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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想,是你的戰友,那一定是個好人?!?/br>主臥的夜燈灑在床上,明亮又溫和,安德烈怔了怔,隨即用手輕輕摩挲了一下法安的臉頰。“是的?!彼?。第二天,法安被安德烈叫起床,早早地就出發了。他們要去拜訪安德烈的戰友,法安雖然有些奇怪這么早去會不會失禮,但還是聽話地牽著安德烈的手坐上了飛艦。主城占地面積非常之廣,每跨一個轄區都要花上一段時間。因此在飛艦上坐了好一會兒,一路從A區穿到D區,甚至要再往后的時候,法安不免有些驚訝。“安德烈……我們還沒到嗎?”上將側頭看了看艦外的景象,說,“就快了?!?/br>飛艦出了D區一直又跨了兩個轄區才停下。這個轄區的居民數量相對來說并不多,不過因為位于主城,位置也算不上偏僻。只是因為這里修建著帝國最大的烈士墓園,所以路上時不時就能看到警戒的士兵,和其他區相比少了一些熱鬧和喧囂,多了一份清冷的肅穆。安德烈領著法安下了飛艦,按響了面前一棟房子的門鈴。不一會兒,就有居家機器人來開門了。“來客人啦!來客人啦!”機器人開門后像模像樣地朝他們彎了彎腰,然后就熱熱鬧鬧地轉身往里面跑了。法安跟著安德烈進門,房門在身后帶上,屋內的全貌就展現在他眼前。這棟房子并不大,和安德烈的比起來真的是小多了,裝潢和上將府也很不一樣。上將住的地方冷冰冰的,法安常來之后才好了一些。這棟房子的裝潢卻一點也不會讓人有這樣的感覺,采光明亮,墻紙和地毯都是米色調,沙發上罩著手繡的沙發墊,窗戶開著,邊上擺著生機勃勃的綠植。穿過客廳就是開放式的廚房,一個高大的男性Alpha正在案板上切著生菜,看見他們過來,立刻就笑了笑。“安德烈!”他揚聲,開玩笑道,“今天怎么忽然想到過來了,還帶了這么好看一小孩?!?/br>“難不成是送給我的?”“滾?!?/br>安德烈毫不客氣地罵了一句,抬手攬上法安的肩膀,把他往前帶了帶。“這就是我的未婚妻,法安。法安,那是蒙恩?!?/br>蒙恩大笑了兩聲,他的皮膚黝黑,牙齒卻很白,笑起來的時候尤其爽朗。“你好,法安?!泵啥鞑辉匍_玩笑,放下刀具伸出一只手,認真地和法安說,“安德烈常常提起你,你看起來和他說的一樣好?!?/br>法安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你好,蒙恩?!?/br>他上前一步和蒙恩握手,視線落到對方胳膊上的時候卻略微一怔。室內是恒溫的,蒙恩上半身穿了一件黑色的短袖,他身材健壯,上身的肌rou鼓脹,露出來的手臂卻自上而下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有一條最為猙獰的從手腕一直往上延伸到了手肘。只是短暫的怔愣,法安已經自然地抬手和蒙恩相握。他們握了一下就放開,蒙恩重新拿起刀具,笑著說。“你們吃早飯了嗎?先坐一會兒,嘗嘗我新學會的沙拉?!?/br>“正好還沒吃?!狈ò颤c頭,頓了頓道,“現在很少有人親手做飯了?!?/br>“我只是隨便做做,用來打發時間?!?/br>法安和安德烈在餐桌邊的椅子上坐下,因為房屋面積不大,餐廳和廚房離的也很近。開放式廚房的設計能讓人看見蒙恩的上半身,他手上的動作靈活,對刀具的使用非常熟練,一點也沒有嘴上自謙的“隨便做”的樣子。蒙恩沒有讓他們等多久,過了一會兒就端著兩份沙拉出來了。法安和安德烈面前各自擺上了一份,蒙恩在他們身邊拉開椅子坐下來,自己面前卻是空空的。“啊……”法安看著桌上的沙拉,又看了看他,“蒙恩,你不吃嗎?”“我吃過早飯啦!家里食材只夠這么多了,你快嘗嘗吧!”法安手里握著叉子,聞言猶豫了片刻,側頭見安德烈已經平靜地插了一顆西藍花放進嘴里,才低頭吃了一口。“怎么樣?”蒙恩期待地看著他。法安鼓著一邊的腮幫子,用力點頭,“很好吃,蒙恩,你做的真好?!?/br>得到夸獎的蒙恩笑出一口白牙。“這個時間已經吃過早飯?!卑驳铝也痪o不慢地吃著沙拉,問蒙恩,“你今天已經去過墓園了?”“對?!?/br>蒙恩的胳膊搭著椅子的靠背,神態是放松的,“昨晚上沒怎么睡著,今天凌晨就醒了。躺著也沒意思,天亮就去了一趟?!?/br>“你睡不著過去探墓,睡在下面的那幫家伙要被你煩醒了?!?/br>“哈哈哈!煩死了差不多,煩醒是沒可能啦!”蒙恩屈起手指敲了敲椅背,“就是真嫌我煩,我要是不去了他們才知道寂寞,那么大個墓園這么冷清。大早上過去感覺下一秒就要見鬼了?!?/br>現在已經不是大早上了,太陽徹底地升了起來,耀眼的陽光順著大開的窗戶照進來,也落在餐桌上,溫暖又璀璨。法安坐在一片陽光里,不知不覺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他微微側頭,無聲地聽著安德烈和蒙恩像談論一些很日常的東西一樣去說實際上很沉重的事情。他們的姿態都是輕松的,甚至會在話里開玩笑,似乎早已習慣了與這一切相伴。法安的目光從蒙恩滿是傷疤的手臂移到了安德烈的臉上,上將黑色的短發在暖融融的陽光下,反射出暖色調的光。章節目錄第79章從蒙恩家里出來,法安和安德烈并肩走在前往墓園的路上。墓園是法安在上回程的飛艦時突然提出要去的,安德烈沒有問原因,只是說了一句“好”。蒙恩的房子離墓園的距離很近,他們用不上飛艦,步行越往那個方向走周圍的屋舍和行人就越少了,即使正在熱烈的陽光下也無端顯出一分被遺忘的寂寥。法安想到蒙恩在天剛亮的時候就來過一趟墓園,忽然有些無法想象那時的墓園是什么樣子的。他想起了母父下葬那天,漫天黑灰的云,低沉的氣壓,曖昧黯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