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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了一大跳,趕緊問:“皇上,你這是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這么紅?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青?請太醫吧!”徹夜未眠的皇上一臉控訴地說:“色衰而愛弛,你肯定是嫌朕老了,所以都不在乎朕了。你還想要把朕推給別人!”朕還是一個寶寶,你怎么能如此殘忍地對待朕?!朕不開心了,要皇后的親親。懵逼的皇后:……終于弄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的皇后涼涼表示,她以后睡覺前一定要打起精神把問題都聽清楚了。……所以說,皇后不易做啊,獨寵的皇后更是不易做啊。雖說,皇后其實也樂在其中呢。步清善覺得那個雷敏學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好對付一點。因為,如果雷敏學真的修為高深,他完全可以把明國的君王干掉,但他卻一直養著皇帝和太上皇,只能從活著的君王身上慢慢盜取氣運。如此,雷敏學就算陰差陽錯走上了修真之途,但他或許至今都還沒有筑基,因此只懂一些粗淺的手法。已經把雷敏學的底細摸得差不多的步清善稍稍隱藏了身形就去了雷敏學的府上。他并沒有動用神識,因此直到靠近雷府,他才感受到一絲靈氣波動。步清善忍不住笑了,道:“果然還沒有筑基。他比我想象中要弱得多?;蛟S,那個盜取氣運的人并不是雷敏學,雷敏學身后還另有其人。不過,既然那人躲在了雷敏學身后,這就說明他或許比雷敏學更好對付?!?/br>妖皇的見識在步清善之上,他已經猜到了幾種可能性。其一便是,雷敏學在陰差陽錯下獲得了一片昔日大能的殘魂。大能的殘魂分兩種,一種徹底沒了意識,一種則還保留著意識。后一種殘魂理論上是可以復生的。當然,殘魂復生的條件非??霖?。不過,掠奪一國氣運或許足以讓殘魂奪舍了。步清善雖不知道妖皇的想法,不過他已經掠入雷府中,只用了一招就把雷敏學定住了。就算步清善受了傷,但雷敏學至今都還沒有筑基,所以他們之間的差距就像是博士生和幼兒園生之間的差距。要不是考慮到太上皇身上的禁制還有一點麻煩,他甚至可以直接把雷敏學殺掉。現在,步清善定住了雷敏學,他也不和雷敏學多話,而是選擇待在雷敏學身邊守株待兔。步清善要等的是那個cao控雷敏學做下種種事情的人。他想著,那大約是一個從其他世界來的修士。那個修士或許和他一樣受了嚴重的傷,因為不像他一樣體內還有小循環而難以痊愈。對付這樣一個茍延殘喘的人,步清善相信自己會有一拼之力。步清善的設想很不錯,但事情卻沒有照著他預測的方向發展。雷敏學的額頭忽然涌出一陣黑氣。那團黑氣帶著濃烈的不祥氣息。步清善正要施展法訣把黑氣也定住,懷中的小貓就忽然跳出去了。熟悉的一幕再一次發生。小貓吃完了黑氣,心滿意足地打了一個飽嗝。蓄勢待發想要拯救世界但其實什么事情都沒有做的步清善:……下一秒,頂著霸道總裁臉的妖皇出現在了步清善面前。被定住的雷敏學被迫看著散發戀愛酸腐氣息的兩只秀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恩愛。作為一個沒什么鏡頭的反派,他很想說一句,關愛反派,人人有責,這種時候能不能痛苦地給他一刀?到底能不能?!“你怎么忽然就恢復了?此方世界中的種種莫非也是那種邪魔作祟?”步清善問。妖皇搖了搖頭:“不,這不是邪魔。我剛剛吞吃掉的是一抹殘魂?!?/br>“殘魂也能讓你暫時恢復……既然如此,那種邪魔肯定和殘魂有一定的關聯!”步清善激動地說。他們終于有點線索了,只要弄明白那種邪魔形成的原因,那么妖皇以后就永遠不會缺乏口糧了!“我想,我大概已經弄明白了?!毖收f。步清善敏銳地注意到妖皇的臉色不太對,又問:“你的身體還是不舒服嗎?是不是在時空縫隙中受了嚴重的傷?這里的靈氣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計,我把我體內的靈氣輸送到你的身體中去吧?”“這是一個雙修的邀請?”妖皇沉默了片刻,問。步清善:……妖皇長袍一揮,一句臺詞都沒有的毫無存在感的反派雷敏學就變成了渣渣。然后,妖皇抱著步清善去了皇宮:“我們還要在此方世界中多停留一段時間,先去把太上皇身上的病癥解了吧?!?/br>“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不如,讓我來抱著你吧?!辈角迳普嬲\地建議說。妖皇嘆了一口氣,那聲嘆息很快就散在了風里。妖皇的臉色卻是不大好,因此他的心情不好。他不想瞞著步清善,便說:“剛剛那縷殘魂是屬于白虹尊者的?!?/br>“那是誰?”步清善問。“他是當初圍攻了我父親的人之一。他理應飛升到仙界了,我本以為只能去仙界尋他復仇?!?/br>第103章這是妖皇第一次在步清善面前說起他的父母。步清善甚至怔愣了一會兒。在這么一刻,步清善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天啊嚕,原來他也是娘生爹養的”。沒錯,他心里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么無厘頭。畢竟,妖皇一直以來給步清善的感覺都太過強大,強大到讓步清善覺得他是天生如此。即使他虛弱的時候,留給步清善的只有一只虛弱的小貓,但步清善還是一直覺得他很強。再沒有一個時間能像現在一樣,讓步清善覺得,原來妖皇也和尋常人一樣是從一個小小的孩子一樣長大的。他也有在父母懷中撒嬌的時候,也有弱小的時候。他并不是生來就勇往無前毫無畏懼的。看著步清善怔愣的模樣,妖皇忍不住在他的鼻尖啄了一口,問:“想什么呢?”“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辈角迳泼摽诙?。這是他第一世看過的某個電影中的臺詞,具體的記不清楚了,但就是這個意思。那部電影挺逗的,步清善記得自己一連看過很多遍。妖皇:……“他們……為何要圍攻你的父親,你的父親現在又如何了?”步清善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問。妖皇并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看著步清善的眼睛,問:“你知道我為何和百足、涉陽以及含光情投意合嗎?我曾經有過很多很多的下屬,他們同樣信任我,同樣愿意把未來和生命都交給我。但對我來說,他們僅僅是下屬而已。唯有百足、涉陽和含光是不一樣的。你想要知道原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