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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伏在醫生的背上,一遍一遍的念著“救他”兩個字,而每念一次,箍著醫生的繃帶便更加緊一份。直到臉上有些發青的醫生留著鼻涕求饒,遙才松開綁帶跳下去,但他卻并沒有放松,手上緊握著閃著寒光的手術刀,亦步亦趨跟著那醫生走動著,通紅的滿是血絲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對方的每個動作,偶爾還低吼一聲,似乎是在警告對方不要耍什么小動作。清潔,上藥,縫合,包扎。頭上頂著一把刀的一聲竭盡全力將每一步弄好,明明是大冬天,背后卻已經被寒濕,卷曲的頭發更是貼合在臉邊。整整快持續了一晚上的治療,在天明之前醫生貼好了最后一塊繃帶,但卻不等他反應,只覺得自己頭部一陣鈍痛,眼前天昏地暗,高大瘦弱的醫生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了巨大的砰聲。遙將手中鋒利的手術刀掛在自己的腰間,強大的記憶力加持下他已經將之前醫生所用的藥物完全記住,天已經蒙蒙亮,但是還看不太清東西,他裝著藥物和繃帶,翻出醫生最為保暖的衣物將Giotto裹好,將柜子中藏著的大部分錢幣帶走,然后背著金發的小孩兒趁著夜色躲進了一旁的小巷中。不能再回去貧民窟,也不能躲在人多的地方,他飛快的查看著周圍的商店,躲過早起的人們的視線,那一兩運送酒桶的馬車卻進入了他的視線。他將Giotto放在了一邊的木箱之后,鋪上厚實的衣服以免他觸碰到灰塵或者沾上泥水,遙從車上拖下一個干凈的酒桶,然后藏在了木箱之后。一個晚上沒有休息的他根本無法給那個醫生造成什么較大的傷害,就算是昏迷估計也只是一會而已,而在此之前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他們,只要等到馬車開動,他們便能夠離開這個城市。他小心的翻弄著攜帶的藥物,Giotto的傷幸好只是看起來嚴重,其實最影響他的卻是高燒,他摸了摸對方的額頭,溫度似乎沒有什么變化,但看起來卻似乎比之前好了很多。錢也有了,藥物也有備用,他焦急的抓著自己的手指,看著那天空的黑暗逐漸被驅逐,看見西西里的日出升起,一絲陽光開始灑落在這個美麗的城市,外面的行人開始多了起來,馬車的車夫與酒店的傭人一起搬著已經裝好了酒的木桶,而外面巡邏的士兵,也開始多了起來。看著剩余的酒桶越來越少,遙抱起Giotto將其放下了酒桶中,年紀尚小的孩子躺在酒桶中還有很大的空隙,柔軟的衣物墊在最底下,更是舒服了不少,他將藥物和錢袋一并丟了進去,然后徹底將木桶的蓋子卡住,并且留出一些縫隙用來透氣。然后緊盯著那馬車的位置,等車夫坐在前面,酒店的人離去之后,他便帶著Giotto跑上去。但現實總不如人意……大道上巡邏的警官突然變得焦急嘈雜了起來,他們互相交流著話語,原本行走的步伐改為了奔跑,這樣的變化讓周圍的行人小聲討論了起來,遙抱緊了身邊的木桶,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那馬車的位置。快點……再快點……他焦急的催促著,看著那門扣擺放的酒桶數量越來越少,直到車夫離開,然后酒店的店員也離開,他死命的扛起了那重的有些超乎想象的木桶,肌rou已經開始疼痛起來,身上之前被醫生毆打的傷口也呼應著開始宣告自己的存在,一時半會兒不能分辨自己哪里疼哪里不疼。馬車開始行駛,剛開始慢速,之后開始逐漸加快,雙腳已經滿是小石子劃出的血痕的小孩兒抱著一個比他還大的酒桶在后面追趕著,然后他一個用力將酒桶投進馬車,而在他自己翻上去的時候,身后卻傳來了鳴笛的聲音。穿著巡邏警/察衣服的男人在后面追趕著,他吹著口哨,手中舉著槍支揮了揮,而他的身后則是跟著那之前被遙打暈的醫生。遙抓著馬車落一跳便落在了其中,他探出頭看著那些在后面追著的士兵半晌,又縮了回來摸了摸裝著自己同伴的酒桶,接著如同敲門一樣,輕輕敲了敲那酒桶的木壁,最后在跳下馬車之前,在木桶之上,用手術刀刻下了歪歪扭扭的幾個字體。他說:ありがとう?!局x謝?!?/br>作者有話要說:第三個世界是,不過背景是在初代時期遙失去記憶了,是有原因的,之后就會寫出來。我之前好像說這一個世界很甜,我錯了。謝謝大家的留言!動力max!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吸貓(兔子醬)3瓶;妉年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48章對于中上等的人來說,貧民窟的人們大概只能算得上是在茍活的老鼠,不需要一點同情不需要一點關心。上面命令追捕的孩子跳下了城市旁邊的河中。追捕著遙的人們站在岸邊看著那河流的位置,冬天并沒有讓這條橫過了整個城市的河流結冰,但上面浮著的冰的碎屑依舊表明著此時水的溫度。不用想了,那小子估計也活不下去了。他們對視一眼,收好了拿出來的武器三兩成群的再次回到了自己崗位,畢竟只是死了個貧民窟的家伙而已,又有什么要在意的呢?這是對于他們來說皆大歡喜的結局。金錢,權利,美酒,美人,不管是哪個世紀,哪個時代,主流的罪惡依舊離不開這四個大點。鬧區與現代化并不沾染一點關系,就像是文明時代的貧民窟,與百年前一樣,是一個與黑市糾纏不清的區域。Timoteo安靜的站在一個較為破爛的房子面前,誰也不會想到立足于黑手黨最頂點彭格列九代會站在鬧區的這樣一個小角落里面。他用食指磨蹭著呆在手指上的彭格列指環,一代代傳承下來的彭格列指環中雖然有眾多首領的靈魂,但實際上在平時也僅僅是個普通的戒指而已。但是現在,指環卻散發著驚人的熱度,向它現今得持有者展示著自己得躁動。而它躁動的源頭……便是在這樣的一個房子之中。難道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么?Timoteo看了看自己身邊嚴肅皺眉著的嵐守,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以示安撫,握緊了手中的拐杖,然后上前推開那扇門。如他所想,這個鬧區的房子中甚至沒有什么像樣的家具,破爛的柜子隨意倒在地上,摔得破破爛爛的東西上已經滿是灰塵。但是已經滿頭白發的首領卻突然停住了,他看著角落處的位置,辨認了好一會兒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