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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廓中,她身上瞬間泛起了雞皮疙瘩。 “嗯?!卑子裼行┠樇t耳熱,覺得腰間有些發軟。 “這次我不是故意的?!鄙蚰珦P眉笑,收回了腰間的手,拉開一段距離,隨即扶著她坐在繡榻上,溫柔體貼道:“坐好,小心跌倒哦?!?/br> 白玉沒忍住,嗔了他一眼。 ** 春光明媚,曲江湖畔的踏青游客很多,大多結伴游玩,說說笑笑,看著十分熱鬧,與他們一比,桑落這邊獨自一人,就顯得孤單了些,但他不以為意,依舊悠然自得。 聽聞這里新開了一個酒肆,酒肆老板有個女兒,生得十分妖嬈嫵媚,大概十六七歲的年紀,仍待字閨中,偶爾會出來待客。 而他此次出來,是來尋芳的。 酒肆的環境很好,里面既敞亮又干凈,桌椅擺得齊齊整整,外邊花竹扶疏,綠柳成行,黃鶯百囀,坐在靠窗的位置,春風拂來,令人神清氣爽,唯一可惜的是,老板的女兒跟著母親去寺廟上香了,并不在。 杯酒入腹,一股辛辣刺激之感登時席卷全身,桑落雙頰微紅,不由喟然一嘆,懶洋洋地倚靠著窗。 閉眼感受那徐徐清風吹拂在臉上所帶來的溫柔觸感,深吸了口春日的氣息,連風中都彌漫淡淡的花香。 此趟也不算白來。 “吳掌柜,我來取東西?!?/br> 一細柔清潤的聲音傳入桑落的耳中,桑落長眉輕顫了下,含著醉意的桃花眼微微睜開,看向來人。 只見一女子停在柜臺前,桑落出于無聊,打量起她的背影,她身材纖瘦,腰肢裊娜,服飾素凈,一眼看去,應該是位姿容不錯的女子,只是她梳了婦人發髻,應該是成過婚了的。 桑落頗覺掃興,正要移開目光,那女子卻突然回過頭,一對清澈靈動的眼睛將店堂掃了一遍,自然她也看到了桑落。 兩人四目膠合,大抵是沒想到一個男人竟會生得比女人還美麗,她眸中露出一絲驚訝,隨后似乎覺得有些失態,慌忙收回了視線。 桑落卻愣住了,目光緊攫著她的身影,許久沒有回過神來。 直到那女子道了句:“多謝掌柜?!彪S即拿著個油紙包轉身離開了酒肆。 他不自覺地起身,付了酒錢,隨即跟了出去。 是……她么? ** 乘坐馬車的一路,沈墨發現白玉變得很敏感,他只要稍微的靠近她,或者長時間的看著她,白玉就會變得很驚慌失措,如同閨中處女一般,弄得沈墨也很慌亂,一直規規矩矩,沒敢碰白玉一下,怕她覺得自己輕浮。 明明他是她的丈夫,他們夫妻還是久別重逢,白玉若沒有失憶,兩人如今大概就是如膠似漆地黏在一起,訴說相思別情吧?不像現在,多看一眼,多摸一下她都不行,這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啊。 沈墨不禁嘆了口氣。 白玉聽到他嘆氣,以為他不耐煩了,不安地問:“你逛累了么?” 沈墨哪里敢說自己想和她親近一些,于是壓下心頭惆悵,目光緊攫她嬌美的面龐,臉上掛上溫潤的笑容,“沒有?!?/br> 言罷見她的視線不知投向了何處,尋著她的視線看去,卻是美人閣的門面。 沈墨突然想起來,和白玉在一起那么久,他都沒怎么送過白玉東西,成親之后,他一直忙于公務,更是沒時間挑禮物送她,以前追求她時,倒是送過她美人閣的胭脂。 沈墨心思一動,微笑道:“我以前就送過你美人閣的胭脂,我們進去逛逛吧?!?/br> “你為什么要送我胭脂?”白玉好奇地問道。 沈墨聞言臉微微一紅,有些不自然地說道:“那時我們鬧了點小別扭,你不理我了,我又想見你,于是就買了胭脂親自登門拜訪,但是你還是不肯理我?!鄙蚰貞洰敃r的情景,覺得自己實在是自作自受,誰讓他沒早些認清自己的情感,吃了閉門羹一點都不冤枉,但是面對失憶的白玉,沈墨故作委屈道:“你不知道,那時我真的很傷心?!?/br> 沈墨本來想得到白玉的柔聲安慰,沒想到白玉只是訥訥地回了句,“是……是么?” 沈墨見她無動于衷,便收起了委屈神色,內心禁不住又是一陣嘆息,他真希望白玉能趕緊想起他。 兩人剛進美人閣,便有位容貌清秀的丫鬟迎接上來,笑容滿面道:“沈大人,您來了?!?/br> “嗯?!鄙蚰晳?。 白玉臉上笑容微斂,看向沈墨,聽著這丫鬟的話,他似乎是常來的,難道他還陪別的女人來過? 大概是聽到了外邊的動靜,一麗人突然掀開,裊裊而來,看到沈墨,麗人也是露出一抹欣喜,而看到白玉,眼神不禁一黯。 女人心思細膩,看到麗人的這副神色,白玉只覺得這兩人的關系不簡單。 “大人,今日竟有空?!丙惾藨B度恭敬,但細看之下,藏著戀慕之色,她看了眼白玉,忍不住問了句:“這位姑娘是?” 沈墨對于她的僭越也不生氣,神色如常,“這是我的一位友人,白玉。我陪她來看看胭脂水粉?!?/br> 白玉聽聞朋友兩字,不由皺了下眉頭,不是妻子么?他為什么要對別人說是友人,如此客氣的稱呼,是不是怕眼前這女子誤會點什么?這么想著,白玉有些心煩起來。 “白玉,這是美人閣的掌柜,纖云?!鄙蚰虬子窠榻B道。 “嗯?!卑子顸c點頭,看了眼這位掌柜,她模樣生得端麗,氣質也不俗,跟沈墨倒是相配。 說起來,沈墨身為內閣首輔,位高權重,又年輕俊美,不知道有多少美麗的女人愛慕他,他能抵得住那些誘惑?她與他分開了三年,在這三年里,他雖然沒有再娶,也沒有納妾,但不排除他在外面有一兩個情人。 白玉想不起來她之前與沈墨是如何相處的,她也不了解沈墨到底是怎樣的男人,這男人會不會也和她兄長一樣風流? 白玉心里堵得難受,突然很想記起以前的事,可是不論她怎么去想都想不起來,真是討厭極了。 沈墨細心地察覺到白玉的異常,不由關切地問:“怎么了,不舒服么?” 白玉搖了搖頭,心情有些沮喪,不想笑臉相迎,索性垂了頭。 沈墨并不知曉白玉此刻的心思,之所以以友人稱之,只是因為白玉不肯與他親近,他擔心她生氣。如今見她似乎不大高興,便一心要哄她開心。 沈墨之前來買過胭脂,對胭脂比較熟悉,邁步走向擺放胭脂水粉的地方,拿了一石榴嬌,笑盈盈地遞到白玉面前,柔聲道:“白玉,你看看,這個你可喜歡?” 白玉搖了搖頭,表情冷淡,看樣子是真不喜歡,沈墨見她不滿意,便將東西放回遠處,繼續認真地挑選起來,竟無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纖云看到沈墨的模樣很是吃驚,她見過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