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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也認識這么久了,沒必要再瞞著了吧?多傷感情?!?/br>“話不能這么說啊沈塘,”邵晏之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有嘴說不清,有些煩躁的站起身在房間內走,最后還是走回了沈塘面前,從他手里抽走毛巾??吹缴蛱恋伤?,他苦笑一聲舉起雙手,示意自己并沒有別的心思,“我幫你擦一擦,不然我也煩躁的很?!?/br>“我自己長手,我著急來吧,一個大男人幫我擦頭,哪哪兒都怪?!鄙蛱敛蛔栽诘亩懔艘幌?,邵晏之擦頭發的手落空了,毛巾歪了一下擦在沈塘臉頰上,濕毛巾捂了他一臉。沈塘臉一下子黑了,“邵公子,邵大爺,您老伺候人還真讓人折壽,我來吧我來吧,真不敢讓您費勁兒?!?/br>邵晏之也跟他較上勁,“你能的,我怎么就不能了?當初我也不下廚房,現在怎么樣?”沈塘聳聳肩,“我怎么知道?”邵晏之咬牙,“你忘了我給你拍的照片了?”沈塘這才拖著一聲長長的“哦”,氣的邵晏之拎著毛巾做擊打狀,沈塘往旁邊一閃,托著下巴沉思,“面條和牛排,好吧好吧,你就試吧,但是你要再把毛巾捂到不該捂的地方,我就把它塞你嘴里去?!?/br>說完還忍不住哼了一聲,聽得邵晏之怪想笑的。他也是個成年男人,難不成是沈塘想塞就塞的?他看起來可比沈塘大只一點,指不定誰塞誰呢。想到這里,邵晏之嘴角露出了一絲獰笑。沈塘頭發長了些,一直沒去剪。換做以往他都不用擦,甩兩下一會兒就干了,現在還得擦一擦。所以邵晏之一開始擦的是很細致的,每個角落都不落下??墒遣林林?,也許是某人的服務太過于周到,動作小心輕盈,太過于舒服,沈塘已然東倒西歪,昏昏欲睡了。邵晏之心一動,毛巾挪啊挪,挪到了沈塘的耳朵上。擦了一下,又一下。耳朵抖了抖,沈塘翻了個身,咕噥著繼續睡。邵晏之拿著毛巾的尾巴掃了掃沈塘的脖子,他穿著寬松的白T,側著身子靠在床頭,裸露出好大一片皮膚和小半個肩膀。沈塘怕癢,縮了縮肩膀,咕噥了一聲“晴晴憋鬧”,又沒動靜了。邵晏之見此,得寸進尺,直接拿著毛巾撓了撓沈塘下巴,某人睡得正香,惹得煩了,一巴掌揮了出去,只聽一聲清脆的“啪”聲,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某人安靜了一會兒,越睡越覺得不大對勁兒,掙扎著睜開眼睛,看到一個人湊在他面前,手里還抓著一個淡藍色的東西,臉色詭異地望著他,他一個激靈,突然就睡意全無,直愣愣坐起來,“砰”一下撞到了邵晏之的腦袋。兩聲哎呀過后。“你半夜蹲床頭要搞事情???嚇得半死懂不懂,哎喲喂我這額頭明天肯定要青了?!鄙蛱了樗槟?,半夜被吵醒,換誰都不爽。摸了一遍濕漉漉的腦袋,突然記起來,“你不是要給我擦頭發嗎?咋了這是?”“……”某人清了下嗓子,“你都靠在床上睡著了,還怎么擦?”回答的有道理,沈塘點點頭,拿起電吹風吹了一分鐘。頭發短的好處,一分鐘不到,沈塘本來半干的頭發全干了。等他放下電吹風,才突然記起來,今晚不是打算嚴刑逼供的么?怎么感覺畫風嚴重不對?沈塘不一定是最了解邵晏之的那個,但相處了這么久,也大概有些了解他的。一開始生氣不過是因為他隱瞞了他許久,被欺騙被玩弄讓他憤憤,可經過一晚上插科打諢,這氣已經消散的所剩無幾。畢竟,即使邵晏之騙了他,不可否認的是,在身后默默的支持著他,讓他在這個艱難的路上走得更加平坦一些,是邵晏之。他的本意是好的,不論他為了什么理由隱瞞他,這點是不能抹滅的。沈塘對著邵晏之勾了勾手指,后者想起了趁他睡覺干的事兒,頓時有些心虛,沒吱聲就走上前來。“知道錯了沒?”“額……”這像老師與學生間對話的既視感讓邵晏之愣了下,才尷尬地點頭。“那有什么補償?”“把人賠給你?!?/br>“……”“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鄙坳讨娚蛱吝B臉色都變了,心里頭涌起了一股不怎么舒服的感覺,話鋒一轉,權當了玩笑,“你不是說過幾天要去陪你忘年交參加個宴會嗎?我帶你去啊?!?/br>沈塘有種猛然松了口氣的感覺,好在對方只是玩笑話,但又有點惱。性向正常的直男總會開這種玩笑,他們不在意,可是如果有其他歪念的不那么直的男人,聽到這樣的話,總會往其他地方想一想。“那可太可惜了,陳哥請我去的,沒你什么事兒啊?!?/br>“陳先生跟你年齡差的也比較大,你覺得你好意思總麻煩別人?我跟你可就不大一樣了,咱們年紀相當,平時相處也比較多,你也知道我不怎么介意這個,愛吃愛玩,正好陪你去見識見識?!鄙坳讨@話說得漂亮,合情合理,把沈塘心里頭那絲絲縷縷的顧慮給挖出來,還拿著放大鏡給放大了數倍。本來沈塘只是稍縱即逝的想法,被他這么一說,還真覺得不好了,就開始猶豫了起來。“可是都答應陳哥了,我在找借口拒絕,不好吧?!鄙蛱联q豫,又覺得沒有必要為了邵晏之這話,再去拒絕陳建中,一時間拿不定主意糾結起來。邵晏之一拍桌子,“就這樣,我替你決定了。你就說我也要去,正好順路,就有我帶你去。那什么交流會是后天的吧?”沈塘翻了下記事本,點頭。“那就好了,后天,我在這待一天,跟你一起回市里,到時候吃飽喝足,你自個兒回來,爺我就不送了?!?/br>沈塘這一尋思,說的有道理。既然他想留在這里,那多一個免費司機又未嘗不可!他也沒騙陳哥,確實是順路,而且相信以邵晏之的身份,拿張票就是牛刀小用,輕而易舉的吧。想到這里,他一手搭在邵晏之肩膀上,很是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臉頰,發出幾聲啪啪地響聲。沈塘頗為滿意地說:“小晏子頗得朕心,就找你說的法子來。朕要就寢,跪安吧?!?/br>“謝主隆恩?!鄙坳讨攘藗€滑稽的手勢,見沈塘笑的前仆后仰,在床上猛拍床板,臉上掛不住了,上前把他壓在床上,掐他臉,撓他腰,惡狠狠道:“誰先起的頭啊這是,罪魁禍首還敢笑!我讓你笑,笑死你得了!”沈塘好怕癢,是真的笑得停不下來,最后只能舉雙手告饒連連,邵晏之才肯松手放過。最后還簽下喪失主權的屈辱協議——兩人各占半壁江山,互不干涉。于是,后半夜,兩人各蓋一床被子,一覺睡到了天亮。一大早,是被沈塘鬧鐘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