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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把他的消息屏蔽了啊?!?/br>“那你怨得誰……”喬楷說著說著又開始打趣他,“怎么,是不是真人特別帥你要從聲粉轉顏粉了?哎,他發現你是他小粉絲了嗎?”“我就怕他發現,今天連他配音的那個游戲都沒敢簽到。但是我感覺他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什么了?!彼f著想起今天胥河對他十分自來熟的昵稱,還有剛剛對他蔬果干的謎之注視,憂心忡忡,“我回去再跟你說?!?/br>掛了電話,剛推開門,他險些又嚇得一個哆嗦。胥河正站在外間的洗手臺前面洗手,見他出來對他點了下頭。常疏明心虛得像偷東西被抓包,迅速在一旁的洗手臺洗了下手,擦也沒擦就慌慌張張地出去了。他會不會聽見他打電話了?常疏明努力回想了一下,剛剛打電話好像一直在說“他”,沒提胥河名字。……可他提了和林總??!聽見的話肯定能猜到是在說他??!他急躁地來回踱了兩圈,只得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心平氣和,心平氣和,只要他不提,就假裝無事發生……“之后呢?”喬楷又拉開一罐啤酒,“呲——”的一聲,一邊倒酒一邊催促,“他跟你提那個電話的事了嗎?”“沒有,完全沒提。之后特別正常地又錄完了一個宣傳片?!背J杳魍炖飦G了顆花生,“我估計他可能是真沒聽見?!?/br>喬楷皺眉,顯然對無趣的劇情感到不滿,“那你干嘛咋咋呼呼說他特別奇怪?”“我還沒說完呢?!背J杳髂樕怀?,放下了手里的花生,提起幾個小時前的事依然心有余悸,“電話是沒提,但是之后休息的時候……”休息的時候,胥河提著一袋不知哪來的牛rou干過來了,繃著臉遞給常疏明,問:“吃嗎?”常疏明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你都有牛rou干了怎么剛還覬覦我的蔬果干?之后才嘴里捎上句“謝謝”伸手去接。接不過來。胥河仍舊攥著包裝袋的另一邊不撒手。常疏明感覺莫名其妙,抬頭看他,見他蹙著眉,一臉凝重地盯著自己,就是不撒手。謎一樣的對視持續了幾秒鐘,胥河把僵持在兩人中間的牛rou干扯了回來,眉頭終于松下來,說:“算了,不想吃就別吃了?!?/br>即使這家伙是個幾乎沒什么表情變化的面癱,常疏明也還是明顯感覺到,剛剛他把牛rou干拿回去的瞬間,整個人似乎都如釋重負。常疏明愣得半天手都沒往回收。我沒說不想吃???這人怎么回事???舍不得給就別給???復述完當時的情況,他還是覺得很莫名其妙,自己搖搖頭喝了口酒。喬楷面色沉重,沉默了好一陣才抬頭,用一種神秘的語氣問:“你有沒有想過,說不定那個不是牛rou干?”常疏明沒聽明白,“那還能是什么?”“我是說……”喬楷壓低了嗓子,“他會不會是個毒販子?”“……哈?”常疏明大驚失色,“那他干嘛要給我?我看起來像嗑藥的?”“可能是試探你一下?!?/br>“我的天……”他感嘆一聲,又擔憂起來,“嗑藥的話會毀嗓子吧?雖然他本來就是個煙嗓……但他嗓子要是真毀了以后就沒法配音了啊,那我就沒得聽了?!?/br>“你的重點居然是這個?”喬楷感到不可思議,“他要是被抓進去了你就也沒得聽了?!?/br>“啊,也是……”“不過就算他是毒販子也未必自己就嗑藥?!?/br>“等一下等一下?!背J杳饔X得不太對,“我們為什么就默認他是個毒販子了?”“目前只是猜測……他還有什么奇怪的舉動嗎?”“有。不過跟這個沒有關系。是下班的時候……”下班的時候,一群人一起下了電梯,幾個同事都商量著去附近吃完飯再走,常疏明跟喬楷約好了一起喝酒,于是出了電梯就往停車場走,胥河也去停車場,自然便同行了。一路無話,進了停車場,常疏明正要道個別,一扭頭見胥河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著他。“那個……”一米九的總裁臉男人站在他面前,開了個頭后,又張了兩次嘴也沒說下文。常疏明簡直懷疑自己要被告白了。“怎么……了?”他問得很小心。胥河眼神飄來飄去,好一陣,看起來終于下定了決心,臉撇到旁邊去,壓低了嗓音迅速問了一句:“我能捏一下你的耳朵嗎?”“……???”常疏明像今天早上剛抬頭看見他的時候一樣,完全傻掉了。饒是波瀾不驚如喬楷,聽完手里的鴨脖都掉了。“我知道有戀足癖,這……戀,戀耳癖?”“不知道?!背J杳餍那閺碗s地吐掉一根鴨翅骨頭。戀耳癖的毒販子,聽起來非常奇妙。不過,喬楷不知道,常疏明落了最后一點沒給他講。在長達數秒的寂靜后,他看著皺著眉頭既懊惱又窘迫的胥河,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可以?!?/br>C4胥河先生五歲,還是胥河小朋友的時候,跟著爸媽串親戚,叫叔叔叫阿姨,受到的評價幾乎都是相同的兩句。其一是“啊呀,這長大了得禍害多少女孩子啊?!?/br>他當時對此感到困惑,因為禍害聽起來不像是好詞,但對方卻都是笑著說的。其二是“這孩子哪都好,就是不愛笑?!?/br>這時候mama總會無可奈何地笑著擺擺手,“哎,你是不知道,他剛生下來那一陣兒,怎么逗都不笑,我那個婦產科的朋友跟我說,他是她見過最嚴肅的寶寶了?!?/br>這位嚴肅的寶寶不負眾望,上了小學便開始頻繁收到女生的小紙條。當時mama正追一檔古裝劇,劇里的皇上每日對著堆積如山的奏折斂眉,在他看來是一種酷炫的忙碌,他耳濡目染,深受其害,把收到的小紙條仔仔細細疊成一疊,挨個認真看過,一一批示“已閱”,還簽上名字和日期。由于一視同仁,態度可恨,他失去了早戀的機會,倒是因為“看起來很認真”而當上了班長。到上了初中,情竇初開的女孩子大多怕羞些,胥河收到的小紙條便少了很多,卻成了傲氣的姑娘們嘴里的轉折式存在——“咱班男生真是一個能看的都沒有,”說著頓一下,要裝作隨意地補上一句,“也就胥河還湊合?!?/br>而到了初三,晚發育的男生身量開始迅速抽長,一年長上十幾厘米的時候,全班唯一“還湊合”的胥河處境尷尬,他的身高像是不愛湊熱鬧似的,一點變化的跡象都沒有。“二十三竄一竄嘛,別急別急?!眒ama拿牛奶給他,倒不像是安慰,說時一副勝券在握的笑。雖然胥河并不明白一米六的mama對著一米七五的爸爸哪來的這種篤定,但竟然真的如她所說,他的身高在沉寂了一年半后,到了高一下半學期分班后,一路積極地猛長起來。“嗯……”暑假,mama很費力地掂著腳看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