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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談事,白玉不覺凝了凝眉,她認識的貴人頗多,卻不知是那一位。 白玉盈盈一笑,嬌媚道:“可否告知是哪一位貴人?” 伙計道:“姑娘別為難小的,小的只知道那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知曉他是誰?!?/br> 白玉美眸微瞇,看著那伙計,也不見他臉上有心虛之色,不知是真不知曉還是刻意隱瞞。 伙計見她不答話,又笑道:“這是本樓新出的甜點,入口即化,甜而不膩,最受姑娘們的喜愛,姑娘可細細嘗一嘗?!?/br> 白玉料也問不出什么來,點頭讓他離去了,忍不住又回眸看了眼那包廂,不見有人自里面出來,不由暗覺心煩,好好的心情都被這幾碗櫻桃酥酪給敗壞了。 煙兒哪管誰送的,有好吃的就覺高興,見她家姑娘黛眉輕顰,悶悶不樂,便笑瞇瞇地勸說道:“姑娘,別愁啦,別管是誰送的,不吃白不吃?!?/br> 白玉見她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不由失笑,心中郁氣一時倒也消去不少,把一碗櫻桃酥酪推至她面前,嫵媚的笑容帶著一絲寵溺,道:“諾,吃吧?!?/br> 煙兒臉上頓時樂開花,這一頓飯她吃得心滿意足,吃飽后,見白玉與清音正在閑聊,兩人結束得比她早,她自己插不上話,便瞥向窗外看風景。 街道上很熱鬧,有耍雜的,還有小商販在擺攤,賣一些如紙鳶燈籠,香囊手絹等小玩意兒。 煙兒看到忽看到有賣糖葫蘆的小販,心念一動,便和白玉說,想下樓去玩一玩。白玉知曉她貪玩愛熱鬧,囑咐她小心點,便給了她一把銅錢,由得她下樓去了。 煙兒拿著白玉給的錢,歡歡喜喜的下樓想買糖葫蘆,結果一到街上,賣糖葫蘆大叔不見了,好不失落。只好在看了一會兒雜耍,覺得無趣,又到池塘邊,看了會鴛鴦戲水,仍覺無趣,起身想回酒坊,卻看到前面柳樹下有個荷包,撿起來掂了下,覺得里面好似有銀子,打開一看,果然有二十兩銀子。 煙兒平日里雖愛財,卻不是個貪小便宜之人,不意之財不能拿,萬一失主急著用怎辦?或許這還是救命之錢呢。 這般想著,煙兒有些著急,探著小腦袋左顧右看,看看有沒有人在找東西,看了一會兒,也沒見著形色古怪的人,想了想,索性坐回池塘邊一塊石頭上,只等有人來尋找,就將荷包還他。 煙兒等了約有半柱香,依舊不見人來,俏嫩嫩的臉上開始露出一絲不耐煩,她開始坐不住了,起來走了幾步,又開始左顧顧,右盼盼,終于給她盼到一個形色匆匆,像是在找尋著什么東西的男子,臉上甜甜的梨渦頓時深了起來。 那人衣著齊整,束發籠冠,沒看見正臉,大約是個年輕公子。 煙兒連忙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道:“這位哥哥,你可是落了什么東西?” 男子一回頭,見是一年輕嬌憨的姑娘,正笑盈盈地看著他,不覺吃了一驚。 煙兒亦吃了一驚。 好俊的哥哥。 那人不過十八九歲的年紀,面如傅粉,唇若涂朱,俊麗倜儻。 仿佛在哪里見過。 被一姑娘目不轉睛地盯著,李鈺不覺臉紅,直到看清她的長相,她看起來十四五歲的年紀,一團天真爛漫,也就沒再把她女人看待,又見她甜甜地稱呼自己為哥哥,只壓著心頭的煩躁,彬彬有禮道:“這位姑娘,可是有何事?” 煙兒見他長得俊,人又有禮貌,看起來是個斯文書生,心中對他多了幾分好感,眼睛亮亮地看著他,笑道:“你可是落了什么東西?” 她是怎么會知道?李鈺暗暗吃驚,又想,莫不是銀子被她撿到了?便如實回答道:“實不相瞞,我丟失了一個荷包?!?/br> 煙兒問道:“什么顏色的?里面裝了什么?” 李鈺這下確認是她撿去了自己的荷包,連忙道:“藍色的,里面裝了二十兩銀子?!?/br> 好了,這下找到失主了。煙兒心頭一松,把荷包雙手奉上,嘻嘻笑道:“諾,現在物歸原主啦,你下次一定要小心,可別輕易丟了?!?/br> 李鈺接過荷包,心里著實松了口氣,這可是他母親治病的錢,若是丟了,他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看著眼前這天真爛漫又善良的姑娘,李鈺昳麗的面龐有著感激之色,朝著她作了一揖,謙謙有禮道:“多謝姑娘,不知姑娘……” 李鈺正打算好好感謝她一番,忽聽聞身后有人在叫自己,回頭一看,卻是自己院中的同僚。 那人叫吳庸,看到他,連忙跑過來扯住他的衣袖,氣喘吁吁道:“李鈺,終于找到你了,院中有急事尋你,快快回去一趟?!?/br> 李鈺聞言驚愕,欲隨李庸回去,又想到他還沒有感謝她,不禁看向煙兒,臉上有一絲為難。 煙兒卻笑眼彎彎,善解人意道:“既然有急事,你還是快回去吧,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不必掛齒啦?!?/br> “那么,多謝姑娘了?!崩钼朁c點頭,礙于吳庸在跟前,不好問她的姓名,隨即與吳庸一同離去。 行至人群中央,卻不由回眸看了她一眼,恰與她亮晶晶的明媚眼神對視上,不禁微微一笑,心中莫名地有些小欣喜,然后是丁點的遺憾。 他沒來得及問她名字,住址,是哪家的姑娘。 煙兒看著他們消失在人群中,才收回視線,不覺嘟噥了句李鈺……隨后呀的一聲,小臉盡是吃驚之色。 李鈺,不就是那個今科狀元李鈺? 她說怎么看著眼熟呢,當初狀元郎騎馬游街,她還和姑娘也在。 酒坊內。 白玉和清音依舊在閑話家常。 白玉手拖著香腮,柔媚無骨地斜倚著窗前, 輕薄艷麗的緋色薄羅裙令她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段曲線展露無遺,艷紅緊致的腰帶勾勒纖纖小蠻腰,盈盈一握,令人血脈僨張。 她一雙玉臂露出衣衫些許,纖腕上套著金鐲,紅衣交映著雪膚,更覺艷冶,眉勾眼挑間,盡是風情萬種。 樓上的一些男食客,早已注意到她,不由自主地直勾勾望著她,還有的小聲討論起她來。 白玉她不論到哪兒都為焦點,她早已習慣眾人的目光以及討論,此刻只置若罔聞。 白玉說著說著,就把話頭轉到季子昂身上,她望著清音,若無其事地說道:“我昨日赴宴,卻是與季子昂一席?!?/br> 清音聽聞季子昂的名字,臉色微變了變,卻不知白玉為何突然談到季子昂,不知該如何回應她這句話,唯有保持沉默。 白玉微微笑了下,繼續道:“席間交談,他與我說,他認識一位小姐,是游湖時認識的人,兩人對過一兩首詩,雖不過一面之緣,他卻念念不忘,本想功成名后,回去提親,不見那小姐家逢巨變,芳蹤難尋,后來在京中,他再一次遇上了那位小姐,不禁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