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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會知道?我一直都……”“我就怕他發現,今天連……都沒敢……但是我感覺他……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什么了?!?/br>“我回去再跟你說?!?/br>聽起來好像要掛電話了,胥河趕緊低頭假裝洗手。門開了,常疏明看見他,整個人一僵,洗了下手便匆匆出去了。胥河在衛生間里一邊洗手一邊快速回憶了一遍剛剛常疏明打電話說的話,靠著合理推測把沒聽到的部分在腦子里補全。根據常疏明早上抬頭看見他的時候明顯嚇了一跳的表情來看,他之前應該不知道要和自己一起配音的胥河就是現在正養著他的人,所以見到他會感到驚恐,唯恐兔子精身份暴露。所以開頭才會說“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經歷了什么!”和他打電話的可能也不是人類,肯定是一個知道他身份的家伙,這個家伙應該知道他的生活狀況,知道他今天要來配音,大概會詢問他什么情況,是否和要與他一起配音的胥河有關。于是常疏明應該會告訴對方:“他(胥河)居然就是現在養我的那個人!就是蜻蜓出差前把我托付給他照顧,傻大個兒的那個!”對方可能早就知道養他的傻大個兒就是聲優胥河這件事,聽了這話驚訝地問他,你居然不知道?然后常疏明回答:“我怎么會知道?我一直都在家躲著他啊?!?/br>這個時候對方肯定問了最關鍵的問題——他發現你就是那只兔子了嗎?因此常疏明憂心忡忡地說:“我就怕他發現,今天連胡蘿卜都沒敢吃。但是我感覺他在試探我,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什么了?!?/br>啊,這句存疑,他記得蜻蜓說萌萌不愛吃胡蘿卜。“我回去再跟你說?!?/br>就是這樣,他的推測大體上應該沒什么差池。破案了,胥河在心里給自己點贊。C7胥河看著手里的一袋牛rou干,十分猶豫。通過一整天對常疏明的觀察和剛剛對他那通電話的推測補全,他已經基本確定常疏明就是每天在家躲著他的兔子萌萌了。現在在考慮要不要做最后一個測驗——看他到底吃不吃rou。但是,如果他拒絕了,也不能完全肯定他就是兔子——萬一他只是不愛吃呢?或者剛剛吃了那么大一袋蔬果干已經吃飽了?而且如果他是兔子的話,既然能化成人形,消化系統應該也跟普通兔子不一樣——蜻蜓叮囑過,別讓萌萌吃米飯,蔬菜水果當零食,別多吃,還留了張表嚴格規定了量,可這家伙中午還吃了一碗米飯和一碟炒青菜,還有一碗沙拉,剛還吃了一大包蔬果干,已經超過定量很多倍了。不不不……如果他吃這么多不該吃的,不是因為他和普通兔子消化系統不一樣,只是因為他傻,不知道這么吃很危險呢?胥河想了好半天,還是躊躇地拎著牛rou干過去了,皺著眉頭問:“吃嗎?”果然,常疏明抬頭看著他又愣了一會,才說了謝謝伸手來接。啊,這傻兔子,還伸手拿。胥河一下手上用力,攥住了不放。不行不行,他準是發現自己懷疑他的身份在試探他了,所以為了洗脫嫌疑,即使冒著生命危險也要當面吃rou來證明他不是兔子精。絕對不行,這傻兔子要是就這么吃下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回頭怎么跟蜻蜓交代。這么想著,趕緊一使勁兒把僵持在兩人中間的牛rou干拽了回來,頓時松了口氣,“算了,不想吃就別吃了?!?/br>說罷就提著牛rou干走了。然而過了一會兒,他又在思考新問題了。常疏明是怎么從兔子變成人形的?像電視劇里那樣?那么長的兔子耳朵就變成普通的人耳了?不過動漫里那種保留了兔耳的人形其實也蠻可愛的……而且常疏明這個長相應該也很適合……最后還是被大嗓門兒的同事嚷嚷著“下班了一塊兒吃飯去???”猛地拍了一下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盯著常疏明的耳朵看半天了,一瞬間覺得自己像個變態。心不在焉地擺了擺手,“不了,我還得回家去喂兔子?!?/br>結果在電梯里隔著三四個人還是忍不住一直盯著常疏明的耳朵看。不知道捏起來手感怎么樣……和普通的人類耳朵一樣嗎?說起來因為萌萌一直躲著他,他也沒捏過萌萌的耳朵……啊,越來越像變態了。偏偏還就只有他和常疏明兩個人去停車場。沉默著走了一路,胥河全程都在努力試圖克制自己,然而終究沒克制住,磨蹭半天后還是開了口:“那個……”捏起來跟普通人類的耳朵差不多嘛。胥河開了車門,坐到駕駛位上后又盯著自己的手看了一會兒,之后作為對比,抬手捏了下自己的耳朵,謹慎地得出結論——嗯,其實比自己的耳朵要軟。開車到了第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他又覺得,他剛剛在停車場捏完就走的行為有點遜。因為很不自在,收回手之后咳了一聲,敷衍了一句“謝謝,那我走了,再見”就匆匆走了,想想總有種莫名的不負責任感……希望對于兔子來說捏耳朵不是什么敏感的行為。因為疑似碰上了兔子精,所以一整天都神經兮兮的胥河先生,終于在六點鐘回到了家。但他神經兮兮的一天還遠沒有結束。先是站在門外思考常疏明是從兔子形態直接變成人身的還是從兔子身體里分身出來的,如果是前者的話,那么常疏明豈不是必須趕在他之前回來并且完成變身?來得及嗎?進門后看見一如既往縮在角落里的萌萌,胥河暫時放心了。其次是想起早上常疏明因為“隔壁裝修”而出現的兩個大黑眼圈,考慮要不要給萌萌買個防噪音耳塞。兔子能戴人類的耳塞嗎?在網上搜了一圈也沒有什么結果。最后是突然想到,萌萌一直是沒穿衣服的,如果常疏明是直接變身的話,那他變身之后不就是全/裸的?所以一旦自己某一天作息時間或者工作時間不符合平時規律,會不會像漫畫里那樣一回到家看見客廳里站著一個裸男?胥河當即出門去寵物店給兔子買衣服了。買了三身衣服才出來,還因為被服務員小姐問及兔子的性別時迅速回答了“男的”而把對方逗笑了。回來的時候途徑一個算命的小攤,攤前坐著個不聾也不瞎一臉富貴相的老大爺,翹著腳,嘴里叼著根煙,不時拿眼睛覷著胥河。神神叨叨了一天,也不差這一點了,胥河跟老大爺對視了一下后,過去在攤前坐下了。“嘿,我就知道你要過來?!贝鬆斖赃吙牧丝臒熁?,語氣很得意,之后也不問他要算什么,只讓他把左手伸出來擱在桌子上。胥河不出聲,乖乖照做。大爺把煙掐了,按住他的手點點畫畫了半天,然后閉上眼凝神思索起來。胥河回想了一下聽過的故事和看過的影視劇,等著老大爺待會兒眉頭一擰,猛地一睜眼,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