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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就立即否定,巧克力豆都沒咽下去。故事不是這么發展的,所以沒有這個可能。邢楠遲疑,那天賀淮宣的占有欲爆棚,完全不像是沒有感情單純救人的樣子。也許沈年覺得沒有可能,但賀淮宣心里有另外的想法。“可你知道他怎么想?”沈年把巧克力含在嘴巴里,從左腮幫推到右腮幫,沒有咬破,嘴巴里充斥著苦澀的可可味。賀淮宣怎么想的當然知道,他都說了不下十遍。沈年咬破化不掉的巧克力層,讓嘴巴又充滿甜味,說:“我們之間有一些遺留的問題,意見不一樣,比較難解決,看起來可能總是在糾纏。不過快要結束了?!?/br>離約定的時間只剩兩周了。又是一陣沉默,邢楠煙也不抽了,夾在手指間,猩紅的一點在夜里忽明忽暗。邢楠不是想道歉,那沈年就猜不出來到底要聊什么了。又走回了小區的門前,這次一路走進院內,一直走到公寓樓下邢楠都沒再說話。沈年指了指樓牌,“我到家了,那,再見?”“你——”邢楠動了一下手指,用力夾緊煙,提起聲音喊住沈年。沈年停住,等著下文。“覺得我怎么樣?”邢楠說完,渾身仿佛卸了重擔,繃緊的肩頭放松下來。沈年想了想,“你挺好的,嘴巴雖然壞,心眼很好?!?/br>“不是問你這個!”邢楠心情如過山車,瞬間跌到谷底。他掐滅還剩半截的煙,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沒什么顧及終于說出口:“我是問我能追你么?”沈年霎時間語塞,只會捏緊糖果袋,捏得塑料袋子嗶哩啪啦響。這個問題太突然了,完全沒有想過平日里欺負他、損他居然是喜歡他的意思。這份愛真的是太變態了。沈年認真思考著對這份特別愛究竟是什么感覺,邢楠焦急熾熱的目光灼燒在身上,讓他難以集中精神,他只好閃避眼神。視線偏向左邊,卻又恰好碰上了另一個熟悉的人。賀淮宣從路口走來。剛下班的樣子,外套掛在臂彎,領口袖口都松散著。他走近停下,目光在兩人身上打量,然后停在沈年臉上,蹙起眉頭盯著。盯了一會兒,盯到沈年覺得渾身不自在,賀淮宣終于收起欲言又止的表情,冷著臉擦身而過,進了公寓大樓。邢楠望著賀淮宣沉默的背影,“你們……”“你不要瞎想,只是同住一棟樓?!鄙蚰陻[擺手,打消邢楠冒出來的歪想法。沈年說的是真的。自那天從老宅回來,賀淮宣一句話沒說,穿過的衣服用過的牙刷杯都留下在他家,直接搬去了對面住。感覺他們徹底劃清了界限。“所以,我怎么樣?”邢楠緊追不舍,再一次拐回了這個話題。……沈年抓著自己的糖袋子從電梯出來,目光先朝對面看去。厚重的門板隔絕了光,隔絕了聲,隔絕了一切,完全不能知道門那邊的人究竟在干些什么。可干什么都和自己沒有關系吧,想這么多是不是閑得慌。明明頭沉得發痛,怎么不多想想睡覺。從漁村回來后就沒睡好,晚上睡覺總是翻騰,睡得淺,窗外有貓叫一聲都能被吵醒。今天又忙碌一整天,剛剛散步吹風都沒把自己吹清醒了,可見是有多累。沈年覺得自己是困得腦子發脹才會想得亂七八糟的。他打了個抖,掏出鑰匙去開門。回到家簡單洗漱就躺下了。房間的窗簾拉得緊緊的,一絲光也透不進來。屋里也沒有其他人,聽不到一點響聲。這種環境本該是最適合入睡的。可沈年還是睡不著。腦袋很困,身體卻怎么躺怎么不舒服,翻來翻去就是難受。翻多了,還覺得越發燥熱起來。熱得像是有人在燒炕,被子都蓋不住了。他想把被子踢開。可不曉得怎么回事被子居然重得像麻袋,踢起來費勁,怎么踢都踢不動。踢了一陣兒,他就累了,盡管壓得喘不過氣也放棄了。沈年躺尸一樣躺平,閉著眼一動不動睡了一小會兒,被子里又像鉆進一股冷風,他又覺得冷了。沈年蹙起眉頭,哼哼唧唧起來,這是什么清明夢,亂七八糟的還跟真的一樣,什么時候才能醒啊。他正難受地呻·吟,隱約聽見了門鈴聲。叮咚,叮咚,一下一下的。緩慢地持續著。他得去開門,否則門鈴一直響下去,吵得頭更疼了。沈年這么想著,踩下地,腳步虛浮晃晃悠悠去開門。門拉開才想起來,忘了先問是誰。“還好,是你呀?!鄙蚰昶v中舒口氣,還努力翹起嘴角,沖著賀淮宣的臉笑笑。賀淮宣仍然擺著剛在樓下見面時的冷臉,但是眉頭蹙得更深。“找我有事嗎?是要拿”東西嗎……話還沒說完,腦門上貼來一只冰涼的大手,蓋在額頭上捂了捂。“唔?!北鶝龅母杏X挺舒服的,不過沈年擔心,“你的手怎么這么涼?”下一刻便天旋地轉,沈年離他的臉近了好幾分。賀淮宣抱著他,冷色消散只剩煩躁,“還光著腳!知不知道你燒到多少度?”章節目錄最愛溫柔沈年沒有意識到自己發燒了,他對發燒的感覺沒什么認識。皮外傷、骨頭傷這些還好察覺,感冒低燒小病痛的往往因為太忙,來不及治就痊愈了。習慣性忽略。現在,沈年包在被子里,迷離著眼望天花板。除了知道自己在發燒,還知道自己又失控了。剛剛賀淮宣在的時候,尤其是被抱著的時候,身體覺得沒那么難受?,F在又好像小蟲子啃噬一樣,渾身不舒服。門口傳來鎖芯轉動的聲音,很輕微,卻也足以引起沈年的注意。他偏頭朝著臥室的門,努力睜了睜眼睛,“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