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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預謀,露臉的拉扯的男人負責抓人,剩下那三人則是暗中盯梢。不過我在軍中時曾受過父親的訓練,那些人一露頭靠近便被我發現,倒不是說真的就能把我圍上了?!?/br>白果點點頭,稍微放心了些。衛良陰一笑:“說來你怕是不信,我接下來都以為那幾人就要光天化日下將你那弟弟擄走了,沒成想那露臉的男人倒只是陰沉著個臉,潑皮似地開始在街頭大罵起白意不要臉的勾引他,不知廉恥來?!?/br>說來,不是當時在現場,衛良陰還真不知道事情會是那么個走向。就像是一場被精心策劃好的鬧劇。白意真正的夫君挽著懷有身孕的妾室從一家墨寶齋前被仆從簇擁著走出,那貌美妾室與白意容貌上有著三分相似,衛良陰不用多想便猜出這小婦該就是白家姨娘所出的庶女白雨薇,見了跟陌生男子牽扯不休的白意,先露了兩分不多不少又驚訝又不解的疑惑,再是小聲與身邊的郎君說幾句話,引著對方也向白意看去。“早前哥哥不愛陪相公看那些筆墨紙硯,說要去隔壁瞧那琉璃珠寶,怎么……”白雨薇語氣稍帶不解,轉而問,“哥哥身邊這位是何人,meimei瞧著眼生的很呢?!?/br>在顧家后院被禁了許久的足,白雨薇終于盼著上回那場事的風波過去了,才又仗著肚子里的那塊該是顧家未來寶貝疙瘩的rou求來顧子修心軟了幾分,才帶她出門散心。但誰想她的好哥哥白意不在正屋好好侍奉公婆主母,偏也不會看臉色似地跟了出來。兩人雖都是昌平伯府所出,但嫡庶分明,卻如今又嫁與同一人,互相早就撕破了臉皮,彼此看著都是做眼中釘rou中刺,恨不能對方下一秒便暴斃當場。想到這,白雨薇挽著顧子修的手臂緊了緊,心知上回她失手錯推開那命薄的賤人到底是莽撞了,鬧得顧子修對她竟也產生了些許隔閡,頭一個月她被禁在后院,便是因著肚子里的孩子沒被徹底冷落下去,但白意卻學了個聰明,趁機與顧子修親熱了起來,感情雖說不上多好,可到底是顧家明媒正娶的主夫,自然比先前站穩了不知多少腳跟。白雨薇私下恨得牙癢,但表面還不得不在人前表現的溫柔小意,體貼大方。不過她也沒想過,自己莫不過是個妾室,就是顧子修他日日睡在白意房里,也輪不到她來如何展現體貼與大度。至于眼下白意在街上與陌生男子生事,白雨薇眼下一暗,心底倒是高興地恨不能馬上叫顧子修仔細看看他娶來的這人到底是個怎么水性楊花的性子,若是能因此將他休棄,扶了自己上位才是再好不過。她滿腦子想的不外乎已經到了拿著一紙休書被眾人指指點點,自己卻成為顧家穿金戴銀的當家主母揚眉吐氣的場景,差些就要攥著手帕笑出聲來。衛良陰不是個笨人,雖說平日大像個雙兒,活潑大咧過頭,但該有的心細卻也不少,只是藏得極深罷了。從顧子修與白雨薇突然出現,他基本就曉得了白意是著了那白雨薇的道。單看顧子修陰沉下來的仿佛被戴了綠帽似的表情,衛良陰就忍不住輕嗤一下,有些憐憫地看向還渾事不知的白意。“你這人是不是有??!松手!我相公來了!信不信你再拉我一下,我就叫顧郎把你這雙手給剁了!”白意在白家時被何氏寵的無法無天,嫁進顧家雖然多了些規矩,但他嫁妝多,娘家又是爵府,任說顧家是書香門第之家,可白意卻也能把腰桿挺得筆直,絲毫沒能被人壓下他那嬌蠻公子的脾性。本來是被陌生人當街拉扯的驚慌,在看到顧子修的那刻,白意想也不想就以為能給自己撐腰收拾小人的人來了,完全沒想過他與這人不清不楚的東拉西扯間,到底有多讓旁人誤會,尤其是與他感情本就不多親密的夫君顧子修。與他拉扯的男人是拿錢辦事,萬事都提前謀劃好的,見白意囂張跋扈的樣子,也不懼他,只沉著臉變幻了下之前罵罵咧咧的表情,做出被辜負的模樣。白意哪里見識過這種,幾乎氣到渾身發抖,伸手就想上去撕了這男人的嘴:“渾說!你是哪根蔥能被本公子看上!還私定終生,我呸!本公子要什么沒有,就是看上外面的小白臉,養上一屋子的伶妓,也輪不到你這樣的來本公子面前辣眼!”“白意!”顧子修聽他這氣話一說,臉面發青,“你竟敢起在外頭養人的心思?!”白意還在氣頭上,正嫌怨著顧子修不叫人上來幫自己收拾小人呢,偏生他這夫君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竟也是朝著他來責備的。這一下子可著實讓白意惱了,憤恨地看了眼顧子修,又瞪向白雨薇,指著兩人身邊的顧府下人,頤氣指使道:“你們這群仆人拿了月銀是做狗屎吃的嗎,沒看見這里有狗吠個不停,還不快給本公子將這人攆出京去!”顧府下人也是聽命行事,他們見當家的主夫發了話,卻還是猶猶豫豫地看向顧子修。顧子修好歹還是個估計顧府名聲的,幾分理智都告訴他不能讓顧家顏面當場掃地,于是微微頷首。白雨薇靠在顧子修身邊,自然也是看到他的動作。心底暗恨著男人的三心兩意,她捏著手帕在顧家眾人看不見的角度向白意面前的男人虛動了三下食指。那人很快接到白雨薇的示意,在顧家仆人上前的時候,故意與幾個仆人起了爭執,“啪嗒”一下從他懷里掉出來個精致小巧的方帕。“這是……?”顧家仆從低頭見那枚方帕細致柔軟,左右看都合該是女子或是雙兒的貼身之物,出現在這男子身上著實叫人懷疑,便下意識地彎腰將帕子撿起,隨后在帕子右下角瞧見一個繡了雙面的“意”字。白意還沒察覺不對之處,揉著方才被那碰瓷之人弄痛的手腕,走到白雨薇面前扯開她黏在顧子修胳膊上的那只手,冷笑道:“meimei肚子里面既然有了就老老實實呆在家里養胎,畢竟外面人多眼雜,保不齊碰上個打砸鬧市的,萬一傷了顧家的寶貝疙瘩rou,你擔待的起嗎?”白雨薇眼瞅著別的地兒,被白意那動作弄得晃了晃身子,臉上煞白了一瞬后才穩穩站定了。她心底滿是陰郁,但表面卻只捂著肚子,故作委屈地看向白意:“只要不是哥哥有意……meimei定不會出什么事的?!?/br>白意那一下壓根就沒用上什么勁兒,見白雨薇又趁機在顧子修面前給自己上眼藥,心底不禁暗罵白雨薇這狐貍精的樣兒倒是跟她那做小妾姨娘學了個十成十,臉上卻冷哼一聲,靠近了顧子修,指著那被仆人抓起來的男人說:“這人突然在街上拉我,還說我認識他,簡直是個笑話……我也懶得計較他是得了誰的拆遷,夫君你只管把他動過我的手砍了,再把人丟出城去罷?!彼嗌偈怯行┳灾?,往日他未出嫁時是侯府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