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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短,雖有些別扭卻也落落大方地接受指摘,更是面對謝臨,流露出幾分愧疚之色:“三弟對不住,方才是本王想岔了,若有冒犯到弟妹的地方,還請見諒?!?/br>謝臨從始至終帶著冰冷不悅的眼色毫無波動。豫王一時溫和寬厚的表情僵在原地,對于冷漠并不接受道歉的靜王他沒辦法,只得看向被小心放在軟凳上,身上還不知何時被披上了厚厚羊絨毯的白果:“三弟妹……”白果“唰”地一下閉上眼,裝作累極了的模樣:“……”道歉不接受,丑拒謝謝!豫王笑容微斂,眼神也落下去,壓根更是這對夫夫給氣得牙癢癢!“行了,豫王的心意哀家明白,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分辨清楚今日到底是誰陷害了誰?!壁w太后見事態已經壓制不住,干脆閉閉眼,緩緩受道,“哀家當年執掌后宮多年,什么陰謀算計未曾見過,今晚的事情既然左右各執一詞,那不如靜王妃與徐側妃只將各自的說法再捋一捋,眾位夫人與張貴君幾個也跟哀家一起聽聽看,瞧瞧到底是誰在說謊?”徐側妃慣會做戲,又偏偏在之前急中生智想出了一個反咬白果一口的好說辭,自然是緊抓不放,臉上故作細細回憶說:“今日榮妃娘娘將那枚玉鐲送于妾,妾雖當時便戴在了手腕上,但想到玉鐲珍貴,壽宴之上宮中奴婢又來往眾多,心底便怕鐲子被意外磕碰到,之后便將玉鐲藏于袖口處的縫面中……只是妾想來運氣不好,也是方才到了觀海樓才遲遲發現,那鐲子竟是不見,再之后發生的事情,太后、各位娘娘還有諸位夫人便都知曉了?!?/br>言至于此,徐側妃又幽幽道:“黑白公道自在人心,靜王妃雖認定了那歹人是妾,可妾自問不論對您還是前豫王妃從來都不曾以德報怨過,妾活得問心無愧?!?/br>王有全幾乎要被徐側妃氣笑:“側妃娘娘好一個問心無愧?!?/br>李仙兒站在麗嬪身邊,也跟著嗤笑一聲:“靜王妃還真不清楚剛才要推他落樓的是誰,若非是他身邊奴才機靈,拽掉了那么一個鐲子充作證物,那現在五樓的每個人身上都該存著嫌疑……再說那鐲子確是側妃的,似乎指向側妃的嫌疑也格外大,可后宅算計千千萬,親自下手暗害它人的不過是最蠢笨下成的伎倆,側妃說自己鐲子掉了,怎么就不能是那鐲子恰好被有心人撿去,之后正好利用這鐲子,往靜王妃跟側妃你的身上一起潑臟水呢?”眾人聞言,紛紛若有所思地蹙眉點頭議論。“秦王妃說的有些道理?!?/br>“不排除是這種情況?!?/br>“若真是這般,那幕后那人心思可真是可怕極了?!?/br>李仙兒滿意地看著眾人點頭沉思,嘴角微微揚起,看向徐側妃的臉色有些嘲諷:“若真如本王妃所說這般,那歹人伎倆看起來的確成功了一半?!?/br>她身側的麗嬪忍不住問:“為何是成功了一半?”李仙兒涼涼道:“畢竟靜王妃只是小受驚嚇,未曾受到真正傷害,倒是徐側妃……”趙太后:“徐側妃如何?”李仙兒笑:“先前孫兒媳竟是不知,徐側妃竟是對我們這幾個妯娌有如此大的怨念。若論說與前豫王妃的來往,孫兒媳先嫁入皇室,卻是比三嫂嫂還要跟前豫王妃親厚,可方才徐側妃脫口而出,咬死說三嫂嫂因為前豫王妃被休棄的事情才懷恨在心,故意陷害于他,倒是真嚇了孫兒媳一跳?!?/br>“……也不知徐側妃心中是不是也恨著我呢?!?/br>李仙兒語氣幽幽,叫徐側妃臉上流露出慌亂的色彩。與此同時,在場的諸位夫人與高位嬪妃之間,都各自交換了幾個眼神,有心思機敏的,再看向徐側妃的眼神已經變了又變。趙太后這會兒也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這徐側妃說靜王妃對他心存怨懟時的語氣是那般篤定,若非是他本就心思陰暗地對靜王妃有所不滿,那么按照一個正常人的思路,他從頭到尾想的都應該竭力分辯此事與自己無關,并從一開始的“自己與靜王妃素來無冤無仇,少有交集,為何要陷害于他?”轉而聯系到“這一定是一場它人蓄意的栽贓嫁禍?!?/br>只奔著這一點,趙太后便覺得即使今日陷害靜王妃的并不是徐側妃本人,她也已然對這位側妃起了厭惡之心。這般想著,趙太后又淡淡問:“徐側妃還想說點什么?”徐側妃心知自己此時多說多錯,只沉默地咬了咬唇,臉色蒼白,神態脆弱,低聲道:“妾自是說不過秦王妃……但不是妾做的事,妾如何也不會承認?!?/br>“靜王妃這邊,又怎么說?”趙太后又偏頭去看臉色紅潤,正被身邊隨侍噓寒問暖的白果。白果見太后問到自己,想要起來說話,卻被謝臨死死按在軟凳上。“你身子重,只管坐好了,別亂動?!敝x臨低頭看著他,捏捏白果溫軟的手心,“皇祖母問你,你心里是怎么想著都盡管說出來,不要怕?!?/br>白果見謝臨說的理直氣壯,絲毫不在意周圍眾人的眼神,自己也忍不住微微抿起唇角,反問道:“那我說了,殿下可要給我撐腰?!?/br>謝臨輕笑:“好?!?/br>眾人的目光很快集中在白果周身。白果忍不住稍微咳了咳,而后緩聲道:“回太后娘娘話,我要說的東西不多,只有一點要求,希望待我說完,徐側妃能配合本宮做一件事?!?/br>趙太后:“哦,靜王妃想要徐側妃做什么?”“只是小事一件罷了,想來必不會叫徐側妃為難?!卑坠鬼?,聲音溫和而有著令人平靜下來的力量,“先前本宮被人推到觀海樓扶欄處,是本宮運氣好才得了身邊隨侍舍身相救,相必諸位娘娘、夫人也都看了個一清二楚,至于徐側妃說是本宮栽贓嫁禍,故意自導自演,本宮不認……”若是這場面放在一年之前,想來他定會緊張的無所適從,甚至還會因為自己頭十幾年被圈在昌平侯府,鮮少與人交流而導致口齒不甚伶俐的毛病而惹人嘲笑。可這是白果嫁入靜王府的一年后。曾經那些令人唏噓可憐的過往對如今的白果來說恍如隔世,一切不愉快早已成為過眼云煙,他不僅擁有了親情、友情、愛情,甚至即將迎來自己生命的延續……唇畔間是一聲喟嘆,白果揚起溫和而精致的眉眼,卻是看向王有全:“公公說是在那歹人推搡之際將那枚玉鐲拽下,但本宮不知,公公當時的力道可大?”王有全道:“老奴當時情急之下的確用了很大力氣,只可惜抓到那玉鐲在的地方,對方又十分警惕,這才沒能將人當場抓住?!?/br>白果點點頭,目光又落回到徐側妃身上,忽而道:“那枚玉鐲的原主人是榮妃娘娘,我觀榮妃娘娘體態纖細輕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