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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還有倏然覆上來的,離開了他視線范圍的唇。軟的。他被這軟不由分說地撞了一下,登時整個人都懵了。腦子里這時候突然冒出算卦大爺說的那句“酒是色媒人”,原來不是要他喝酒啊……但戀愛經驗為零,即使配過不少各種進展速度和尺度的廣播劇也依然規規矩矩秉持著樸素的循序漸進戀愛觀的胥河,即使上次聽從指令把自己灌了個不省人事,期待的也只是類似酒后告個白之類的純情戲碼,現在眼看要沖著驚蟬里的成人情節發展過去,已經完全超出他的預想和控制范圍了。于是,這個長著一張霸道總裁臉的戀愛班小學生能做的唯一反應就是更輕地重復了一遍,“你喝多了……”常疏明卻又把頭埋在他肩上笑起來,笑得肩膀都在顫,而后在笑的末尾處,很沉醉地,囈語般開口,“我才沒喝多……我在做夢呢?!?/br>胥河根本沒有時間體味這話里的意思,他說完便又吻了上來,一點反應的余地也不留,卻還嫌他不夠忙似的,伸手探進他的大衣里去解他的上衣扣子。胥河慌著去捉住他作怪的手扣緊,他早該意識到的——當他進來之后,門“砰”的一聲關上的時候,事情就完全變質了。他的呼吸亂了個徹底,聲音也像剛開始變聲的少年一樣,染上了一種不自然的粗啞,他加重了語氣強調地叫了一聲,“小明哥?!?/br>對方聞聲抬頭看他,他看著那雙不甚清醒的眼睛,確認性地問:“……你知道我是誰嗎?”常疏明顯然被他逗笑了,眼睛亮亮的,說話的調子像唱歌一樣晃了起來,倒是不容置疑的肯定,“你當然是胥河呀?!?/br>他知道啊……胥河怔了一會才把這句話和之前那句連起來想,所以他是會常?!瓑舻剿麊??于是又小心翼翼地問:“胥河經常來你夢里嗎?”這次常疏明卻不理他了,他像是有點著急了,開始胡亂地吻他,從臉頰吻到脖頸去,一下又一下,頭發軟軟地掃過他的鼻子和下巴,癢癢的。他招架不住這只咄咄逼人的小獸,被逼得步步后退,退向客廳的沙發去,一面投降一面趕著看了一眼地上那個還沒顧得上撿的CD盒子。他是他的粉絲,還讓他在夢里做毋庸置疑的???。所以這能不能算是……他也喜歡他?天啊……胥河意識恍惚,已被不知不覺地趕到了沙發邊上,因對方手上突兀的動作才猛地回過神來,呼吸一滯,直接摔在了沙發上。——常疏明隔著褲子的布料握住了他。那個他進門時看見的笑容再次出現在了他臉上,他湊近過來,把嗓音壓到一個秘密的范圍,說:“你硬了?!?/br>他當然硬了。證據昭然,無可辯駁。胥河只好將錯就錯,躊躇未決地側過身去回應他零碎的吻,但只局限在他唇邊和臉頰兩側,要吻向脖頸和胸前對初學者來說還是太大膽了,他連在唇上也是晃蕩了好一陣兒才敢謹慎地向里探。但常疏明相當配合他幼稚的親密舉動,他像只被精心服侍的貓咪一樣愜意地瞇著眼,細細地喘息,在唇舌交疊的同時滿足地伸手揉亂了他的頭發。這個不自覺下壓的吻逐漸把人籠在了他的方寸陰影里,胥河循著一點本能去湊近他的耳朵,他本想征求一下他的同意的,這時候才覺得十分多余,遂在不成章法的呼吸里以齒沿掀起一點柔軟的邊緣輕咬了一下,于是,這只毫無防備的小家伙在他身下陡地一顫,卻又更為依賴似的裹纏了上來。他穿著寬松的睡衣,在他身上和沙發之間不安分地蹭動著脫去,一截一截地把自己蹭到渾身赤裸,伏在他耳邊糯糯地,帶點埋怨地求,“快一點……不然我要醒了……”他還在做夢,他在夢里渴求他。胥河像是沾了他身上的一半醉意,到直起身來解自己的上衣扣子才總算清醒了一點,自我總結和評價了一番之后,感覺有點沒把握。實踐經驗為零,他只能快速回顧了一遍所有的理論基礎。一方面來自正統知識,包括小時候的兒童性教育讀本,初中的生理衛生課和大學公共課性的基礎與常識,另一方面則來自配音的含H廣播劇和為了配音補的相關和漫畫原作。基本流程大概還清楚,但僅僅這樣就直接開始做,他心里完全沒底。今天晚上的經歷近乎于奇幻了,他一點防備都沒有。然而箭在弦上,衣服都脫了一半,總不能臨時掏出手機搜索學習,他還在騎虎難下,仰躺著的人卻嫌他衣服脫得太久,耐不住地蹙起眉,又起身靠上來,在他鎖骨和肩上亂親了一通,而后有點委屈地小聲求他:“你摸摸我呀……”“啊,對不起,我不是特別會……”他忙不迭道歉,知錯就改,一手亂七八糟地解著腰帶,一手伸過去,輕輕握住了他,隨即一陣顫抖的呼吸落在他耳側,這只醉酒的小獸更緊地環住了他,指爪難耐地一下下劃在他赤裸的背上,在示弱和撒嬌。他這時候才察覺自己真的是好喜歡好喜歡他,他于他而言實在是可愛之極,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是。他全無把握的手試探著動作,靠他呼吸的急緩來判斷正誤,一心二用了許久,總算解開了腰間難纏的皮帶,還沒來得及扯下,兀地響起一陣不合時宜的鈴聲,嚇了他一大跳。是和大衣一起丟在旁邊的手機,他摸索一陣抓起來想要關掉,抬眼一看卻是家里女王大人的電話,不得己接起來,努力平復出一副正常的音調,“喂?媽?”“喂,崽崽,你回家了嗎?還在你姐家?”“啊,沒,我……”他向來不擅長撒謊,只好擴大范圍,“我在朋友家?!?/br>“噢,在小竹家嗎?”小竹是說蜻蜓,蜻蜓姓竹,大名竹蜻蜓?,F成的沒道理不撿,胥河當即認領了這個既定的謊,因為心虛嗓子也虛著,應:“嗯,對……對。我在她家喝茶?!碧桓呙髁?,他聲音啞透了,聽起來就像是渴了一整天。他空著的右手拿著電話,只想著趕快敷衍過去別露出破綻,全然沒顧及左手上的事,難得撒謊,一下子緊張起來,左手的速度更沒控制好,惹得常疏明一陣急促的喘息,被逼到邊緣上去,喉嚨里沒忍住逸出“啊——”的一聲來。胥河如臨大敵,連忙把手機拿遠一點,卻全沒意識到問題的根源所在,滿臉緊張地對他做了個“噓”的口形,才又把手機拿回耳邊來。“小竹家還有孩子嗎?怎么聽你旁邊有小孩咿咿呀呀的?”“不是……啊,對,是她親戚家的孩子?!?/br>常疏明委屈得要命,倒是聽話地閉緊了嘴,下/身被對方不知道停地又一通taonong,只覺得一點呼吸的空隙也不剩,再忍不住要出聲,倉促間一口咬住了胥河的左肩。猝不及防,胥河痛呼了一聲。“哎?怎么了崽崽?”“沒事……小孩不高興了,咬了我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