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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看了眼息征,“把自己收拾好,待會兒在天問山莊的弟子面前少說話,特別是你也不知道如何邪煞入體這件事,不能提?!?/br>息征老老實實點頭:“是,師叔?!?/br>很快,天問山莊的弟子就敲響了門,一個剛留頭的童子拱了拱手,道:“請正天門弟子褚惜禾前往解天泉?!?/br>西姜不放心有抓了抓息征的手:“記住,少說少做,留心一切,注意安全?!?/br>“是,師叔!”息征頷首,這才在師叔的目光中跟在童子的身后而去。那童子不言不語,腳步輕緩,幾乎是磨磨蹭蹭的,走了有兩刻鐘時間后,童子才在一顆垂楊柳樹下停住了腳步,道:“褚道友,請?!?/br>息征這才發現,垂楊柳樹下,站了一個人,穿著一身淺黃色衣衫,帶著金屬面具,遠遠朝著息征拱了拱手。少年遲疑了下,眼看著童子已經轉身離去,這才對著那人拱手:“唔,這位道友,可是來帶貧道的?”那人也不說話,只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息征頓了頓,想起這是天問山莊內,他是來治病的,僵硬的腳終于邁開,慢吞吞朝著那人走去。走近了,息征這才發現,這是一個高大的男人,高出他大半個頭不說,身體很結實,走在他的身邊,息征能明顯感覺到對方寬厚的肩膀胸膛,以及修長的四肢下的力量。然而這個人腳步很輕,沒有一絲聲音,看起來,內力該是不錯。息征落后一步,目光不斷在這個人身上四處打量,腦中胡思亂想了一路,完全沒有意識到時間的流失。直到那人停止腳步,轉過身來朝他伸出手后,息征才一怔。寬厚的手掌脈絡清晰,白皙的膚色帶著一絲晶瑩剔透,從息征低下頭去看的角度,在陽光下,他能清楚看見這個人手掌中血液脈絡的紋理。好漂亮的一只手。息征抬起眼皮,仔細看了眼被面具遮蓋的一絲一毫容貌也看不見的那人的臉,手指不自覺摩挲了下,揣摩著對方的意思:“唔,道友這是要讓貧道……抓著您的手么?”那人完美弧度的下頜輕輕點了點,手指輕輕勾了勾,似乎在催促息征。少年舔了舔唇角,又看了那人一眼,把潮濕的掌心在衣袍上擦了擦后,才慢吞吞伸出手,緩緩搭在那人的手上。那人手指一合,緊緊握住了息征的手,然后,息征腳下一空,他倒吸一口冷氣,瞪大了眼:“咦!”不等他驚訝完畢,只一個恍惚間,息征已經再次腳踏實地。然而這里的風景和剛剛卻千差萬別。大,無限大的地方看起來很荒涼,周圍沒有任何植被,荒蕪的沙,在能感覺到風意中,卻沒有任何沙飛起舞落,靜,一片寂靜。然而這些息征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是在這片荒涼的中心,那汪清澈見底的泉水中。息征略一遲疑:“這里……就是解天泉?”那人和息征緊握的雙手沒有松開,聞言輕輕用手指扣了扣息征的手,似乎是在回答。少年回想起來之前師父和師叔教的,只要在解天泉內泡著身體,運行一個周天,在天問山莊的弟子輔佐之下,就能派出體內邪煞。難道要在這個人面前寬衣解帶?不知為什么,息征有些莫名的抗拒,他戒備地看了那人一眼,后知后覺發現自己的手還和人家握在一起時,火急火燎連忙甩開對方的手,又像是做賊心虛般,手握成拳,悄悄背在身后。那人帶著面具的臉上悄悄浮起了一絲笑意,然而息征卻看不見。那人手指指了指發出咕嚕咕嚕聲音的泉水,又指了指息征,然后指了指息征身上的衣服,朝地上點了點。少年看得清清楚楚,還是有些別扭道:“道友,您能回避一下么?”那人大大方方轉身,背對著息征。少年這才舒了口氣,連忙把自己的衣服脫掉,赤裸著身體,跳進了活泉中。聽到了水聲后,那人才慢吞吞轉過身來,衣服也不脫,腳一跨,就進了泉中。息征知道這個時候很重要,立即抱元守一,閉眼運氣。那人雙手貼在了少年的背部,緩緩運功,輔佐著少年的動作。泉水冰的滲骨,在息征運功過程中,一股股刺痛不斷涌來,仿佛有千萬只蟲蟻在吞噬他體內的邪煞,過程十分的難熬。就知道……不會這么簡單……息征努力忽視來自身體的痛楚,調整呼吸,放平心情,盡力做到專注運功,不被打擾。而那人一言不發,只是運功輔佐著息征,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時間,一晃而過。當刺痛終于消失的時候,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清爽,一種從未接觸過的清明,一下子打開了息征之前從來沒有推開的門,全新的境界,突忽而至。息征心提到嗓子眼,生怕這個緊要關頭被身后的人打擾了,然而慶幸的是,那人似乎也發現了他的不對,沒有強令他出泉,甚至默默給他護法。少年等了半天,終于沉下心,專心應對突至的境界。這一坐,就是三天。息征終于睜開眼的時候,泉水的冰冷刺骨一下子涌來,然而奇怪的是,這股子冷意,卻沒有刺傷息征。身后還有一個呼吸。在這幾天內,息征意識沉浮時,一直能聽到的一個心跳,一個呼吸。息征慢吞吞轉過身,果不其然看見了那個帶著面具的人,他的眼透過金屬面具上黑洞一般的位置,看著息征。少年歪了歪頭,毫不客氣伸手摘掉了那人的面具。“帶著面具很好玩么?臭狐貍!”面具下,是一張看似清冷卻又飽含媚意的臉,那人笑吟吟:“小道士,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少年冷哼:“隔著老遠,我就聞到一股狐sao味了!”其實不是的……息征假裝鎮定,從泉水中走出來,在那人的視線中穿起了之前脫下去的衣服,系上衣帶時,他聽到身后的人貼著他的后背,小聲道:“小道士,這么久不見,你想我么?”息征手一頓,身后傳來的濕漉漉的冷意在片刻之后,化作火熱,穿透他的衣服,穿進他的心里。想……無時無刻不在想……那個臭狐貍。“不想,”息征硬著嘴,“我已經知道了你是騙我的,什么仙桃,不過是普通桃子罷了,你騙了我?!?/br>“哎,被你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