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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著暴雨,她把你扔進垃圾桶后動作忽然頓住, 整個人好像失魂了一樣。當時整個世界的氣場都有些詭譎, 好像有什么在交錯和融合, 除了我和你,周圍的一切,包括雨滴都凝固定格了, 就像有特殊的力量切斷了時間,然后你忽然開口?!?/br> ——“說實話,我當時還蠻意外的,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新生兒開口,而且你的目標很明確, 是在跟當時的我說話。我那時是角落里的一只貓, 但是你很明顯認出了我?!?/br> ——“你說你叫瑪利亞,還告訴了我兩個周目的事, 說自己殘留的意識很快就要沉睡,希望我能做你未來的師父,或者幫你找個師父,引導你做個好人, 說完你就閉上眼睛仿佛睡著了一般?!?/br> 夏目漱石把這段對話戲稱為“托孤”,自己給自己托的孤, 我卻有種說不出的緊迫感和危機感。因為這意味著第一周目的“瑪利亞”就在我的身體中沉睡,我隨時都會陷入“失控”的狀態。 即我的人體不再受自己控制,沉睡多年忽然清醒的“瑪利亞”很可能會取代我的意識。 我想了想,又問他:“您有辦法讓我和‘定位鑰匙’這個身份割裂開嗎?” 世界融合后完整的書大概率會降臨在我身上,這其實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只要費奧多爾控制了我,就可以得到完整的書。 “理論上來說,只要寫在‘書’上的內容邏輯通順,就可以實現。我可以嘗試著轉移‘書’的定位,剛好有合適的人選,是個能變成虎的少年,對于未來的橫濱局勢他的作用很重要。但是完全轉移成功需要有人拖延時間,而且需要空白的能寫下字的書頁來實行這個計劃?!?/br> “我可以配合?!蔽姨痤^看向夏目漱石:“我來爭取時間,我去俄羅斯做臥底?!?/br> 夏目先生一時間沒有接話,他平靜幽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過了好半天,才語氣正色道:“這件事不是你的責任,你可以選擇做或者不做?!?/br> 我加重語氣:“我做?!?/br> “那你要想好了,魔人會很難信任你,而你在這邊又將被千夫所指,作為背叛者深入敵區,不被信任,沒有援助和上線,所有行動計劃由你自己把控。這一去,有可能再也回不來?!?/br> 我歪著頭,笑了一下:“一直以來,我做的不就是這樣的工作嗎?” 其實我不太愿意去回想過去的經歷。 那五十年一段接一段的臥底生涯,教給我的不只是各種生存技能,還有忍受孤獨,以及,理解他人。 孤獨是無人相伴,是舉目為敵,是故人的刀劍相向,是師友失望和憎恨的眼神,是安全感完全喪失,是漸漸開始對別人沒有了那么多期待,也是無論陷入怎樣的境地,都能自得其樂。 我本身就不是信念感特別強的人,如果再學不會自己找樂子,那種高壓環境下人會變成瘋子。 而理解他人,是看透人性的兩面,明白無論善惡,立場不同的人各有難處,是開始懂得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對你好,也是在他人沒那么喜歡自己時,放過對方,也放過自己。 罵名早就背過無數次,軟弱和委屈也被時間磋磨碾碎,這次,也不過是那些數字中的一次而已。 “時機到了我會為你作證,政府也會給你記功?!?/br> “我做事,從來不是為了別人或者天下大義。這世界對我來說沒那么重要?!?/br> 我雙手插進衣兜,語氣平淡:“我只是想為我自己最后再拼一次。拼好了就能解決根源問題,徹底退休,做條咸魚;拼不好,不過是一切歸零而已?!?/br> 夏目漱石:“歸零是不可能的,第一周目不會重置,我向你保證?!?/br> 我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 距離探望德米特里耶夫還有三天。 等待的這三天里,我找借口把公司的一些事務交給了高穗楊桃。 在我離開后,高瑞集團除了職業經理人維持公司運作,還必須有一個繼任的主心骨。 之前我就有意無意地教了高穗楊桃不少東西,還專門挑出有意義的案例給她處理,讓她學著處理,她應該能慢慢挑起大梁。 其實這姑娘人挺聰明的,學習能力也強,就是性格有點莽。前高穗家主的去世后,她褪去了從前的孩子氣,飛快地成長起來。 其實她還有個伯父,是前家主的大兒子,雖然人不怎么靠譜,對高穗家的產業更是不上心,但對待小輩還不錯。 我剛接手家主之位時,他怕我欺負高穗楊桃,提出想要接她走,被楊桃拒絕后,每周都會通電話問她過得怎么樣,后來看她過得還不錯,才漸漸放心。 【你還有個徒弟呢?!?/br> 系統提醒我。 “放心,我記著呢?!?/br> 仁王雅治那邊,他都叫我“師父”了,我也沒怎么管過他,于是我把易容心得和經驗教訓都用電腦敲了出來,直接用電子版發給了他,讓他有疑問先留著,之后有時間再答疑。 織田作那邊是最省心的,武偵的牛人那么多,也不需要我擔心。 至于軍方警方和異能特務科的熟人……估摸很快我就要上他們的通緝單了,我還是擔心一下我自己吧。 【害怕嗎?】系統問我。 我翻了個白眼。 “這有什么好怕的?從前又不是沒經歷過類似的情況?!?/br> 【太宰呢,他怎么辦?】 我頓時陷入沉默。 ……他那種情況,我還真沒經歷過。 “我給織田作寫封定時郵件吧,等我走了他就能收到?!?/br> 我捏著手機,把臉埋在膝蓋里,話音含糊:“比起我來,可能織田作更適合做他的道標吧?!?/br> 這話一說出來,我突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處在四面不靠的野外,有風從胸口穿過 冷嗖嗖的。 千夫所指,不被信任,故劍相向,孤家寡人。 其實不是不難過的,其實每一次都會舍不得。 當然,也只是一點點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我跟果戈里和西格瑪達成了共識。 果戈里的昵稱【joker是枚開心果】一直躺在群成員列表里,我想了想,覺得這個人不太好控制,合作起來有點危險,但最終還是戳了他的頭像。 【yoga是枚咸魚果:果戈里,在不在在不在?】 【joker是枚開心果:洋娃娃終于主動聯系我了?哇我好開心(*^▽^*)】 好不等我發出下一句,果戈里的回復就過來了—— 【讓我猜猜洋娃娃找我做什么?!?/br> 【是要合作背刺阿陀嗎?】 我:“……” 其實我一直不太明白,果戈里為什么總是暗搓搓地想要背刺費奧多爾。 不,他不是暗搓搓,他是光明正大地攛掇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