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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啟顥依言去食盒里另找:“好像沒有了,去年的都喝完了,剩下的應該是年初的桃花酒,這個喝著一般……”轉了轉手里的酒盅,祝斯寧道:“我還沒喝過桃花酒,你拿過來給我看看?!?/br>之前祝斯寧為了觀測紅血條,就說過要親一下宗啟顥看看,現在紅血條已經降到百分之二十,他還沒有拿出具體行動。今晚怎么也得試一次。宗啟顥拎了兩個酒盅過來,給祝斯寧開了一個,自己另外再開個。祝斯寧喝了一口,眼也不眨地看著宗啟顥修長的手指按在另一個酒盅上,流暢地拔出木塞后晃了晃。察覺到祝斯寧的目光,宗啟顥抬起頭:“怎么不接著吃了?之前不是還硬要將剩下的荷葉雞帶上來?”祝斯寧咬著酒盅瓶口,含糊不清道:“我覺得這個沒有桂花酒甜?!?/br>宗啟顥將桂花酒盅重新推到祝斯寧面前:“你喝這個吧?!?/br>應了一聲,祝斯寧將手中的桃花酒盅遞過去:“你要不要試試這個?”宗啟顥的那個開了還沒來得及喝,大喇喇地放著,映著天穹星月,流溢些許芳香。挑了挑眉,宗啟顥沒有拒絕。宗啟顥只喝了一口,祝斯寧就迫不及待問道:“怎么樣?還是桂花酒好喝吧?”瞄了他手里的桂花酒,宗啟顥無奈道:“是,合著阿寧覺得不好喝不想浪費就給我呢?!?/br>紅血條分毫不動,祝斯寧不太滿意,盯著宗啟顥道:“才不是,你多喝點?!?/br>“是是是?!弊趩㈩棝]有在這方面多和祝斯寧爭辯。他微微低著頭,解開衣領上方幾個紐扣,那里被汗水浸透顏色變淡,透出些許膚色,隱約還能看到里面的肌rou輪廓。祝斯寧只看了幾眼,就撇開頭不敢再看了。上次在浴池莫名其妙地流鼻血,就很丟人了。要是在這里再灑一次血……祝斯寧選擇死亡。他沒臉再和宗啟顥談戀愛了。眼見宗啟顥桃花酒都要喝完了,紅血條還是沒有動一下,祝斯寧搖了搖自己還剩大半的桂花酒,蠢蠢欲動。既然已經承認了,就不能慫,不如趁宗啟顥沒恢復太多力氣,兩人半斤八兩,說不定他還稍微占上風……看見宗啟顥微微張著嘴,祝斯寧當即道:“我現在想親你一下?!?/br>宗啟顥愣了一下,眼底滿是笑意:“原來阿寧已經準備好了?!?/br>噫,宗啟顥還敢說他記仇,自己不是也還記著。抄起酒盅一口氣灌入喉中壯膽,祝斯寧抓緊宗啟顥的肩,將唇貼近。牙齒互相磕碰,柔軟的口腔有絲絲鐵銹的味道,混合清甜的花酒香氣,還有微醺的草木香氣彌漫。祝斯寧的親吻蠻橫無章,聽到宗啟顥的呼吸慢慢變得微弱,也不退出。“阿寧……”宗啟顥在喘氣間隙發出氣音,上半身忽然發力,一手放在他的后脖處托住,反身壓住祝斯寧。頭頂是繁星閃耀的銀河,還有宗啟顥深黑色的眼瞳。祝斯寧心如擂鼓,只是稍稍動一下,就會迎來更猛烈的進攻。只是單純的接吻并不夠,宗啟顥的手就沒閑著,拖著祝斯寧的手從后面繞到耳垂,從他耳后劃過流連到脖頸。祝斯寧的衣服很快就變得和宗啟顥一樣了。甚至比他松散得還厲害,脖子被宗啟顥的手扣住,祝斯寧只能無力任由宗啟顥宰割。“桂花酒果然比桃花酒好喝?!弊趩㈩椀偷托ζ饋?。祝斯寧努力想睜開眼睛,然而事實是他只能勉強睜開一條縫,喘氣聲比宗啟顥還要劇烈,宗啟顥的手不知道游走到哪里,引得他渾身顫栗。他想縮起來躲開,卻怎么也動不了。套路不成反被壓,祝斯寧深覺恥辱,牙齒打顫:“宗……宗啟顥……”“怎么了?”宗啟顥的聲音相當和緩,仿若關心的呢喃。除了比平時沙啞很多。涼風從祝斯寧的衣領處竄進去,卻在碰到皮膚的那一刻同樣變得熾熱。祝斯寧的力氣只能供他喊個名字,然后接下來要說什么一下子就忘了。“阿寧想說什么?我在聽?!弊趩㈩棌澭?,咬著他的耳垂。打了個顫,祝斯寧終于恢復了點意識:“不能……不能在這里……”幕天席地,下面還有姜偉帶著一票宮人在等著他們。祝斯寧不敢想那會是什么后果。大概比死亡還要可怕。宗啟顥卻只是笑,甚至吻得更深。祝斯寧抓著宗啟顥的領子,推不動,卻也阻止不了對方的動作。怎么都沒有用,祝斯寧漸漸放棄。以后再想著套路宗啟顥他就是傻,挖坑把自己埋了這種經歷,一次就夠了。祝斯寧閉上眼睛,今晚他就當看不見混過去,就……就……咦,宗啟顥好像沒動作了。祝斯寧睜開眼睛。宗啟顥撈起一旁的酒盅喝了一口,聲音冷靜,又帶著沙?。骸肮鸹ň??!?/br>“那是我的?!弊K箤庍€沒有反應過來。“今天先放過你?!弊趩㈩棇⑹O碌墓鸹ň坪韧?,他說了要等,就要等到底。“啊……”祝斯寧還不能相信宗啟顥就這么輕巧地放過他了,剛才明明還那么激烈,跟要把他吞了似的。“等你腿好了,”宗啟顥放下酒盅,將人抱起來,走入樓梯,“到時候你就跑不掉了?!?/br>驟然懸空,又驟然被帶入不怎么明亮的樓梯間,祝斯寧只能抱緊宗啟顥的脖子,被他一步步帶下樓。“陛下——”看到宗啟顥和祝斯寧下來,姜偉連忙帶著宮人迎上來。他后面還有宮人帶了外衣,宗啟顥接過來,披到祝斯寧身上,吩咐道:“去收拾吧?!?/br>姜偉領命,身后的宮人迅速行動。下樓總比上樓要輕松,沒一會宗啟顥就帶著祝斯寧到了樓下,將人放回輪椅上。宮人也收拾完畢,猶猶豫豫地上前與姜偉報道。宗啟顥回過頭:“怎么了?”“更深露重……”姜偉含混過去,奉上一雙鞋子。——祝斯寧的鞋子脫了后就沒再穿起來。祝斯寧:“……”雖然什么都沒做,但他也不想見人了。宗啟顥笑了聲,神色自然接過鞋子,半蹲下來托起祝斯寧腳。鮮亮的紅線映襯得這只腳更加精致雪白。祝斯寧緊張不已:“喂,你……不用穿了,很快就回去了?!?/br>人后也就罷了,人前宗啟顥沒必要做到這個地步。“更深露重,”宗啟顥將姜偉沒有說完的話說完整,“阿寧可不能凍著才是?!?/br>祝斯寧滿臉通紅。論套路挖坑,他注定是不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