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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了,師父您還是繼續講漱石吧?!?/br> 師父清了清嗓子:“如果你對夏目漱石感興趣,等你考上東大后,我可以再給你詳細講?!?/br> 我:“……好的,謝謝師父?!?/br> 救救孩子吧,我需要一個“普通”的老師! 大概上天聽到了我的祈禱,于是把教數學的師弟送到了我身邊。 真的!國木田老師特別厲害,就是那種超級普通的老師! 他可以不用圓規徒手劃出一個標準的圓,不用格尺畫出比尺還直的線。 面對如此普通的國木田老師,我突然特別舒坦。 “注意,別睡覺,我要變形了!” 國木田老師拍著小黑板,語氣肅然。 “這又是一道送分題?!?/br> “低頭干什么,看黑板啊……看黑板干什么,看我啊……看我干什么,看書??!” “亂步先生有案子要查,這節課上數學?!?/br> “我再耽誤你兩分鐘,講完這道題就下課?!?/br> “教了這么多年書,你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 我深吸一口氣。 雖然被罵了,但是更舒坦了怎么回事? 不僅舒坦,甚至還覺得自己可以再刷一千道數學題。 不過有句話說得好——親人會欺騙你,朋友會背叛你,只有數學不會就是不會。 我捧著只差一分就及格的卷子,陷入了痛苦的刷題日常。 順便一說,國木田師弟依舊不知道我的真實年齡。 當問起我為什么要學習高中知識時,我告訴他:“活到老學到老,我要參加成人高考,上老年大學?!?/br> 國木田對我的理想表示了極高的贊美和充分的支持—— “師姐您真的是我輩楷模?!?/br> 他推了推眼鏡,語氣認真地說:“我應該向您學習?!?/br> 不講課的時候,國木田又變回了那個“尊老愛幼”的好糊弄師弟。 不過我想,等我考上東大,小師弟的表情大概會很有趣。所以哪怕是為了看他最后知道真相時的震驚表情,我也要努力考上東大。 老年大學變成東大,想想就刺激。 雖然以上三科十分慘烈,但我的英語可以值得驕傲一下。 畢竟會編程的人哪個英語不好? 于是安室透的視頻教學只堅持了兩天,就撂挑子了。 “不行,太沒有成就感了?!?/br> 他看著我因為字跡潦草只扣了兩分的卷子,表情十分無聊:“你哪科不好,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我就知道!”我拍著桌子,對平板電腦屏幕里的安室透怒目以視:“還說什么好心幫我補課,你其實是想看我的笑話吧!” 我忿忿地掛掉視頻,把安室透拉進黑名單長達24小時,最后被他親手做的蛋糕賄賂了,這才又把他抱出了黑名單。 同樣是問我哪科學得不好,班主任……不是,安吾先生的語氣可比安室透好多了。 “最近補習的怎么樣?你哪科不太好?” “數學和生物吧?!?/br> 我翻著卷子頁夾,把最慘的那張生物試卷找出來。 某道被畫了紅色圓圈的填空題—— 質壁分離是(羨慕)和(嫉妒)分離。 我肅然道:“考試時卷子不要空著,不會也得答滿,說不定閱卷老師看在寫這么多字的份上,給我個辛苦分呢?!?/br> 填空題下還有我為了求情寫的一句話——萬水千山總是情,多給一分行不行。 而與謝野醫生給我留了一行張揚又潦草的大字——人間自有真情在,給個零分也是愛。親愛的,解剖室等你哦~ 安吾先生遲疑了一下:“你的生物老師還給你講解剖?高中生不學這個吧?而且你還需要學解剖嗎?” 確實不需要。 人體哪塊肌rou和骨頭最脆弱,神經感覺最強烈;切斷哪條動脈死得最快;用同樣力度攻擊頭部的不同區域,受傷程度和昏迷時間上有哪些細微的不同……這些我也算是老行家了。 “我生物老師沒給我講解剖?!蔽颐鏌o表情道:“她只是想解剖我而已?!?/br> “……你生物老師這么兇殘嗎?” “其實還好,她的課確實講得很有趣,而且拜她所賜,我所有錯過的題目都不會再錯第二遍?!?/br> 我又把得分最低的數學試卷抽出來,自我反省道:“數學主要是公式和解題思路都忘了,很多解答題的答法不規范。我能做出正確答案,但過程不是老師想要的那種?!?/br> 安吾先生看著我寫得都對但就是不得分的答案,語氣復雜:“那你也挺厲害,用微積分解高中數學?” “咦原來這就是微積分?” 我睜大眼睛。 思考片刻后,安吾先生指尖戳了戳卷子,解釋道:“雖然不完全是微積分,但解題思路差不多?!?/br> 我一臉驚訝地重新看向卷子:“我只是覺得這樣解更方便,所以我竟然無師自通了微積分?我是天才嗎?!” “信不信全國正在高數中艱難掙扎、最后掛于微積分的大學生聽到你這句話,都會想揍你?” 我微微頷首:“高中數學,簡稱高數,沒毛病?!?/br> 安吾先生:“……” “哦對了,其實國文也是個問題?!?/br> 我苦著臉,把試卷作文那一面拿出來。 “……題目人家要求寫的是‘現代科技進步為人類帶來了哪些便利’,你這是什么玩意兒?!” 安吾先生忍無可忍,終于吼了出來。 我一本正經道:“論現代科技的進步為重火力武器更新換代做出的貢獻,根據各國軍隊在作戰方式上的調整對比,分析新局勢下國際關系將會出現哪些變動,以及異能力者能否在高速發展的科技下保持優越性?!?/br> “這只是一篇高中作文而已,不是專業論文,而且你超字數了!” 安吾先生氣不打一處來:“你讓閱卷老師怎么評分?到底是給你滿分還是給你零分?” 我有些不服氣道:“我師父著重夸獎這篇作文寫得好呢,他還說可以試著發給學術期刊的郵箱,問他們收不收稿?!?/br> 說完,我又小聲碎碎念:“但是我師弟給我打了零分?!?/br> 安吾先生捂著臉哀嘆:“為什么只有你師弟一個人比較正常?” 我想了想:“大概是因為,他和你一樣都戴眼鏡?” “……我就是吐槽一句,沒讓你回答,隨便接什么話!” “哦呀?”我語氣欣喜:“您終于承認自己是吐槽役了?” “閉嘴吧你,聽你說話能短壽好幾年?!?/br> 安吾先生氣得不行,又聽到我下一句:“您短壽肯定是因為熬夜爆肝,不要把鍋扔在我身上啊?!?/br> 坂口安吾:“???!” 于是,特務科部分加班同事有幸欣賞到了安吾先生舉著掃帚滿走廊追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