:“碧霄間青儀道長奪冠?!?/br> 底下一片嘩然。 有聲音嘲諷道:“這么快就輸了嗎?” 有聲音揶揄道:“還以為多厲害,原來也就是個作秀花瓶嘛,哪有資格跟青儀道長過招?” 有聲音揣測道:“估計是有內傷,想來修煉旁門左道,走火入魔了留下些暗傷,是必然的?!?/br> 有聲音感嘆道:“也對。雕蟲小技看著挺風光,最后還不是要淪為笑柄?!?/br> 白露氣死了! 什么旁門左道,她才沒內傷呢! 她鐵定是被唐谷雨陰了?。?! 白露心里五味雜陳,難以置信地看著祭司將十顆種子遞給唐谷雨,氣不打一處來。跌跌撞撞,額上不斷冒著冷汗,她跌到蓮花頂邊緣,兩腿一軟,鞋底一滑。 唐谷雨卻沒接種子,迅速飛身過來一把將她拉回去道:“怎會如此?!” 白露憤怒得氣血上涌,哇地噴出一口血,將他白色的衣襟染得血紅。白露艱難道:“你騙我!”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別人騙她。 偏偏這個人,還是她很有好感的唐谷雨。 唐谷雨的眼中流露出驚愕,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樣:“我何時騙過你?你傷太重產生幻覺了?”說著握住她的手腕要探她脈象。 她忍著痛把自己的手從他掌心中抽出,恨恨道:“你贏都贏了,裝什么好人?我輕薄你四回是我不對,你想打我殺我都認,騙我是什么意思?先送我一套衣服,再說不傷害我,好讓我掉以輕心殺得更痛快嗎?”她越說聲音越輕。 明刀明槍可以接受,私底下搞小動作實在是惡心人。 她沒什么力氣,聲音太輕了。以至于底下的人什么都聽不見,有人嘖嘖贊嘆:“青儀道長真是好心啊,大宗門就是有大宗門的風范呢,鄙陋之人,哪里比得上?” “還不領情,哪來的大臉?” “半推半就么,既能撈到好處,又能顯得自己高貴,這種把戲,我見多啦?!?/br> 唐谷雨皺著眉頭:“我何曾送過你衣服?” 白露認為,現下眾目睽睽,唐谷雨肯定是不想讓人覺得他們之間有什么,急于跟她這個鄉野鄙陋之人瞥清關系才這么說。這么一想,就更氣了:“是啊是啊,你當然沒送過我衣服呢!”說著就一把將他推開。 原以為他與宗門的人都不一樣,沒想到他們都是一類人。 也是。白沙在涅,豈有不黑的道理? 干干凈凈的一身白衣,真是諷刺。 這種垃圾比賽的獎勵,她不要了! 白露拿劍撐著地,一步一步艱難地走下臺。阿清順著她的手臂從袖中滑下來,軟綿綿地纏在劍柄上,白露焦急地喚他:“阿清?” 毫無反應。 唐谷雨打的明明是她,可為什么阿清也受了牽累? 急火攻心,她只覺昏昏沉沉,周圍朦朦朧朧有修士的指責聲,也有細微的笑聲。 “我幫你療傷?!卑咨纳碛皳踉谒媲?,摻住她的手臂。白露覺得眼前模糊,腦子里卻很清楚,這是唐谷雨。 “滾滾滾滾滾!”她怒道,想推開他,可是痛得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從小到大,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眼前愈來愈黑,這只手松開她的手臂,反而橫過她的背,又多了一只手橫過她的腿彎。渾身一輕,她被人凌空抱起。 她感覺到人群的嘈雜聲離自己愈來愈遠,耳畔有風聲。頭頂的聲音飄忽空靈,既像是唐谷雨的聲音,又像是自己在許多年前聽過的某個聲音,叫她辨不清楚,“我怎么可能舍得傷你?” 一聲長嘆。 源源不斷的靈力注入她的身體,強大而溫厚。半昏半醒之中,她仿佛在一片白光之中,看到了一天繁星,一脈雪山,一曠原野。就連鼻息間,都縈繞著皎皎梨花香。 第21章 立夏·一 待白露清醒的時候,已是滿屋白日天光。 肩膀被沉沉的東西按住,臉上有濕濕黏黏的東西在游走。她抬眼,一張黃白相間還帶些黑條的貓臉懟在面前,兩只軟軟的小爪子搭在她肩膀上。琥珀似的一雙圓眼眨了眨,正在啪塔啪塔舔她臉的小粉舌頭縮了回去。 小貓崽子靈活一跳,乖巧地直著兩條前腿曲著兩條后腿坐在枕邊,黃白黑相間的細尾巴搖來擺去。小貓崽子嘴巴兩邊白色的觸須動了動,嘴巴一張,發出一聲嬌嬌軟軟的奶音。 “喵嗷~~~” 哪來的小貓崽子? 白露一坐起來,被子就順著身子滑下來。 她愕然,衣服呢? 她環顧四周,枕席間淡淡的藥草香,房內的布置…… 這是唐谷雨的房間? 白露四下翻找,也沒找到自己的衣裳。 她先是有片刻的憤怒。這人是變態嗎?把她搞得半死不活還不夠,還要扒光她衣服讓她嘗嘗恥辱是什么滋味嗎??? 但,憤怒過后,她又開始覺得不對勁。因為現在不僅身上一點都不痛了,她還活蹦亂跳的,好像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氣力。 難不成,中間有隱情? 白露想出門,卻又沒有衣服。目光兜兜轉轉,停在枕畔的小貓崽子上。她伸手在小貓崽子的肚皮上寫了個符,道:“去,去找唐谷雨?!?/br> 小貓崽子聽了她的使喚,拱了拱背,“喵嗷”了一聲,邁起小細腿兒走出了門,順道后腿一勾,貼心地把門帶上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