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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歐爾掙扎,南白已經認真地說。“我想過了,歐爾。光憑你一個人一直想是想不出來的?!?/br>“事情發生這么久了,不管你認為自己真的喜歡那個人,只是對他失望了。還是像你那個朋友說的,你從頭到尾追求的只是自己的臆想,不再去見見當事人,你是不會明白的?!?/br>“如果不能理解的話,就去面對面問一問?!蹦习椎恼菩娜彳?,只有十指指腹上因為課程的原因積了一層薄薄的繭子。他松開手,指尖憐惜地蹭過歐爾眼下的青黑,“不管得到的是什么樣的答案,都能讓你更了解他一點?!?/br>“然后,你就可以作出選擇?!?/章節目錄第73章(蕭蘭線)歐爾站在了軍部幾步之外。自從昨天南白和他說了那一番話后,整個下午的補習時間他都神思不屬,有幾次還講錯了題目。南白看出來了,卻沒有提醒他,還貼心地提前結束了昨天的補習。臨走前,南白抱著厚厚的一疊書,對他笑了笑。“一定要好好想一想,去嘗試邁出去這一步啊,歐爾?!?/br>他這樣說。歐爾確實認認真真想了。他想了一夜,最后在夜半濃深的黑暗中突然自床上翻身坐起,在室友的鼾聲里給安德烈發了一份能進出軍部的臨時通行證的申請。第二天早上的時候他得到了上將的批準消息,連同電子版的臨時通行證一起傳到了他的終端上。安德烈沒有追根究底地問他要這份通行證做什么,只是讓他離開軍部前去找他一趟。靜默著站了半晌,守門的衛兵視線都掃過來了好幾次。如果他不是他身上穿著海茵的校服,等同于士兵預備役,估計就要派人來把他拷上了。腦子再度響起南白的話,歐爾重重吐出一口氣,大步來到了軍部門口。“您好?!?/br>他對守門的衛兵打招呼,從終端里找出自己的通行證。淺藍色的光屏彈了出來,長方形的通行證上記載了歐爾的姓名、頭像,在讀學校和家庭背景,左下角打上了安德烈的公章。守門的兩個衛兵之一手指觸上光屏,將其上的通行證左右轉過一個角度看了看,隨后就核準通過,往后一退讓出路來。“小伙子,是來參觀軍部的吧?”另一個衛兵拍了拍他的背,“別緊張,不能進的地方會有人攔你,好好看看?!?/br>海茵,或者是其他軍校的在校生都有來參觀軍部的。能進的大多是有家庭背景,可以弄到通行證的學生,顯然在穿著校服軍部門口躊躇不前的歐爾也被歸進了此列。歐爾嘴角略微往上勾了勾,點了下頭,一離開衛兵的視線就收了表情。他向一個路過的軍官問了路,穿過長長的金屬長廊拐到了青訓生呆的地方,路過集體的大訓練室走到最里面相對來說較小的一間,抬手敲了敲門后就推門而入。訓練室內,夏禰穿著制服,蕭蘭身上套著緊身的黑色背心半躬著上身和他相對,看起來正在進行一場1V1的對練。聽到推門的聲音,夏禰的眉頭下意識擰起,眼皮上抬,銳利的目光直直射向門口??匆姎W爾的身影后他略微一怔,在這一秒的空隙里蕭蘭驟然前沖,伸腳絆住夏禰肩膀頂住他的腹部就要來一個過摔肩。夏禰迅速回神,干脆利落地抬手在蕭蘭的后頸處一捏,蕭蘭的身體頓時一軟,被夏禰用胳膊圈著脖頸用力卡在了腰側。“我說了,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不要拿你的后頸對著敵人?!?/br>基于Omega的生理,這在近身搏斗中幾乎是致命的。不過搏擊訓練的目的本來也不是把蕭蘭培養成這方面的高手,只是為了讓他有最基礎的自保能力。“不過……”夏禰松開了胳膊,“這回時機抓的倒還不錯?!?/br>蕭蘭被松開后沒有轉身,原地站著用雙手撐住膝蓋就俯身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汗水從他下巴上一滴滴落在訓練室的地板上,夏禰走到門口詢問眼神怔忡的歐爾。“……你來找誰?”歐爾眨了下眼睛,低聲回復。幾秒后,夏禰側身揚聲喊了蕭蘭的名字。“蕭蘭,有人找!”蕭蘭直起身,手背隨意抹了把額上的汗,他這才轉身,看見歐爾也是一愣。夏禰讓歐爾進訓練室,自己站到了走廊里。訓練室的門被帶上,歐爾和蕭蘭相互對視,過了一會兒,他抬步走到了蕭蘭面前。時隔將近兩個月,兩個人第一次再見,歐爾沒有多大變化,蕭蘭卻完全不一樣了。他身上guntang的熱氣夾雜著汗水的氣息撲到歐爾身上,歐爾的眼神沉甸甸的,垂頭無聲地望著他。“歐爾……”蕭蘭一開始有些不自然地撓了撓頭,但很快就放開了。他抬手拍了拍歐爾的胳膊,像以前一樣笑瞇瞇的,“你怎么突然來了?”“難不成是想我了,來看我的?”歐爾沒有說話。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逐漸冷凝下來,蕭蘭察覺到不對,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起來。“怎么了?”“蕭蘭,你現在這樣……我看到了很高興?!?/br>終于,歐爾開口。他似乎有了探尋的底氣,盯著蕭蘭低聲問道。“但是,在海茵,你為什么要做那樣的事?”蕭蘭渾身劇震!他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歐爾——他腦袋一度一片空白,下意識認為歐爾都知道了。知道他是被安格利亞雇傭才進入海茵,他騙了他,說出口的理想都是假的。安德烈冷峻的臉驀然浮現在蕭蘭腦海,他幾乎瞬間就認定了是安德烈告訴歐爾的。大概那位上將想了想之后還是覺得,憑他這個樣子不配和歐爾當朋友吧。“對不起啊,歐爾?!?/br>蕭蘭深吸了一口氣,正視歐爾的眼睛。在曾經一天天的訓練里,在他和執行隊一起面臨的生死存亡之際,他確實怨天尤人過,把對現實的不滿和暗憤宣泄在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頭上。但等他真正面臨過了人生的最低谷——死亡——在度過這一關之后,他的視線已經不在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