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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好處不是沒有,但終歸是風險更大。且她的娘家才出了那樣大的事,如今多少雙眼睛正盯著她,這種時候,倒不如暫避風頭,且等著誕下孩子再說。要知道,楚帝現在膝下只有一個病秧子公主,先前宮中倒是有過幾個小皇子,可惜還沒來得及序齒,便盡數夭折了。她這一胎要是能一舉得男,可就是楚帝的長子,到時候,她的分量自然會與以往不一樣。婉貴妃下頭,就輪到希瑞爾了??蓛膳硕疾辉敢飧傻氖?,希瑞爾如何會有興趣?當即便以為父兄祈福為由推了。見位份高的都不愿意管,位份低的自然蠢蠢欲動。對于高位妃嬪而言,推掉這樣一個活動并不算什么,可對于低位妃嬪及沒有正經名分的公子們而言,這是一個極為難得的機會。往常頭頂上有幾座大山壓著,他們沒什么機會建立自己的勢力,若是得了這么個機會自是再好不過。況且,舉辦這樣的盛事,也可向其他的人顯示自己的圣眷有多濃。因此,桃夭公子自動向楚帝請纓了。作為目下最受楚帝寵愛的人,楚帝允了桃夭公子所求。一時之間,宮內外頗為震動,眾人看桃夭公子的眼神,立馬與往常不一樣了。不是往日看不上桃夭公子的都開始巴結他,希望能能夠從他手中得到些好處。桃夭公子近些日子在宮中可謂是春風得意,可惜的是,衛妃一直窩在宮中禮佛,倒是看不到他如今風光的模樣了。一想到自己能夠得到這個機會,是因為衛妃推了這件事,桃夭公子的心情又變得不怎么美妙了。世事就是這樣的不公,明明他不比衛妃差什么,可就因為衛妃有一個好出身,就能夠毫不費力的得到他夢寐以求的一切。不過不要緊,他最終一定會把高高在上的衛妃踩在腳下的,來日方長!雖然名義上桃夭公子是此次宴會的主事人,但他并沒有繞過婉貴妃。在大大小小的事都安排妥當后,他將流程拿給婉貴妃看。對此,婉貴妃相當滿意:“你這么安排,十分妥當,不過你到底沒有cao-辦過這樣盛大的宴會,若有什么不懂的,只管來問本宮,本宮必好好替你把關就是?!?/br>桃夭公子先前投靠了婉貴妃,如今是來表忠心的。雙方對于這一點,都心知肚明。桃夭公子此舉,象征意義大過實際意義。經過了這件事,婉貴妃也算是能夠把桃夭公子當初真正的盟友了。她相信,在她養胎期間,桃夭公子會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楚帝設宴款待昭王和韓王的那一日很快到來。昭王尚未娶親,韓王卻是帶著王妃一并過來的,因此,作為高位妃嬪的藤皇貴妃、婉貴妃與希瑞爾也參加了此次的宴會。宴席上,藤皇貴妃、婉貴妃與韓王妃共坐一桌,希瑞爾雖名義上是后妃,卻是個男子,遂楚帝、韓王、昭王等坐到了同一桌邊。韓王在看到希瑞爾后,渾濁的雙眼放射出光芒來:“一年不見,想不到衛小公子出落得越發俊朗了,皇上當真是有福啊?!?/br>他盯著希瑞爾的目光,讓希瑞爾極為不舒服,像是被一頭餓狼盯上了一般。楚帝也漸漸收斂了笑容:“韓王與朕的衛妃倒是相熟?!?/br>這韓王當著他的面與希瑞爾眉來眼去的,真當他是死的不成!哪怕他不喜歡希瑞爾,也絕對不會希望自己的頭上被戴一頂綠油油的帽子!一時間,楚帝心頭因韓王與昭王來賀而升起的愉快消散了不少。他還是第一次,正面的感受到了韓王給他帶來的威脅。“哈哈,那是自然?!表n王像是聽不到楚帝語氣中的不滿一般,笑道:“從前,臣與衛將軍及衛公子常打交道,也算是‘故交’了。就沖著這等情分,本王也當與衛小公子浮一大白!來人啊,給衛小公子換大碗來!”一旁坐著的昭王忽然開口:“既然是故交,韓王豈會不知衛老將軍與衛小將軍才過世不久?韓王明知衛小公子尚處于悲痛中,卻絲毫不體恤衛小公子的心情,卻不知是何道理?”本朝沒有守孝一說,然而,若是親人才剛過世不足三月,就勸著其醉酒也是極為不道德的一件事。“且皇上還在這里,未請示過皇上,就自作主張,韓王有些逾越了吧?”韓王面上的笑容收斂了些許,盯著昭王看了片刻,忽而笑道:“是本王想岔了?!?/br>又對楚帝道:“陛下莫見怪,臣就是一武夫,性質上來了,就不管不顧了?!?/br>對于他這毫無誠意的道歉,楚帝心中自然窩火,卻不好表露出來,一時之間,周圍的氛圍頗為古怪。希瑞爾也看出來了,韓王分明就是在刻意挑釁楚帝,想要試探出楚帝的底線來。只是這韓王一直拿他作伐子,就讓他覺得不爽了。剛才若不是昭王開口替他解圍,只怕他會不顧韓王身份地位,當眾懟回去。反正眾人都知道衛家風骨,寧可站著死,不愿跪著活。韓王的話語可以說是帶著一定的侮-辱-性了。至于昭王,希瑞爾也觀察了一番。目前看來,昭王樣貌人品比韓王強上不少,較符合他戀人的人設。只是,昭王究竟是不是他家那位,還需要時間驗證一下。想到此處,希瑞爾決定默默地觀察昭王。他不想說話,偏偏有人要將他卷進風浪的漩渦。作為這場宴會的實際籌備者,桃夭公子一直殷勤地在周圍花蝴蝶似的來回著,聽見主桌的動靜,當下道:“如此說來,韓王與衛妃竟是早就認識了,如今,能夠在此處相逢,可也是一種緣分?!?/br>他明知楚帝極為厭惡自己的人與別的男人扯上關系,卻偏偏要把希瑞爾與韓王聯系到一起,其心思也不難猜。希瑞爾十分厭惡,眼光一轉,瞥到角落處因頑皮而被抱走的一只狗,頓時道:“這畜生就是不-懂-得廉-恥,分明是因主人垂憐,才能在這里,卻不識好歹地沖著主人亂汪汪,被拖走也是應有之理。桃夭公子,你說是不是?”他話語中冷嘲熱諷的意味,實在有夠明顯。桃夭公子幾時被人當眾這樣下過臉?當即變了顏色:“你……”“桃夭公子莫不是忘了自己是個什么身份,在陛下面前竟敢如此失禮?你莫不是以為,你替陛下cao持了這場宴會,就可以不遵守宮規了吧?”聽得這場宴會竟是楚帝后宮一個無名無分的男寵在cao持,韓王當即變了臉色。尤其剛才希瑞爾的視線若有似無地朝著韓王劃過,仿佛在說,韓王也只配這種待遇了,韓王心頭陡然火起。希瑞爾開口道:“韓王這是怎么了?先是失禮于我,現在又擺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