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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他僵坐了好一會兒,然后慢慢挪到了床邊去,抱著最后一點希望小心翼翼地擰開了門把手,往客廳看——他的毛毯正掛在陽臺上晾著。有個人正裹著被子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不用出去看他也知道了,那是胥河。?C20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常疏明內心崩潰。他昨晚到底是喝了多少啊,居然會糊涂到把胥河出現在家里當成是在做夢?而且還……天哪……可是兩個月沒見的胥河到底為什么會出現在他家里?那個要來的送快遞的呢?難不成胥河就是那個送快遞的?不,這不可能。昨天那個電話里的聲音絕對不是他,別說是喝多了拿著吹風機打電話,就算是磕嗨了掛在直升機上打電話,他也肯定自己能聽出胥河的聲音來。所以胥河怎么會知道他家住哪的?退一萬步,不管他怎么知道的又是為什么過來,見他酒后不安分就把他安頓好或者丟下不管也就是了,怎么會順著他就……常疏明對昨晚的記憶略有點模糊,但隱隱作痛的下半身不斷提醒著他發生的一切。五分鐘前,從沙發上伸了個懶腰坐起來的胥河,揉著眼睛沖他打招呼,“嗯……小明哥你醒了啊?!?/br>語氣相當日常,像是已經在他們家住了一個月了。那一瞬間,常疏明簡直要懷疑,昨晚可能真的只是個夢,而他難以言喻部位的持續疼痛是因為腳滑摔了一跤,胥河只是碰巧出現在他家,見他喝多了留下來照顧他一下,毛毯洗過晾在陽臺上也只是因為他不小心吐在了床上……于是,當天早上,常疏明對打著哈欠走向衛生間的胥河說的第一句話是——“柜子里有新牙刷?!?/br>好了,現在他洗漱完出來了,開始坐到沙發上疊被子了。常疏明從剛才就沒敢正眼看過他,準確的說,是眼神都沒敢往他的方向瞟過,此刻距離他幾米遠,死盯著手里的鍋,問了今天早上第一個問題——“荷包蛋要溏心的還是全熟的?”“溏心兒的?!?/br>又來了,這個裹了一層棉花糖似的語氣,居然還加了個愉快的兒化音。結果常疏明心神不寧,最后端上桌的還是全熟的。他有點尷尬,卻又巴不得把話題引到荷包蛋上,結果被胥河一句“沒事”就輕描淡寫地帶過去了。相對無言地吃飯。常疏明借著喝粥才終于悄悄看了他一眼。這一看心就涼了半截。胥河比起兩個月前來沒什么變化,所有的變化大概都是一晚上在這兒發生的。明顯的黑眼圈。以及,左肩上一個疑似牙印的形狀,和脖頸上星星點點的紅色痕跡。如果不是外面鋪著雪,他大概還會自我催眠那是蚊子咬的。……現在怎么辦?裝傻是行不通了,要是真斷片兒了就該早上起來一臉驚奇地問胥河他怎么在這,一句話沒問就已經暴露他至少記得大概了,坦白告訴他我昨天喝多了以為是在做夢更是不行,這無異于直接向他承認你是我的性幻想對象,他寧可去死。難不成就一直這樣假裝無事發生?怎么可能……總歸還是要把話說清楚。那還是應該趁現在說,現在吃著東西,起碼有正當理由不跟他對視。思忖再三,他終于慢吞吞地開了口:“昨天晚上……”后面說不下去了。沒頭沒腦的四個字,沒了下文。對面勺子一頓,胥河抬起頭來看他,半晌,他點點頭,輕但篤定地應了一聲:“嗯?!?/br>他輕而易舉地接住了那個漂浮著的問題,把答案擲回給他。常疏明霎時像經過一年拷問終于被判了刑的囚犯,死期將至,竟然覺得如釋重負。他默默咽下自己最后的早餐,打算先繞過眼下這個主要問題,避重就輕,問他昨晚為什么會來他家。還沒來得及問。“所以,”胥河不緊不慢地接上一句,一副綜上所述的口吻道:“你得對我負責,小明哥?!?/br>他一臉認真。“???”常疏明大驚失色。“不是……等等……我……這……”這人是什么封建社會的黃花大閨女嗎?每當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了解胥河的時候,胥河就再一次顛覆他的認知。常疏明面紅耳赤,啞口無言。好半天才憋出來一句,“我昨天晚上喝多了……”底氣不足,還是渣男標準用語。胥河看起來不為所動。支支吾吾半天,他語氣更弱地說出了第二句渣男標準用語——“我們能不能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胥河依然無動于衷,表情像石像一樣固定,“那你是不打算對我負責了?”“嗯……”“噢?!彼樕珱]變,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有點委屈,“那就算了?!?/br>說完低下頭接著喝粥。這么……輕易就放棄了?常疏明的渣男負罪感頓時倍增,甚至開始考慮該怎么道歉了。胥河喝完了,把勺子撂下,拿過旁邊柜子上的東西來,“我昨天是來給你送這個的?!?/br>那個是……常疏明一陣恍惚。他居然完全忘了。是在大概三四個月之前,在他還是一個單純的音粉的時候,用小號轉發胥河工作室微博抽獎抽中的,帶To簽的有聲漫畫CD,因為是預售,距離到貨時間很長,他高興地私信了郵寄信息后也就忘了這事,再加上遇見胥河本人的沖擊,自然就忘得更干凈了。不是應該寄來嗎?為什么會是胥河親自送來?這樣胥河豈不就知道他喜歡他……呸,是他的音粉了?不,這還不是重點。他隱約覺得還有什么更重要的事。……對了,收件人名字。當時雖然他還沒和胥河合作,但同在一個圈子,他一點都不想暴露粉絲身份,當然不可能填真名,于是仿照自己粉絲平時說話的風格胡亂填了個小姑娘們的追星常用語,自認為萬無一失。當時他填的是……填的是……“之前你轉發抽獎中的CD,”胥河把盒子推到他眼前來,面無表情,“胥河的小嬌妻?!?/br>常疏明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C21常疏明身心受創。整整一天,他心煩意亂,一瘸一拐。醉酒害人。事實上胥河完全不是個麻煩的人,在有點委屈地說了“那就算了”以后,兩人算是對“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達成了共識。即使是把CD給他的時候,看見他頓時窘迫得說不出話來,胥河也一句讓他難為情的話都沒問,默默把碗刷了就穿上大衣走了。所以常疏明越回想就越覺得自己是個渣男。更何況,怎么可能真的當什么都沒發生過?他慶幸這事兒沒有發生在之前的配音期間,不然第二天該怎么面對胥河可真是個大問題。但早晚還是要面對的,還有兩周左右就要播了,跟著會有一系列的線上線下活動……愁人。唉,沒辦法,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