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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宇智波葡萄?!?/br> 娜塔莎睜大眼睛,一臉疑惑:“咦, 你不是叫瑪利亞·伊薩耶娃嗎?” 高穗育江辦理的新證件,我的外名確實是叫這個。 在俄羅斯, 像瑪利亞,安娜,娜塔莎這樣的名字很普遍。 “咳,我就是開個玩笑?!?/br> 費奧多爾……不,已經升級為費奧多娃的女裝大佬朝我微微頷首:“很高興認識您?!?/br> 之后他很克制的沒有在這里多留,告別了娜塔莎,轉身朝著瑪利亞濟貧醫院的方向走去。 我悄悄拽住娜塔莎的袖子,用磕磕巴巴的俄語問她:“費奧多……娃的家,在哪里?” “她不是鎮上的人啦,不過現在住在醫院,醫院會給義工提供住處和一日兩餐?!?/br> 順便一說,那座濟貧醫院和福利院只有三百米的距離。 現在真的變成“隔壁”小費了。 我目光復雜的看向娜塔莎:“你……算了?!?/br> 本來想提醒娜塔莎離費奧多娃遠一點,但是他給娜塔莎的印象很好,我又沒有什么理由阻止兩人交好,還容易讓她產生逆反心理,進而被隔壁小費察覺到不對勁。 我想了想,問娜塔莎:“醫院,還缺不缺義工?” “瑪利亞也想去嗎?”娜塔莎驚喜地看向我:“做義工很好的,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娜塔莎真是個上進的孩子啊。 不過我主要是怕費奧多娃搞事,想近距離監視一下。 而且,學不學東西的不重要,我就是想看看隔壁小費的女裝日常。 話鋒一轉,娜塔莎用有些擔心的語氣說:“可是以你的俄語水平……嗯,我問問護士長吧,應該能讓你留下?!?/br> 晚飯時,難得思維清晰的卡拉馬院長在飯桌上宣布,第二天要帶著大家去冰釣。 孩子們似乎都很高興的樣子,就連娜塔莎都決定不去醫院做義工了。 俄羅斯的冬季在十一月和次年五月,雖然現在是二月份,平均氣溫依然能達到零下16至8攝氏度。 作為怕冷生物的我,決定明天在福利院貓一天。 沒想到早上剛醒來,我就被娜塔莎從被窩里拽起來,動作麻利地幫我裹上了棉服。 “我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我要待在屋子里,捂著被子烤火!” 我像個真正的小孩子一樣,不滿地鬧騰著:“外面太冷啦!” 這些話我是用日語說的,娜塔莎沒聽懂。 “總待在屋子里不利于身體健康,你要出去活動一下?!?/br> 她一邊說著,一邊像個大jiejie一樣給我系上圍巾,戴好帽子。 “走嘍,出去玩啦~” 看大家對集體活動很看重的樣子,我又不想掃興,只好裹上厚厚的外套,跟著出去了。 半死不活地被拖到河邊,我蹲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卡拉馬帶著孩子們在冰面掏出一個洞,用自制的工具釣魚。 沒過一會兒,還真讓他們釣上來一條四五十公分長的鯰魚。 之后孩子們開始自由活動,看我蹲在一邊孤零零,不太想參與的樣子,卡拉馬走過來陪我聊天。 “不喜歡冬天嗎?”他用英語問我。 “這里的冬天太冷了?!?/br> 我話音含糊地說道:“我喜歡四季如春的地方,冬季均溫最好不要低于零下,如果有海就更好了?!北热鐧M濱那樣的。 卡拉馬院長發出豪爽的大笑,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這是沒適應?!?/br> 我露出苦笑。 大概永遠也適應不了。而且也不會適應多久,我就可以離開這片冰天雪地了。 之后我和卡拉馬院長又聊了很多。 包括瑪利亞福利院怎么建立起來的,院里的孩子們都來自哪里,他們的父母曾經做過什么,為什么會成為孤兒,等等。 聊過后我才知道,這些孩子都是犯罪者的后裔。 他們的父母或者祖輩大多犯過重罪,有的至今還在監獄服刑,有的已經死亡,甚至有的仍舊在逃,逃亡路上拋棄了孩子這個累贅。 卡拉馬院長還說,這些孩子們原本被送到了各個福利院,在那邊生活過一段時間后,又被拋棄。 或許是因為長輩的身份被歧視,在原本的福利院生活不下去;或許是沾染了父母祖輩的壞習慣,小偷小摸被趕出去。 最后,這些遭到放逐的孩子被輾轉送到了這座小鎮,送到了瑪利亞福利院。 卡拉馬院長撓了撓頭發,粗聲說道:“等新的救濟金到了,我考慮請個老師來給孩子們講課?,F在讓他們回歸校園過正常生活,實在太難了?!?/br> 他的語氣有些感慨:“我沒有教育他們的資格,希望他們的未來能不一樣吧?!?/br> 我安靜地聽著,在卡拉馬停下話腔的時候問他:“院長,您從前是做什么的?” 院長沉默下來,良久,他說:“我也是服過刑,有案底的人?!?/br> 他說,在他二十來歲的時候,妻子和剛出生的女兒被鄰居殺害了,于是他提起菜刀砍死了鄰家那個畜生和畜生的家人。 “聽說,這一個月是你定了規矩,把這群小兔崽子教訓得服服帖帖?” 院長那覆蓋著嘴唇的大胡子微微一動,似乎笑了:“明明也是小孩子,你比我適合當這個院長?!?/br> 我想起如今才十四歲卻在醫院做了六年義工、夢想以后成為護士的娜塔莎,笑了笑,說:“無論怎樣,您都為這些孩子提供了一個遮風擋雨的場所,和選擇夢想的機會。不過您還是少喝一點吧?!?/br> 院長哈哈笑著:“你這是在強人所難?!?/br> 頓了頓,他又問道:“瑪利亞,對你來說,為你遮風擋雨的地方不在這里吧?!?/br> 我愣了一下,偏過頭:“為什么這樣說?” “你的眼睛總是看向很遠的地方,它們告訴我,你的心不在這里?!?/br> 這次輪到我陷入沉默。 能為我遮風擋雨的地方在哪里? 對于我來說,一開始它并不存在,后來它變成了師父。 我在師父那里學習,成長,變得強大,強大到足夠保護自己,然后就開始了一段風雨兼程的漫長旅行。 我揚起唇角,對卡拉馬院長說:“我已經是那個可以為別人遮風擋雨的存在了?!?/br> “明明還是個8歲孩子,怎么說起話來老氣橫秋的?!笨ɡR院長嘟囔著。 “卡拉馬,我們要玩拉雪橇!” 幾個孩子遠遠地朝這邊喊道。 “等著,小崽子們!” 卡拉馬院長吼道,拍了拍褲子上的雪沫,扭過問我:“要去玩雪橇嗎?” “還是不了吧?!?/br> 我擺擺手,依舊沒有參與,遠遠地看著他們打鬧玩耍。 “咔嚓!” 細小的聲音傳入我的耳中。 遠處有個孩子開心地蹦起來:“再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