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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人造人,但J的身理機能也只是略高于正常人,這并不足以讓他遠離受傷和死亡。在被帶回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幾乎處于休克狀態。也許是他重傷瀕死的模樣喚起了艾伯特最為恐懼的記憶,他動用特權,將J送進了全聯邦最頂尖的手術室,在手術結束后,又被放在特殊的地方靜靜療養。這才是希瑞爾變成J后,一醒來就發現自己坐在棺材里的原因。或許那并不是棺材,而是某種特殊的療養儀器,希瑞爾想。他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在剛剛踏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得到如此完整的劇情,畢竟他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了。他有預感,這個世界,也許是個特殊的世界。不管怎么說,眼下,他得先離開這兒。雖然這里很美,但是希瑞爾一點都不喜歡周圍幽閉的環境——這會讓他覺得自己是一件毫無生命的死物。當大門被打開的時候,久違的陽光照射進來,驅散了周圍的陰霾。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在門口,正陷入某種沉思,當他聽到這陣聲音的時候,抬眼看向了希瑞爾的方向。在目光觸及希瑞爾的瞬間,他的眸子中漾出一種極為復雜的情愫:“你醒了?!?/br>“你希望我繼續沉睡下去,永遠也不要醒來嗎?”希瑞爾不答反問,他已經看出了眼前的男子是誰。對于一個把他當做工具的男子,他也只會把對方當做工具,更確切的說,是某種符號,某個必須要應付的存在,而非一個活生生的人。聽到希瑞爾的話,艾伯特的瞳孔猛然收縮。希瑞爾知道,他的話讓艾伯特想起了他早逝的戀人。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不好,沒理由他和本尊在受罪,這個罪魁禍首卻能夠若無其事的悲春傷秋,做他的情圣,對于他的疼痛視而不見。哪怕他是定制人造人,也沒有義務做到這種程度。更何況,在本尊療傷期間,一直被一個人孤零零地關在那種地方,只是定期有醫護人員會來給本尊做各項檢查——單單只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希瑞爾討厭艾伯特了。先前本尊拼死救了艾伯特一命,就算本尊該感謝艾伯特給予了他生命,如今,這一切也都已經還清了。他可不會像本尊一樣,在這位大少爺面前任勞任怨,予取予求。“你在說什么?再說一遍!”大概是沒有看到過人造人這么不客氣的樣子,艾伯特的臉色刷的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希瑞爾平靜地直視著怒火中燒的艾伯特,彎起的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揶揄:“就在不久前,你的愿望幾乎成真了。你守在這兒,是想見證那一幕嗎?可惜,我還是醒了,沒法像你心中的那人一樣……畢竟,我是個‘拙劣的仿冒品’啊?!?/br>最后一句話,他說的意味深長,艾伯特氣得險些要伸出手臂來扇他耳光——如果以前希瑞爾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他早就這么做了!可是,看著眼前的這張臉,不久前,這人還在沉睡,仿佛要像亞倫一樣,再也醒不過來了,只留下他一個人……想著想著,艾伯特便攥緊了手掌心,手臂像是被綁了個千斤錘一樣,再也揮不出去。“不要試圖激怒我,這對你沒有一點兒好處!”艾伯特緊抿著唇,下顎的線條因為他的忍耐而顯得十分僵硬。希瑞爾沒有再說什么,看著眼前這人忍耐的模樣,不知怎么,他心中竟升起了一種隱隱的快意,這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念頭:也許原主也已經忍耐這位大少爺很久了,他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反抗,不知道該怎么拒絕他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沒有人告訴過他他有這樣的權力。可惜,那個人,終究不在了。不知怎么的,希瑞爾心中涌起了一種悵然若失的情愫,這對于他而言,是從未有過的——在過去的幾個世界,無論原主遭受了怎樣不平等的待遇,他頂多做一個冷眼旁觀者,他也許會替原主討回公道,替原主拒絕掉那些本不該由他來承受的東西,但他覺得不會對原主的遭遇感同身受。希瑞爾想,這也許是因為,他跟本尊同為人造人,所以,格外能夠理解本尊的心情吧。就算他沒有在他的世界呆過太長時間,也知道,像他這樣的人造人,是不會有多高的社會地位的,哪怕他們被視為國家珍貴的財產,可,也只是“財產”而已。能夠用死物來衡量的東西,再怎么珍貴,也有限。如果當時,他沒有被派到別的位面執行任務,而是一直留在他原先的世界,他會遇到什么呢?希瑞爾不知道,但他想,那畫面,應該不會太美好。忽然間,希瑞爾對眼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有些意興闌珊。就算他狠狠地往這位大少爺心口刺一刀,哪兒疼就扎哪兒,又有什么用呢?這并不能讓他獲得快感,或是更多的東西。正在走神的希瑞爾下一秒就發現,他眼前暗了暗,一只手輕柔地罩在他的眼睛上,帶著些顫抖:“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蹦幸舻统恋膽┣蟮溃骸安灰冻鲞@樣的表情,拜托?!?/br>他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痛苦和脆弱。希瑞爾想,大概是自己剛才的表情,讓他想起了他曾經的戀人吧。畢竟,也只有在與那個人有關的事情上,這位驕縱任性的大少爺才會如此失態。不過,他實在想不明白,如果大少爺對于他那位逝去的戀人是真愛,為什么會用他戀人的基因制造一個與那人長得一模一樣的替代品呢?既然能夠被替代,本身就說明了,他的戀人在他心中并非獨一無二的。而因為這種荒謬的原因被制造出來的原主,也真是可悲。不過,誰讓這是一個為權貴人士服務的社會呢?雖然理論上,人造人這種珍惜的資源不該因為這種事而被浪費,但權貴階層總是有些特權的。在這之后,大少爺在跟希瑞爾說話時語氣異常溫和,仿佛希瑞爾是被他捧在手掌心中的珍寶。對此,希瑞爾并沒有什么感覺。如果他沒有‘看’到過屬于本尊的記憶,也許他還會相信這一切,可如今,這些對于他而言,全都是虛假的溫情。艾伯特在他自己的面前營造了一層假象,因為這層假象,艾伯特對于希瑞爾格外寬容,可一旦撕破了那層溫情脈脈的假象,留下的,就只有殘酷,這一點,希瑞爾早已從本尊的記憶中體會到了。在大少爺的運作下,一架小型飛行器很快降落到了兩人的面前,在艙門打開的那一刻,大少爺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希瑞爾:“你才剛剛好,慢點走?!?/br>“用不著這樣?!毕H馉柎瓜卵劢?,掩蓋住眸中的諷刺之色:“你用不著這樣小心翼翼,畢竟,我只是你的一個跟班,一個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