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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的蛆蟲們生命力格外頑強,總是清不干凈?!?/br> 芳子士官腳下用力碾了碾,隨即叉著腰仰天大笑:“呵咔咔,快讓我看到罪人們的鮮血吧!” “……長官,您再不抬腳的話,不等見血他就要沒命了哦?!?/br> 我看著芳子士官腳下踩著的微妙部位,內心帶著點微妙的同情。 這個男人剛剛在我和芳子士官經過的時候,沖著我們吹了聲口哨,然后還不等我動手,芳子士官就把他給掀飛了。 我覺得這位大兄弟大概是喝高了,但凡有一?;ㄉ?,他也不會醉到對軍警吹口哨。 這位芳子士官一看到犯罪行為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想去對“罪人”施以懲罰,我連續拉住了她三次。 “那個……前面的港口是港口Mafia的地盤,根據第三十八條,警方無權干涉港口黑手黨轄區的暴力行為?!?/br> 芳子士官的表情一瞬間從躍躍欲試變成垂頭喪氣。 我現在可以確定,這位士官大人之前沒怎么在橫濱值過勤。 “你就不覺得憤怒嗎?” 芳子士官鼓起腮幫子,不滿地看著我,這個表情讓她看上去就像一個小女孩。 一個御姐,露出小女孩般的表情,看著也挺微妙的。 “憤怒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吧?!蔽沂值ǖ鼗卮鸬溃骸拔抑荒茉谧约旱穆殭喾秶鷥?,為我應該保護的人們送去一份安寧。至于職權范圍外的,對不起,在下能力有限?!?/br> 芳子士官一愣,隨即扭頭看向我,目光里帶著點審視:“瞧你年紀輕輕的,人還挺穩重的嘛?!?/br> 她用力拍了拍我肩膀,差點把我拍吐血。 “高穗,你的理想是什么?” “理想?”我想了想,說:“做一條混吃等死的咸魚吧?!?/br> 芳子士官睜大了眼睛:“不是……我聽說你的志向是進入獵犬???” 我撓了撓頭,十分坦誠地說:“要做一條舒舒服服的咸魚,首先得有錢,但是老天一直不開眼,沒給我發財的機會?!?/br> 芳子士官想了想,試探般地問我:“如果你有升職的機會呢?” 我一本正經道:“既然沒有被天降橫財砸中的命運,我當然會盡力往上爬?!?/br> 畢竟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為了讓未來的自己生活得更好。 看著存款數額一點點增長,是可以給人安全感的。 · 執勤第二天,帶我的前輩換成一位青年男士官。 這位士官有一雙丹鳳眼,眼尾微微上翹,三枚類似櫻花瓣的紋路點在左眼眼角下,發質看上去很硬,黑色的發梢凌亂的炸開,像倒扣的曼珠沙華。 很妖嬈的長相,硬生生被他耿直又憨厚的氣質給壓下去了。 士官朝我伸出手:“我是末廣鐵腸?!?/br> 我:“……” 昨天那位至少還知道做個偽裝,再取個假名,今天這位連假名都不取了? 你們獵犬是不是太閑了,不然為什么一個個跑來找我這種小蝦米打發時間? 我想我知道從房頂掉下來的那位是什么人了。 看我不說話,末廣鐵腸歪了歪了頭,我從他平靜無波的眼神中讀到了疑惑。 我擠出一個笑容:“長官您好,我是高穗由果?!?/br> 在我們的手即將握上時,他忽然抽出軍|刀砍向我。 我:“???” 臥槽難道我暴露了???! 我迅速后退,同時抽刀擋住襲擊,兵刃相接時還冒出了一串火星。 我們就這樣在大街上打了起來。 很快我就意識到,對方留手了,這場突然襲擊反而帶著幾分切磋和考教的味道。我開始思考,怎樣在輸的同時不被對方看出來,同時輸得沒那么難看。 想出好幾種辦法,剛打算實施,對方就收手了。 末廣鐵腸把軍|刀收回鞘中,用平靜到近乎呆滯的目光看著我,慢吞吞地說:“餓了?!?/br> “那我們去吃飯吧?”我試探地問道。 “你請客?!?/br> 我瞪大眼睛,不太樂意道:“為什么是我請?” “職場升遷的真理,就是要和上司打好關系;想和上司打好關系,就要請上司吃飯?!?/br> 末廣鐵腸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 我只聽說過上司會請新來的職員喝酒,您這是哪個職場的規矩??? 誰讓他是“獵犬”呢。 我認命地掏出錢包:“您想吃什么?” “相同顏色的食物?!?/br> 我一臉茫然道:“什么……食物?” “相同顏色的食材湊在一起會很好吃?!蹦V鐵腸扒拉著手指:“像是米飯配白糖,草莓配辣椒,南瓜配香橙,清酒配味淋?!?/br> 我再次想起特務科資料里那個“可樂配醬油”,決定給我最愛的可樂報仇。 沉默片刻后,我笑容可掬道:“前輩,咖喱和大便也是一樣的顏色哦?!?/br> 這位鐵憨憨竟然還捏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正色道:“大便只是人類消化食物后產生的廢料,不能算作食物的?!?/br> 話音剛落,他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竟然露出罕見的吃驚表情,眼神不解地看著我:“原來你平時會把大便當食物?” 我:“……” 他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大便不能吃的,以后不要吃了?!?/br> 風水輪流轉,平時都是我把人梗的說不出話,今天輪到我被梗的說不出話。 最后我們隨便在巡邏區域找了一家店。 反正我現在拿著四份工資,請一頓飯倒不是問題,米飯配白糖也不貴……等等,我最近半年的銀行余額完全沒有增長???特務科軍警還有公安都沒有給我開工資! 再不開工資我就罷工啦! · 第三天巡邏,帶我的前輩又換了一個。 我抬頭瞥了一眼對方的頭發,嗯,是我喜歡的白毛。 我知道他是獵犬的條野采菊,不過他沒有自我介紹,我就假裝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高穗今年多大了?” “家里還有什么人嗎?” “為什么想做軍警?” …… 笑瞇瞇看似和善的條野采菊,像調查戶口似的問了一堆問題。 這些常規問題我當然早就在心里打過草稿,波瀾不驚地一一回答了對方。 我就當是前輩關心后輩吧。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本著善待殘疾人的觀念,一路上我對這位前輩十分照顧。 具體怎么照顧呢? 當然是扶他過馬路,扶他過馬路,以及扶他過馬路。 終于—— “高穗?!?/br> 條野采菊高深莫測地微笑表情中多了幾分為難。 “你為什么總是扶我過馬路?而且……我本來不想過這條馬路的?!?/br> “咦?”我驚訝地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