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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電燈開關,毫不猶豫地按下去。 凄慘的嚎叫聲一瞬間此起彼伏: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靠,誰把燈點亮了?!” “快關上我要瞎了啊啊??!” “是敵襲嗎——???!” …… 【叮咚~劈叉指數+521】 【叮咚~劈叉指數+233】 【叮咚~劈叉指數+666】 …… sao動之中,只有一人絲毫不亂,穩坐電腦前,有條不紊地繼續處理公務,那就是我的上司——坂口安吾。 他頂著一張加班好幾周的臉,眼鏡后面掛著兩枚碩大的黑眼圈,明明表情十分嚴肅,整個人的氣質卻又佛又喪,仿佛要升天。 大概是因為我帶來了光,原本死氣沉沉地辦公室瞬間活躍起來。 “由果醬,做高中生的感覺如何?” “由果果,有沒有帶好吃的?快,我需要食物充電!” …… “咦,高穗,這次的假發質量不錯啊,在哪買的?” 一位同事伸手就想摸,被我狠狠拍開。 怎么說話呢,這是我自己的頭發! 雖然有可能會禿沒,但現在還是我的! 我瞄了眼兩耳不聞身外事,一心只讀諜報書的上司,戳了戳旁邊的同事:“安吾先生又加班了多久啊,看著有點腎虛呢?” 同事宮川先生用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 “兩周了,嘖……不愧是二十多歲就升到參事官輔佐的安吾先生,腎虛算什么,沒猝死已經不錯了!” “最可惡的是,他這么熬夜竟然沒禿?!绷硪晃煌乱矞愡^來,小聲抱怨:“高穗你可算回來了,你在組里氣氛能輕松不少,自從你去上學,安吾先生都不允許我們在辦公室吃零食,你留給我的辣條鴨掌銅鑼燒全被沒收了?!?/br> “是啊是啊,最近我們過得特別凄慘,沒日沒夜加班就算了,泡面都不讓吃,高穗我想死你了!” 之前說過,我臥底歸來后,給異能特務科帶來一陣屯零食吃夜宵的美好風氣。 那時候在我的帶動下,大家的辦公桌抽屜里塞滿了零食。今天你分我半顆橘子;明天我送你一包奶粉;時不時用飲水機做個關東煮;宮川先生的異能是傳送,我還經常央求他把我送到某些知名小吃街,給大家帶夜宵。 一起偷吃的友情相當牢固,整個辦公室的氛圍異常和諧。 不過這都是背著安吾先生做的,我們不約而同地沒帶安吾先生玩。 我把帶來的零食偷偷塞給同事們。 “快收起來,別被安吾先生看到?!?/br> 同事朝我擠眉弄眼。 “咳咳?!?/br> 我身體一僵,坂口安吾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后。 “高穗,辦公室不允許——” 我立刻轉身,一臉誠懇地將螺螄粉雙手奉上:“領導,這是給您的?!?/br> 【叮咚~劈叉指數+100】 好似儒雅學者般的青年瞪著送到眼前的包裝盒,半晌后扶了扶眼鏡,語氣復雜地問道:“這玩意……味道大不大?” 我連連搖頭,用推銷般的熱情說:“不大,一點都不大,清新不油膩,干凈又衛生?!?/br> 遲疑一下,他伸手接過去了。 “謝謝?!?/br> 我悄悄在背后給同事們比了個“耶”,領導都收禮啦,以后你們又可以過上有零食和夜宵的美好生活啦。 我就說嘛,安吾先生其實很好說話的,他只是在生氣大家都不帶他玩而已。 “最近在學校怎么樣?” 我露出苦大仇深的表情:“不太好,我被校暴了,她們太過分了!” 原本的我確實是校暴的受害者,這件事即使世界融合也無法抹除,所以還不如讓我自己先承認。 坂口安吾的目光充滿了不相信:“確定不是你校暴別人嗎?” 我睜大眼睛,一臉控訴地看著他:“安吾先生你太過分了,我才不是那樣的人!” 我就知道安吾先生不會相信的,畢竟兩個世界的我性格差別很大。 自從被師父撿到后,我的人生就沖進了另一個拐點。 對,真正的拐點不是和系統簽訂合同的那一刻。 而是在我遇到福澤諭吉的那一刻。 第5章 我是怎么成為社長徒弟 我被投放到第一個世界時,身體縮水成了八歲。 剛醒來時,我被壓在異國的廢墟底下,一位劍道高手從旁路過,挖土豆一樣挖了出來。 剛被挖出來時我哭了,因為我發現自己的確變成了禿頭。 救我的那個人不知道我為什么哭,還以為我是因為害怕和陡然獲救,第一次哄小孩的他眉頭緊鎖,如臨大敵般小心翼翼地抱住我,動作生疏地一下一下輕拍著我锃光瓦亮的腦門。 “不哭,沒事了?!?/br> 生硬的安慰,和溫暖寬厚的懷抱,是我從未在他人那里得到過的溫柔。 救出我的人叫福澤諭吉,從前是一名為政府工作的殺手,撿到我時他已經金盆洗手,成為了一名保鏢。 他把我帶在身邊近兩年,我看他身手不凡,軟磨硬泡才讓他答應了做我師父。 其實我更想叫他爸爸,但是他不讓,我有理由懷疑他是怕我影響他找媳婦。 帶著拖油瓶的大齡單身男青年,工作又不穩定,確實不好找媳婦。而我,是個善解人意的徒弟,為了師父的終生幸福著想,我決定給自己找個師母。 于是我暗搓搓地把師父的聯系方式和條件登在了相親網站上,沒過幾天,師父就借著指導劍術的理由,正大光明地把我揍了一頓。 師父的性格比較古板,但他真的是非常博學的人,還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劍道,柔術,自由搏擊,槍支使用,情報收集,偵查與反偵查……哦,還有俳句和書法。 雖然最后這兩項,直到出師我都沒學明白。 我是兩年后出的師。 師父說我學的差不多了,沒有東西繼續教我,于是把我拎到一位熟人那里。 那人也是個光頭,戴眼鏡,留著胡子,年紀不小,聽說是政府高官。 我一見到這人锃光瓦亮的腦門,就撲過去大喊道:“爸爸啊,我終于找到你了!” 在我原本的世界,我從小就沒見過爸爸,mama又不喜歡我,所以我特別想感受一下傳說中如山般深沉的父愛。 師父特意把我送到這人面前,我們又擁有同款光頭,我真以為他是我在這個世界的親爸——雖然我長著一張混血東歐臉,而這位年紀都可以做我爺爺的光頭老爹,是很普通的亞裔面孔。 種田參事官……也就是光頭老爹一臉驚訝地看著我,隨即扭頭,笑著對師父說:“你這徒弟有到處認爸的習慣嗎?” “失禮了?!蔽夷遣黄堁孕Φ膸煾?,用一本正經口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