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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 “算我欠無瓜小姐一個人情怎么樣?” 我冷笑一聲:“誰要你的人情,身上有錢嗎?” 太宰從前欠我的人情多了,就沒見他有還的意思。 太宰定定地看著我,良久,遺憾地嘆了口氣。 他懨懨地掏出錢包扔給我。 這錢包不錯,看上去就是牌子貨。 他從前有帶錢包的習慣嗎? 時間太久,我記不清了。 我放下夢野久作,抽出所有錢塞進自己的衣兜,不過那張黑卡我沒碰。 “還給你?!?/br> 我把錢包塞進夢野久作懷里,把他往前一推,打算轉身離開。 “無瓜小姐,請先留步?!?/br> 太宰忽然大跨步地走過來,塞給我一個用亞麻布包著的方形盒子。 我疑惑地看了眼懷里的盒子,又看了眼太宰。 忽然想到什么,我大驚失色道:“新型炸||彈?!” 他要跟我同歸于盡嗎???! 【叮咚~劈叉指數+50】 “是豆腐啦!”太宰不滿地鼓起腮幫子:“第一次做出的成品,我嘗了一下,覺得味道還不錯,就當是半年前在餐館冒犯你的賠禮吧?!?/br> 我沉默片刻,再開口時語氣憤然: “豆腐西施先生,我不就是搶了您一點錢嗎?干嘛這么不依不饒的?想毒死我你就直說??!” 作者有話要說: 第17章 豆腐有毒?。ㄒ研蓿?/br> ——這個有點好吃欸,是豆腐嗎? ——對。 ——光頭強光頭強~我忽然有個靈感!我想試著做出能撞著自殺的硬豆腐! ——撞豆腐自殺是什么鬼?等等,你剛剛叫我什么?不許叫這個名字! …… 我拎著太宰送的豆腐,一路都在嘀咕:“沒想到真讓他做出來了?!?/br> 能撞著自殺的豆腐……咬一口會不會崩斷牙? 【宿主您要嘗試一下嗎?】 “不,還是算了?!?/br> 我可沒有以身試毒的打算。 太宰這個人是真的有毒,我和他做室友將近兩年,他只下廚過兩次,而這兩次都給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糟糕印象。 第一次他做的是魚湯,整鍋湯端上餐桌時,散發著不太妙的黑紫色氣場,魚頭睜著死不瞑目的渾濁雙眼,張開大嘴漂浮在水面,看上去特別像英國名菜“仰望星空”。 “小別致長得挺東西……不是,我是說這鍋湯長得挺別致啊?!?/br> 這道被太宰命名為“充滿希望的未來魚湯”,我嘗試著抿了一口后,睡了整整三天。 “讓我們遺忘不愉快的過去,奔向充滿希望的未來吧~” 我醒來后,太宰嬉皮笑臉的對我說。 手機提示聲應時響起,港口Mafia的同事發來郵件,因為游擊隊選拔時我沒去,被自動取消了晉升資格。 游擊隊進不去,我就還是個底層員工,距離權力中心越遠,越難完成推動港口Mafia改革換代的任務。最重要的是,底層沒資格擁有單人宿舍。 也就是說,我還得和太宰一起住。 我蹭地一下子從床上爬起來,在宿舍追著太宰打了一圈。 第二次他做的是烏龜湯。 烏龜是太宰跳河的時候爬進他衣兜里的,最后被我養了起來,還起了個名字,叫“青花魚”。 雖然我對這只龜沒啥感情,平時都是太宰喂它,但是考慮到可憐的小青花魚沒做錯什么就被燉了,我這個主人必須給他報仇。 于是我又追著太宰打了一圈,最后把湯倒掉時,還教育他: “不可以吃野生動物!拒絕野味從我做起!” 太宰有點委屈:“我覺得這個不算野生動物吧?” “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br> 總而言之,經歷過這兩次之后,我再也不想嘗試任何太宰做的食物了。 · 我跟同事說自己今晚回家住,其實并沒有回家,而是帶著新買的鳥食去了偵探社。 我去的時候辦公室只有一個人在。 戴眼鏡的金發青年聽到聲音時抬起頭,“您有什么需要委托的嗎?” 這就是我那位新晉師弟——國木田獨步? 我不動聲色地觀察他。 無框眼鏡擦拭的干干凈凈,淺金短發梳理的一絲不茍,目光堅定,面容嚴肅,整個人給我的印象,如同在銀行或者政府部門工作的精英人士。 說他是我們特務科的,也不會有人懷疑。 不過他腦袋后面留的那綹馬尾,倒是為他增添了幾分俏皮和時髦。 青年的桌面也收拾的整整齊齊,封面寫著“理想”二字的綠皮書,擺放在一摞文件最上面。 這是個老實人。 我在心里下了結論。 “我不是來委托的?!蔽易叩剿媲?,語氣平靜中帶著幾分從容:“叫師姐?!?/br> 國木田獨步一愣:“……哈???” “我比你先進的師門?!?/br> 我大喇喇地搬了張椅子坐在他對面,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叫師姐?!?/br> 國木田露出恍然的表情:“原來你就是……” 話音一頓,他忽然反應過來,上下打量著我,遲疑地問道:“你今年多大?” “你應該問我貴庚幾何?!蔽矣檬种副葎澇鰯底?,清了清嗓子,一臉深沉道:“六十五,已是遲暮之年?!?/br> “……”國木田盯著我的臉,失聲道:“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的異能是讓自己的外貌永遠保持在少女時期?!?/br> “是、是這樣嗎?”國木田推了推眼鏡,帶著幾分不適應地開口喚了一聲:“師姐?!?/br> 之后國木田師弟完全把我當成了老人家,照顧得無微不至。 他先小心翼翼地把我扶到沙發上,又給我泡了茶。 “師姐請喝茶,有點燙,慢點喝?!?/br> “給您靠墊,這個沙發很硬?!?/br> “師姐要不要看書解解悶?” 說著,他在我手中塞了兩本雜志,我定睛一看—— 我:“……” 我把雜志放在茶幾上,露出慈愛的表情,朝青年招招手:“獨步啊,你為什么叫獨步,而不是叫兩步三步四步,或者特步?” 國木田:“……” “特步啊,聽說你是一名教師?” “是獨步,師姐?!眹咎锘卮鸬氖种t虛:“我今年剛畢業,目前在一所中學執教,所教科目為數學。為了報答師父的恩情,不忙的時候會來偵探社兼職” 我用“這個小輩真出息”的口吻感慨道:“可是特步你看上去很年輕啊,滿十八周歲了嗎?” “是獨步,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