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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鳴攪拌著雞蛋,垂頭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溫柔道:“好,那你小心點?!?/br>兩個人黏黏膩膩,互相關心的話語在狹小空間里飄來蕩去。賀淮宣聽得牙根發酸,心里煩躁。他面前的桌案上放著一只全雞,這處理起來難度比切洋蔥打雞蛋大多了,也沒個人幫忙。賀淮宣手里掌著刀,不遺余力剁雞頭,越剁越用力,嗵嗵嗵的聲音終于引來了陳鳴的注意。“你干什么?”陳鳴問。賀淮宣冷面道:“處理食材,很難懂嗎?唧唧歪歪不干事,還擠在這里妨礙我?!?/br>陳鳴猶疑開口,“不是要烤整雞嗎,這個我已經處理好了,就等你填料裝盤入箱?!?/br>賀淮宣愣然,看著被剁成幾截的雞,想起來他的菜單的確是填餡烤雞……他不自然地咳嗽一聲,“我突然想改燉雞湯不可以么?你們忙著聊天,耽誤了多少功夫哪還有時間做烤雞?!?/br>陳鳴意味深長地一笑,“我的錯?!?/br>“當然是你的問題?!辟R淮宣繃著脖子,剁雞也剁得高傲。陳鳴端起碗一邊攪拌蛋液一邊伸著脖子喊:“剁雞剁得rou渣到處飛濺,沒有圍裙嗎沈年?”沈年正在沙發上發呆,聽到叫喊聲回過神,“什么?”“圍裙,看一下我帶來的箱子里有沒有?!?/br>沈年蹲在箱子旁邊,挨個打開看,在那個裝調味品的箱子底下抽出一塊嶄新的粉色圍裙。展開來看,不光顏色粉嫩,還帶著蕾絲邊,懷前的口袋處還有一只蝴蝶結。沈年:“……”這個也太少女了吧。他拎著圍裙走到料理臺前,“是這個嗎……”賀淮宣聞言轉過頭,眉頭明顯地皺了起來。陳鳴還裝作驚訝,“這是酒店的?”“是你帶來的……”陳鳴還不信,“我怎么不記得我拿了這種。算了,又沒什么大不了的,幫淮宣系上,衣服都弄臟了?!?/br>沈年愣然,“給他穿?”陳鳴理所當然,“給他穿。你給他穿,我們的手都是臟的不好碰他?!?/br>賀淮宣忘記了剁雞塊,皺起的眉頭早已化開,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喉結。沈年拎著圍裙朝他看靠過去,看他一動不動,還當他不樂意,“你要穿這個嗎?”“穿?!辟R淮宣極其果決,撂下刀子轉過身,一步貼上來,雙臂微微張開。靠得太近了,沈年呼吸一窒,趕忙后退半步拉開距離,”離這么近干什么,這樣沒有辦法穿圍裙?!?/br>“嗯……”賀淮宣低沉地應道,稍稍退了一點。沈年舉著圍裙比劃了一下,又提出意見:“頭低一點,我夠不到?!?/br>賀淮宣彎唇,頭一瞬俯了下來,側在沈年耳邊,“怎么樣,這樣夠了么?”充滿磁性的聲音在沈年耳膜上震動,余光一瞥就是高挺的鼻梁,可以感覺到溫熱的氣息隨著呼吸在頸窩噴灑。“也不用這么低?!鄙蚰昴笾鴩剐÷暠г?。“我覺得這個高度剛好?!辟R淮宣沉著目光盯著眼下一片潔白的脖頸說道。沈年覺得自己的臉頰在發燙,目光偏開隨便給賀淮宣套上圍裙,然后順勢要系上腰帶。手剛圈住賀淮宣的腰,猛然發覺這個姿勢過于親密,抬頭一看,賀淮宣一瞬不瞬盯著自己的手。“看我干什么,你怎么不自覺轉過去?!鄙蚰攴吹构炙?。賀淮宣來不及說不介意,沈年又一聲命令,“轉過去?!?/br>賀淮宣遺憾的轉身,面向陳鳴。高大的身姿裹上粉嫩的小圍裙,再配上他那張高傲的臉,陳鳴毫不掩飾地露出得逞的笑臉。賀淮宣微微揚起嘴角,朝他做了個口型,“謝謝?!?/br>真心實意的。被這么整他真的樂在其中。“袖子也幫我挽一下?!辟R淮宣伸出兩條胳膊攤在沈年面前。平日里修長干凈的雙手沾滿油漬,沈年乖巧地接受了他的請求,低頭一截一截認真幫他挽起,像個賢惠的小新娘。賀淮宣重新整裝后干活更起勁了,手起刀落干脆利落地將小rou雞肢解了。不過切了沒一分鐘,他又有毛病了。“rou沫好像濺到眼睛了?!?/br>沈年在旁邊站了一會兒覺得沒什么可幫忙的打算騰開地方,還沒轉身就被賀淮宣叫住了。他瞇著眼睛彎下身湊過來,“你幫我吹一下?!?/br>沈年仔細端詳他的眼睛,認真找了半天也沒發現異物,“是哪只眼睛,怎么看不出來?!?/br>說話時溫熱的氣息撲在賀淮宣臉上,暖呼呼的,賀淮宣心都蘇了,“左邊,你靠近點吹一下看看能不能好點?!?/br>沈年聽話地靠近一點,試圖吹一口氣。“慢慢吞吞的什么時候才能輪到鳴哥做蛋炒飯呀……”路曈看不下去了,在賀淮宣身后發牢sao,“你到客廳去,我給你看,我好歹是個實習醫生?!?/br>沈年聽罷覺得路曈說得很有道理,非常贊同地點頭,“那你看看他的眼睛,我幫陳鳴做飯?!?/br>路曈迎著客廳的燈光,推一下頗有氣勢的眼鏡,認真道:“眼睛沒有頻繁的眨動,異物應該已經滑出了?!?/br>賀淮宣用死氣沉沉的目光凝視他,半晌道:“原來你還沒瞎?!?/br>吃過飯,時間不算晚,路曈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陳鳴興致缺缺,沈年可玩可不玩,倒是賀淮宣很積極地配合路曈,“我陪你玩?!?/br>就是笑得有點滲人,好像有什么陰謀。賀淮宣拿了個空酒瓶指揮三人圍坐在地上,地上有地毯,瓶子旋轉起來不是很順滑。賀淮宣隨意轉著瓶子說道:“規則是這樣,做不到或者說不出口就罰酒,相應的也不能獲得發問的資格,轉瓶子的權利還在上一個人手里,行么?”路曈想了想覺得沒什么不可以接受的,用力點頭。沈年背靠著床尾,舉手想退出,萬一他做不到說不出,又不能接受喝酒的懲罰。“你輸了我喝?!辈坏人_口,賀淮宣壓住瓶子抬頭朝他看來,“我干的我擔著?!?/br>沈年耳根紅了一下,點頭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