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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地點過去了。秦冶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陶學已經在顛簸的路上了,這山路十八彎的,讓坐在后座的陶學難受的想吐,秦冶打過來的電話沒說幾句就掛掉了,下車以后就蹲在一邊小草叢里干嘔。山里的太陽大,徐和頤非常有經驗的戴了個長帽檐的白色遮陽帽,等陶學晃悠悠的站起來,從褲兜里扯出兩張皺巴巴的紙。“謝謝徐導?!?/br>陶學拿了一張擦嘴,臉色青白的把剩下的一張紙遞回去。徐和頤直接轉身走了,“快點緩過來吧,我們可沒空等你?!?/br>陶學見他這幅得到了就不珍惜的渣男樣,咬咬牙跟在后面。助理去把他的東西收拾到鎮上的旅館,而陶學則是在徐和頤的帶領下,去認識了幾位接下來要一起合作的前輩。全劇組的平均年齡都靠陶學一個人拉低,除去陶學,最年輕的一個是飾演陳勁風養父的人,真實年齡三十四歲,在電影里的年齡是四十五歲。這幾位基本都是老前輩了,陶學一個個禮貌的握手過去,順便合張影,陶學看著照片笑得合不攏嘴,他記得陶宏最喜歡的演員就是這位詹易詹前輩,陶學準備以后要是有機會,就把這張照片洗出來,然后再找機會要個簽名,回去拿給老爸收藏住。詹易飾演的是主角新家庭里那個一直久臥病床的爺爺,他看著陶學,目光慈祥。畢竟就算按照真實年齡來算,他也是可以勉勉強強當一下陶學的爺爺的。“以前沒在這種環境拍過戲吧?!?/br>他問著陶學,態度非常的平和,讓陶學有些驚訝他會和自己搭話。☆、第98章第九十八章既然前輩都問了,陶學自然如實回答。詹易溫和的笑了笑,道:“沒有經歷過,那就把握好機會,好好經歷一次,那都是經驗,有什么不懂的,就多問問?!?/br>陶學不會這么單純的覺得對方人不錯,不過詹易的好意他還是能夠分辨清楚的,摸著后腦勺說:“前輩說的對,以后的日子就承蒙照顧了?!?/br>詹易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最喜歡的就是這些充滿朝氣的年輕人,現在聽到陶學的話,樂呵呵的笑著,額頭上擠出來幾條紋路。開機的時候,他們這個劇組舉辦得不像陶學之前待過的衛安劇組那么隆重,就在一個大碗里放一大塊rou,前面插幾根香,紅綢子也沒有,一群人站在一起拍了個照,一下子就散開了。徐和頤把那碗rou端下來,遞給助理,讓他拿給廚師,拍拍掌對大家伙說道:“今晚我請客吃頓好的,都是老朋友了啊,多的話我就不說了,今晚上沒有暫時沒有具體安排,大家就先休息休息,明天就正式開始了?!?/br>正如徐和頤所說,現在劇組里的人,除了陶學,其他人基本上都已經和徐和頤合作過了,比如和詹易,更是已經合作過好幾部電影了。所以大家都還挺熟悉的,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天的有,精力不夠回旅館睡覺的也有。陶學是個沒啥精力的年輕人,舟車勞頓一番,也很累,而且,他也不想刻意去融入老演員們的圈子,自然選擇回旅館睡覺。徐和頤聽到陶學回旅館睡覺的消息時,眼里閃過一絲滿意。他需要的就是這樣的陶學,有自己的想法,不會像其他新人一樣去附和,徐和頤從來不需要一只復讀機。助理跟在他身邊這么些年了,發現他很滿意陶學,心下也明白為什么,只能感嘆一句人和人之間的運氣果然也是不能比的,竟然能被徐和頤看上,只等這電影播出,就算是只豬也得捧紅了。陶學躺在床上,這地方是真偏僻,鎮上的旅館明顯就沒有多少人住,更多來住的,應該是經過這里的驢友一類的人。幸好還算干凈,陶學伸展手腳,只覺得舒服極了,手機沒電也沒信號,聯系不上外面的人,陶學連玩游戲的**都沒有,閉上眼沒多久就睡了。外界卻總不如他想象的那樣平靜。陶學見完寧青沛的那天,寧青沛滿懷著失望與傷心,連夜回到家,進門就坐到沙發上哭了起來。她最近特別多愁善感,一想到什么傷心事眼淚就出來了,家里的傭人都習慣了,除了給她遞紙巾根本不知道能做其他的什么。門咔噠一聲,陸石仁和陸宏翼兩父子回來了。陸石仁把外套脫到臂彎,跟沒看見她在哭一樣,沉著臉走上樓,進了書房,陸宏翼倒是問了一句。寧青沛如實說了她見到陶學的事情,她本意是想得個認同,沒想到大兒子也沉了沉臉,給她倒了杯溫水以后,也踩著樓梯上樓了。寧青沛雙手握著杯子,楞在沙發上,突然意識到這個家對陶學的排斥程度,沒有她想象的那么輕。陸宏翼關上門,見一向威嚴的父親坐在書桌后面,走過去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兩人大白天從公司回來,自然是有事情要做的,公司人眼太多,不如家里安全,更何況他們要談的事情,至關重大。陸石仁沒有翻動桌上的文件,只冷冷的看了一眼,道:“這就是秦毅給出來的條款嗎?!?/br>陸宏翼筆直的站在他面前:“對,他想和我們合作,然后對付秦冶?!?/br>陸石仁不屑的說:“年輕人就是急躁,還什么都沒有呢,就想空手套白狼?!?/br>陸宏翼:“那父親的意思是拒絕他嗎?!?/br>陸石仁靠在椅子上不出聲了。陸宏翼也沒有多問,他知道這是陸石仁在思考的樣子,其實照他自己的想法,陸宏翼是一點也不想和秦冶以外的秦家人扯上關系的。但陸石仁好像并不是這么想的。陸石仁的確有別的想法,早些時候,他同意秦冶和小兒子訂婚的時候,心里的確是有些打算的,萬萬沒想到的是,中間冒出來一個陶學。他對這個兒子真是一點感情也沒有,甚至最開始根本沒想過要認對方回來,不過家里唯一的女人想了一陣,他看著也煩,想著家里不缺吃這口飯的人,也就接回來了。然后,事情就在這兒之后一團糟。先是訂婚宴被破壞,他以為秦冶起碼會重新提一下這件事,沒想到對方用完就丟,借著訂婚宴解決掉那群蛀蟲以后,就像間接性失憶了一樣,提也沒提這事。如果就這樣也就算了,秦冶竟然和陶學有了走動,巧的是,陶學和他這幾個兒子沒一個關系好的。陸石仁不得不猜測秦冶是否因為某些事情對陸家產生了不滿,比如之前他縱容陸淼和秦毅走動的事。而現在,秦毅前一陣子剛被秦冶擼掉了職位,后腳跟就和他們聯系上了,秦毅如此舉動,和快死了在掙扎的人也沒什么兩樣,陸石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