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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說好了呢,在你滿18歲那天就去區役所提交婚姻屆!然后你就壽退社,和我一起賣豆腐去?!?/br> 我面無表情地說:“那你改姓高穗嗎?” 太宰捏著下巴,皺著眉:“高穗治……感覺不太好聽呢?!?/br> 我毫不留情地在他腦殼上糊了一下,忿忿道:“你還挺會借坡下驢?!?/br> “由果你騙我?!碧兹嘀约旱哪X袋,不滿地說:“根本沒有失憶嘛,我都想好一系列騙婚計劃了?!?/br> 我拍拍衣服站起來,收拾著掉在地上的書,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不,我失憶了,我不認識你,你不要跟我回家?!?/br> 對自己不利的言論,太宰干脆假裝沒聽見,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書,翻開掃了一眼:“咦,這是俄文原著哎,由果看得懂嗎?” 我掃了一眼書上的鬼畫符,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懂。 明明在我看到的那些記憶碎片里,我是看得懂也聽得懂俄語的,甚至自己也會說。 所以……那些片段里的人真的是我嗎? 劇本是什么?規則又是什么? 一切重新開始……是我想象的那個意思嗎? 以及……如果片段里的人是我,那我為什么完全沒有那些記憶。 謎團太多了。 “太宰……剛剛把我撞倒的人,你看到他去哪了嗎?” “沒有哦。我過來的時候,只看到你失神般地坐在地上,周圍散落著書籍?!?/br> 太宰扭過頭看向我:“那個人……有什么問題嗎?” 我搖了搖頭,咬了咬下唇:“沒事?!?/br> 心懷疑慮的我只能先把這件事放下。 我知道對方的身份,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回家的路上,我用胳膊肘戳了戳太宰:“剛剛……抱歉啊?!?/br> 他笑了笑,用洞悉一切的眼神看著我。 “沒關系哦,無論未來發生什么,我都是由果的后盾?!?/br> 我沉默片刻,輕聲的、帶著點試探地問道:“我以為你會假裝不認識,然后隨便找家里的誰來接我,自己再悄悄消失呢?!?/br> 太宰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語氣沉靜:“如果是從前,我說不定真會這么做?!?/br> “那現在怎么轉性了?” 一不留神,想問的話未經斟酌便脫口而出。 他彎了彎唇,神色分外愉悅:“是由果給了我安全感和勇氣呀?!?/br> 我愣了一下,瞬間卡殼,隨后扭過頭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道:“快走啦,天都要黑了?!?/br> 剛回到家,我忽然接到條野采菊的電話。 他拖著長聲,語氣悠然:“八點開會,來一下?!?/br> 我一臉茫然:“最近備考,我不是請假了嗎?而且為什么晚上開會?” “比較緊急,而且與你有關,隊長特意叫你來一趟?!?/br> 我有心想問問這次會議是什么內容,為什么與我有關,沒想到條野跟我打起了太極,正事半句都不提。 待我換上制服抵達軍警總部,就看見條野采菊正倚著門等我。 等我走近,他忽然湊過來嗅了一下,然后露出嫌棄的表情。 我:“???” “你身上有垃圾桶味?!?/br> 我眨了眨眼睛,下意識接道:“是你鼻子犯的罪?” 【叮咚~劈叉指數+50】 聽到久違的劈叉指數,我繼續再接再厲:“不該嗅到他的美,擦干一切陪狗睡?” 條野采菊:“……” 【叮咚~劈叉指數+150】 條野采菊黑著臉問:“誰是狗?” 我笑嘻嘻地指著懸掛在門口、高大威猛的獵犬警徽:“doge在這兒?!?/br> 條野采菊微微靠近了一點,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高穗由果,你說你這么貧,就不怕哪天自己的老底被掀?” 我心下一凜,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拿到了什么實錘,或者只是隨口一說。 不過我表面穩如老狗,一臉無辜,語氣相當疑惑:“什么老底?” 條野采菊輕哼一聲:“你說呢?” 作為一名二五仔,心理素質是最重要的,我覺得我還能茍得住。 “難道我做變性手術的事兒終于被組織知道了?”我捂著嘴,大驚失色道。 條野采菊:“……” 【叮咚~劈叉指數+100】 “啊,我想起另外一件事!”我捏著下巴,幽幽地開口:“我在你洗澡時偷拍你的禿頭果照,還上傳了論壇……難道這件事被你發現了?” 【叮咚~劈叉指數+200】 條野采菊“蹭”地一聲抽出軍刀,陰森森地對我說:“照片還我?!?/br> “咦?”我拖著長聲,歪了歪頭:“我說什么你都信嗎?” “我不管,你既然這樣說,我就當你有?!?/br> 于是,為了一張莫須有的禿頭果照,條野追殺了我好幾條走廊。 剛跑過拐角,我又聽到有人在傳我的八卦—— 大倉燁子:“我那天聽見條野給高穗打電話,說是想和她的愛慕者……好像是叫瑪蒂達吧,說要跟他比大小,還說要用手什么的!” 末廣鐵腸:“難道條野要綠了高穗?” 好不容易回總部一趟,匯報完工作的立原道造:“我聽其他小兵說,高穗長官之前在做月子,孩子是條野長官的?” 他的語氣更加迷惑:“所以條野長官,高穗長官,還有高穗長官的愛慕者,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末廣鐵腸突然睜大眼:“難道是……3p?” 大倉燁子:“……” 立原道造干笑:“鐵腸先生還是這么語出驚人?!?/br> 因為末廣鐵腸最后那句話,條野采菊終于不再追殺我,轉而追殺起拐角八卦的三個人。 · 到了會議室,我敲了敲門,聽到福地櫻癡一聲“請進”,我推開了門。 打眼看到一張圓桌,竟然有三方人馬坐在圓桌周圍。 看清三方都有誰時,我下意識把門又給關上了。 臥槽是我打開大門的方式不對嗎? 為什么特務科和公安也在???! 白方三個政府組織齊聚軍警總部,是要3p嗎……呸!我在想什么?! 難道是我掉馬了?特務科是來領我走的? 所以剛才條野采菊才說出那番話? 不對,如果是掉馬,氣氛不會如此平和。 …… 腦子里滑過無數念頭,我重新推開門,立正行了一個軍禮。 “抱歉,剛剛衣衫有些不整,這才退出去重新整理了一下?!?/br> 福地櫻癡朝我招招手:“到我這邊來?!?/br> 我坐在福地櫻癡右手邊,簡單打量了一下其他人。 特務科來的是種田長官和安吾先生;公安來的是安室透和另外一個戴眼鏡的黑發警官——我之前查安室透身份的時候在資料庫里看見過這人,姓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