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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斯寧的小腿猛地抽搐一下,還沒等他開口說話,就感覺脖頸處噴灑的氣息加重,麻癢的感覺加劇——宗啟顥一口咬在他的后頸上,牙齒輕輕磨著皮膚,一路輕咬往上至祝斯寧耳垂。祝斯寧睜大眼睛,直直地瞪視錦被上的金龍刺繡,與上面生龍活虎的金龍對視。緊靠著的胸膛火熱不已,偏偏抹好的藥膏開始發揮藥效,冰涼刺激。冰火兩重天,祝斯寧腳趾蜷縮,咬著后槽牙才不至于嗚咽出聲。現在他們兩個人都是清醒的,這不是宗啟顥為了叫醒他故意行使的手段,也不是他的錯覺……祝斯寧忽地打了個戰栗,猛地推開宗啟顥。雙手扒著床沿才不至于頭著地摔下床,一抬頭就是宗啟顥驚愕的眼神,祝斯寧搶先開口:“我忽然想起還有點事!我先走了?!?/br>他迅速系好腰帶套了鞋子踉踉蹌蹌地跑出門。從頭到尾,宗啟顥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待祝斯寧離開后,先前一直不敢上前的姜偉才戰戰兢兢地上前來請示宗啟顥:“是不是要派人跟著殿下?”宗啟顥瞟他一眼,似笑非笑:“這還用問嗎?”祝斯寧急匆匆跑出去,恐怕連腰帶都沒極緊,頭發又因為抹藥高高挽起,五官完全展露出來,要多精致有多精致。不過祝斯寧能去的地方不會很多,宗啟顥囑咐道:“若是殿下去了秦王世子那邊,就不要再跟著了,遠遠等著就是?!?/br>姜偉領命而去。宮人收拾完東西便不再久留,宗啟顥坐在床邊,撫著床被上的金龍刺繡,陷入沉思。重生以來,他有過很多次將祝斯寧和蕭逸明對比,他們兩人完全不同,蕭逸明在很多方面都可以說是完美的,祝斯寧則相反。沒有那股神秘力量的牽引,宗啟顥再也不會把目光不自覺移到蕭逸明身上。祝斯寧喜歡自己,這是從上一世就確定的事實,到了這一世也是如此,眼睛不會騙人,兩世君王,宗啟顥這點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只是反應這么大,還是出乎宗啟顥的預料。也許是自己過于沖動,嚇到他了吧。他的皇后,雖然與他最先期待的有所差異,但卻是最適合,只是還有不少東西要學啊……宗啟顥點了點小金龍的眼睛,對身邊的宮人道:“讓貴妃把床單被套都換成椒房殿那邊的樣式,別用這套了,還有朕的寢宮也要換掉?!?/br>昨天晚上最大的不同就是祝斯寧第一次睡這床太-祖流傳下來的,繡滿各類祥瑞的床單,他入睡快且睡相極好,昨夜是難得在床上扭半天睡不著。宮人猶疑道:“這恐怕不合規矩,還請陛下三思?!弊趩㈩椩浵霌Q過這套床單,最后還是沒有,只是人去了椒房殿。“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張床單而已,用不了留著做什么”宗啟顥搖了搖頭,輕笑出來,“你就和貴妃說,說皇后受不得這個,她會答應的?!?/br>靠在床邊獨自坐了會,宗啟顥感覺鹿血帶來的那股燥熱過了,這才命人打來冷水換了新衣。第38章第38章祝斯寧兔子一般竄出帳篷。太嚇人了,宗啟顥居然咬了他!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祝斯寧一個人找了僻靜的地方坐著發了半天愣,還是沒想好接下來該怎么辦。這劇情已經不是偏離,而是完全脫軌了,明明之前都很正常的,兩人一起奔向哥倆好的康莊大道,宗啟顥應該是一心一意情深似海對蕭逸明矢志不渝才對,怎么忽然就轉了目標呢?祝斯寧思緒一片混亂,無法回想起相關劇情整理思緒,后頸至耳廓的那塊皮膚仿佛還殘留宗啟顥的體溫,像是有火在燒,炙烤著蔓延而上,祝斯寧還沒碰到就打了個顫。也許他應該先去洗把冷水,大腦過熱運行緩慢,自然要卡頓。祝斯寧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余光瞥見后面還遠遠綴著幾個宮人,邁向宗啟顥帳篷方向的腳又收了回去。宗啟顥那里現在就是危房,搞不好就要燒起來的那種,他還是先不要去了。“阿寧,你怎么坐這里?”祝修永帶著一對巡查的士兵經過,原以為角落里是哪個落單的,沒想到會是祝斯寧。“你不是跟著陛下先回去了嗎?”祝修永問。一提到宗啟顥,祝斯寧就控制不住地結結巴巴:“是……是回去了,我出來……透透氣,嗯,就是透透氣?!?/br>祝修永頷首,不著痕跡地打量祝斯寧,衣擺凌亂,腰帶一看就是胡亂系的,頭發也談不上整齊,面色慌張……祝修永的視線停在祝斯寧的后脖上,隨即轉開:“陛下去了哪里,沒跟你在一起?”“沒有?!弊K箤幉幌牒妥P抻涝谶@個問題繞圈,急中生智道,“哥,我有件事要和你說?!?/br>“很重要嗎?”此次圍獵,除了負責演兵,祝修永還要承擔一部分的安全保衛,瑣碎纏身,“如果不是很重要,你先回帳篷等我?!?/br>跟著大哥走,今晚說不定還能再蹭個床位,祝斯寧立刻搖頭:“不是特別重要,大哥你先忙?!?/br>“行,”祝修永一步邁出,“你先回去等我吧?!?/br>祝斯寧在帳篷里沒等多久,祝修永就回來了。接過祝斯寧倒的水潤喉,祝修永問道:“說吧,到底是什么事?”“我想談一談關于我腿傷的事情?!弊K箤幷笪W?,“宗啟顥好像知道了?!?/br>祝修永瞇眼:“怎么說?”祝斯寧回憶道:“圍獵你給我做了鍛煉計劃,還配了藥方給我泡澡,再加上太醫院那邊給了泡腳的方子,兩相疊加,藥效太猛,我的腿忽然就動不了了?!?/br>宗啟顥抬手要打他的時候,對準的位置是腿,可是他下半身動不了,只有上半身躲過去。還有之后的御醫加班,一大堆人說是來做調查,讓他幾句話就要加班將范圍擴大整個后宮,到最后卻只有院判一個人苦逼地忙活,其他人皆袖手旁觀。若不是得了宗啟顥的吩咐,這些人是嫌自己太閑了沒事找事?“腿傷這個事情,宗啟顥知道不知道,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