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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不管是從血緣還是法律上來說,都不是他哥。事實上江潮和池知弈一樣,只是因為年齡大,所以是他哥而已。誰也不知道為什么謝豪會突然改口,但是謝父拗不過他,江潮也不在意,只能任由他去。只有謝豪自己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有多煎熬,他覺得他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人,竟然對江潮有了欲求……從那之后,謝豪看江潮都覺得別扭,不敢讓人知道自己那見不得人的心思,又克制不住自己越來越偏的性取向,于是惶惶不可終日。好在同年,江潮考上了外地的大學,只有寒暑假在才回來,謝豪煎熬的日子才所有好轉。然而江潮離家之后,謝豪的日子也并沒有他想的那樣好過。江潮才走兩天,他已經打開了不下五遍訂票軟件,想要立馬買票去見他。不過幾次都被他生生忍住了。謝豪不但忍住了,偶爾他爸媽還要問他——你江|哥哥第一次離家,他想不想他?十幾歲的少年怕被眼光老辣的父母看出自己的心思,面上還要云淡風輕地嘴硬說一句完全不想。也在江潮離開之后,謝豪開始頻繁地找池知弈,他心里懷著微弱的希望——也許不是他變|態,只是因為從小到大江潮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讓他對他產生了依賴,他對江潮的感情和對池哥的感情一樣,是把他當做哥哥,自己還是正常的,之所以會做那種夢,只是自己精力旺|盛……謝豪把希望寄托在池知弈身上,期待池知弈能給他不同的答案。可惜很遺憾,事實證明,他在面對池知弈的時候,并沒有對著江潮時的那種心跳。最后謝豪只能頹喪又害怕地在心里承認——明白了吧?你就是一個變|態,你喜歡江潮,你真的喜歡他……煎熬地過完高三,謝豪懷著不可告人的心思,填志愿的時候填了江潮隔壁市的大學。他想靠近江潮近一些,又怕靠得太近了,最后選了一個自認為不近不遠的學?!?/br>…………對著樂初,謝豪并沒有說得太詳細,只是挑了一個大概長話短說,但是這并不妨礙樂初全程維持目瞪口呆的表情。信息量太大,樂初一時半會兒沒辦法完全消化——池先生說江先生暗戀謝哥十幾年,而謝哥跟自己說他從高中開始就喜歡江先生了……雙向暗戀??樂初呆呆地看著謝豪,以前的事情太久遠,愣了幾秒后他才挑了一個重點問:“那謝哥,你為什么還躲著江|哥???”既然兩|情|相|悅,那在一起不就皆大歡喜了嗎?聽了樂初的問題,謝豪的表情一時之間變得相當豐富多彩,最后他咬著牙從嘴里蹦出一句:“江潮他他|媽|的就是王八蛋!”罵完江潮后,謝豪頓了頓,又扯了一個自嘲的笑:“我也是王八蛋?!?/br>謝豪沒有跟樂初說的是,在高三的時候,他漸漸了解到喜歡男人的不止他一個,其實生活中有很多人和他一樣,雖生來不同卻不是病,更不是變|態。謝豪欣喜若狂之下,實在沒忍住,誰也沒告訴就訂了機票,偷偷去找江潮了。那時的謝豪懷著破罐破摔的決心想要見心心念念的人一面,他想——我不是變|態,但是若再不見江潮,他就真憋成變|態了。少年捧著一顆guntang雀躍的心去找心上人,最后卻遍體鱗傷灰頭土臉逃也似的狼狽而歸。自從去見江潮回來后,謝豪沉寂了一段時間,然后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開始有了女朋友,且換女朋友的速度堪比四季更替。后來上了大學后,他的行|事作風更是沒眼看,畢業后,今天名模明天女演員,可以說是浪出了花來……想到高三時自己瞞著所有人去找江潮的事情,謝豪臉色又難看了幾分。見謝豪這副表情,樂初也沒敢問他為什么罵了江潮又罵自己,但是直覺告訴他這里面肯定還發生了不少令謝豪不愉快的事。樂初忍了忍,最后沒忍住,小聲問:“那謝哥,那你之前交往的那些女朋友……”樂初不明白,為什么謝豪心里一直裝著江潮,但是還能不停地換女朋友。謝豪聞言,抬手戳了一下樂初的腮幫子,瞪眼:“你哥我都跟你說我彎成彈簧了,你還覺得那些是我女朋友嗎?”對上樂初疑惑不解的目光,謝豪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緩緩開口:“我沒碰她們?!?/br>這些年謝豪那些女朋友或者是包養對象,他一個沒碰過。倒不是說他性情高潔沒一點想法,只是心里裝著一個人,每當嘗試走最后一步時,心里就開始抵觸。一來二去,他也煩了,認命不再試了,在江潮眼皮子底下笑瞇瞇地摟著人開了房后,進門后就變了臉,一臉冷淡地讓身嬌體軟的女朋友或情人去睡沙發。第二天起來,還不忘叮囑一句,昨天晚上的事情誰也不許說,別人問起來就是昨晚兩人很愉快。謝少威嚴之下,誰也不敢陽奉陰違。謝少年輕帥氣又多金,看得到卻吃不著,不少人心里還是很遺憾的,但是轉臉又在心里安慰自己——哪有事事都圓滿呢?人要知足。只是做做樣子就包包首飾照買,資源照拿,還不用在床|上伺候,哪里去找這樣的好差事?所以謝豪這些年的女朋友,全部都是名存實亡,做戲而已。而謝豪之所以沒想法女朋友還換這么勤,做出一副花花公子風流無邊的樣子,不過是置氣罷了。不過他至今都還沒搞清楚,這么多年他到底是生江潮的氣,還是在氣自己。樂初聞言有些詫異:“謝哥你是裝的?”謝豪卻是搖搖頭:“也不算是,畢竟和每一個人開始時,我都希望我能喜歡上她的?!?/br>只不過名為‘江潮’的毒蔓在他心里扎根太深,把他一顆心纏得密不透風,至今沒有第二個人能成功住進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