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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書杰笑著問道。他和林學筆可都結婚了,杜勤明卻還是單身。“對象?儲存器地址?”杜勤明還有些沒回過神來,“有啊。剛買了兩個新的硬件,公司專用。這樣就不用擔心上傳數據會被偷竊了?!?/br>林學筆和聶書杰都笑了。杜勤明肯定又走神想公司的事情,都沒有好好聽他們說話。但能夠理解這種感覺。就像學渣聽課,再重要的課堂,可仍然會聽著聽著就走了神。學霸聽他們閑聊話題,也自然走神。見兩人在笑,杜勤明才明白聶書杰說的對象是什么,義正言辭道:“知識就是我的對象?!?/br>“那你這對象可不會生孩子啊?!甭檿苄χ鴵u搖頭。杜勤明搖搖頭,“孩子是延續,但科技,文明,也是社會的延續。但人的時間太有限了。我想要更愛自己一些,自然就要舍棄本該為常人所擁有的的東西?!?/br>正文意外情況聽到這話,聶書杰和林學筆都沉默了。他們都還在常人的范圍里,沒能到達杜勤明的境界。他們做不到杜勤明的純粹,他們還是想擁有常人的東西。聶書杰想在快樂中把錢賺了,脫離社會救助站那種,連溫飽和安全都無法保障的日子。林學筆重生一次,既想要實現自己的價值,又想擁有上輩子未曾擁有的愛人和孩子。他們的夢想都相對簡單。只要過了心里的那一坎,人生也就完滿。杜勤明的夢想卻是偉大的,是需要走在社會前列,成為引領某一方向的大人物才能實現。即便三人方向不同,這不影響林學筆和聶書杰對杜勤明的敬佩。社會需要這樣的人。更準確地說,社會需要各種各樣的人。這樣才能碰撞出更多的色彩,留下一抹抹叫后人不斷咀嚼回味的歷史。三人聊了些過往,又聊了一些未來。待到晚飯以后,三人才走出餐廳時都帶著nongnong的不舍。這一別,又不知何時再見面。哪怕他們身在同一個城市,但家庭、生活、工作這三樣就占滿了他們的時間。想要再聚,并不容易。“別這樣。等學筆你的婚禮我們還能再見呢?!甭檿荛_解道。林學筆面上這才多了些笑容,“對啊,你們可還得出來穿伴郎裝?!?/br>因為結婚雙方都是男性,接親,鬧伴郎那些是沒有的,僅僅一個簡單的儀式。“想想我都開始虛?!倍徘诿魅圆惶芙邮芰謱W筆匹配的另一半是張元帥。上回他坐在三個完美獸人之間就身體發軟,等婚禮現場看到五十個完美獸人伴郎,他都不知道能不能撐住自己。“我也有點?!甭檿茈m然優化這么多次,可那次救‘公主’的游戲里,他一直都在強撐。張元帥的感覺實在太不一樣了。和一般的完美獸人不同,張元帥哪怕沒有威壓,可仍給人一種爆發力。像一個不經意間,自己身體里的能量就會被吸走,化為對方的養分。畢竟是聯邦最年輕的元帥,聶書杰自也理解張元帥的與眾不同。從電梯落到一層,鬧哄哄的一大片。“普通人快走遠點。有人失控了?!币粋€路人瞧見杜勤明等人,好心提醒道。失控?三人頓時面面相覷。林學筆還沒來得及轉身抬步,就被聶書杰拉住了。林學筆轉頭看向聶書杰,只見聶書杰搖搖頭,滿臉的不贊成。聶書杰說:“不行。不是還沒公開嗎?”能夠救助失控者,這是多么突破時代的事情,但研究院沒公開,就代表事情還不能公布,還需要繼續調整。林學筆這般貿然行動,會打亂研究院的步伐。更不說,只要有了救助方案,那些失控者以及失控者的家屬們就會逼迫林學筆出來救人,若是成功還好,不成功呢?這元帥對象的輿論才剛小一些,林學筆這樣無疑是把自己再推向輿論的風口。林學筆自然也知道這個問題,只是……他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滿臉認真道:“這是我的理想。也是他的理想?!?/br>“聯邦不該出現失控者?!?/br>林學筆說出了張譽元當時說過的的話。看著林學筆,聶書杰竟然有一瞬間的晃神,他竟然從林學筆的臉上看到了張元帥的影子。這大概是夫妻相吧?“我也幫你?!甭檿軋远ǖ?。如果林學筆注定走向這場輿論的風頭浪尖,那就讓他們一起承受。“我也去?!倍徘诿麟m不知道發生什么事,但也開口道。顯然林學筆具備了一定的救助經驗,又還沒有公認的行醫資格。加上林學筆元帥對象的身份敏感,小小的一點事就可能牽連甚廣,因此聶書杰主動過去背鍋打掩護。“不行,你太危險了?!甭檿苓B忙拒絕。杜勤明是純人類。若是一個不慎,同樣的傷口在林學筆身上是輕傷,但在杜勤明身上就是致命的重傷。“可我有臨時救助資格證?!倍徘诿鞯?。這臨時救助資格證和正規醫生執照不同,是在學習過簡單的醫學急救知識后,派發的一個證。說明該人具備人工呼吸、心外壓、外傷包扎等一切簡單的急救知識。話雖如此,但這證并不好考。考試難度和職業醫生一樣,只是不需要學太深層的知識,只要具備讓傷患堅持一小時,等救護車來臨的能力即可。因此兩人看杜勤明都滿臉的驚訝。“有備無患。多學點總是有好處的?!倍徘诿髡f完這話,催著兩人別耽誤時間。三人走到前排,空地上的失控者還在掙扎,他身體還有大半是人類模樣。從初步判斷來看,失控者還穿著校服,頭發是帶微卷的白色,有一對很漂亮的綿羊耳朵,應是一名綿羊半獸人高中生。性格平和溫順,是失控也容易恢復的類型。只是容易,仍是有幾率的。林學筆和聶書杰先一步走到失控者身旁,杜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