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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只得也去拿了外套,那勾子上的圍巾的時候,忽的轉過頭,看向連燕,“一起去吧?!?/br>空氣好像突然安靜下來了,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連燕下意識扣緊了手,他可以選擇點頭,跟著他們去,沈逸明無法說什么,可連燕連沈逸明的眼睛都不敢看,他似乎抽離出來了一般,懸在冰冷的空氣里,看著自己的動作,慢慢比劃。-不去了,我要寫作業。好了,這下是他自己拒絕的了,他把自己鎖在黑暗里,關門聲響起,連燕卸掉力氣一般,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盤腿坐在沙發上,赤著腳,去吃透明茶幾上放的桃子。桃子是軟的,咬下去有豐沛的汁水。外面天很黑,像是雷雨即將到來,連燕想起之前每次下雷雨的時候,沈平格都會在。他還準備了很多睡前故事,像哄他一般,一邊感受他的顫抖,一邊耳語,雷點的光是銀白色的,也盡數遮擋住了。沈平格給予他的是安全感和春天。連燕又突然跑到沈平格的臥室里,爬到他的衣柜里,黑暗里吃桃子,手里拿著他的衣服,黏膩的汁水滴到衣服上,他怕沈平格怪他,衣物都弄亂了,但拜托別怪他,連燕把那些衣服都堆在自己身上,淹沒住自己,終于找到了一種充盈的歸屬感。但他又覺得,自己需要沈平格責備他,最好是鎖起來。鎖起來他。連燕桃子吃了沒一半就開始哽咽,但他掐住手心,沒讓自己眼淚掉到沈平格的衣服上,桃核攥在手心里,甜膩的粘住他,他個子高了,伸展不開腿腳,只得狼狽的蜷縮住,又迷迷糊糊的察覺到了睡意。平格哥找到他怎么辦?他設想無數,卻還是想不到結果,沈平格和他不一樣,思維方式都不一樣,他只能揣測,但他更愿意依賴著沈平格,跟著他的繩索走。總歸會叫醒他的。沈平格說過的,會叫醒他。連燕放心的睡了過去,做了夢,夢到他坐在青色的飛鳥尖嘴里,濕黏的口水滴到他的后頸,很不舒服,風好大,吹得他頭疼,他向下看,明明是萬丈高空,但他看到了站在陸地上上的沈平格,沈平格站在一片桃林里,桃花瓣太多,連燕義無反顧的從高空跳下去,死在他面前,成了一片桃花。他被失重感折磨,倏地醒過來了,茫然的看著白亮的天,四周安靜,過了一分鐘,突然反應過來今天是星期一,撩開被子,身上的衣服是干凈的,手心里的桃核也不見了,還是在沈平格的房間里,但連燕來不及多想,慌亂跑出臥室。胡亂收拾了書包,卻看到餐桌上貼了張便利條——“請假了,下午再去上課吧?!?/br>字跡是沈平格的。連燕腳步停下,懸起來的心放下了。不用那么急了,磨蹭了會兒,慢慢吃完了飯,也不等下午了,九點來鐘就去了學校。那時還沒下課,連燕不想進教室,那難免會成為目光焦點,他背著書包,走到三樓,從后門的玻璃那兒遙遙看沈平格。他強烈思念沈平格,雖然只是一夜沒見,連燕卻想接吻,想同他有身體的接觸,想把手伸進他的褲子里,也想弄臟他的手掌心,這些都是青春期蓬勃的念想。連燕無法做到真切的遠離沈平格。沈平格他們在上課,是英語,他聽的專心,又帶點漫不經心,連燕對他身上的氣質著迷,甚至覺得他轉筆的姿勢都好看,陽光照進來,眼睫尾都帶著金色。“你和平格在一起,沒有任何好處,你也看到了,別人知道你們在一起,罵的有多難聽,小燕,你忍心讓平格挨罵嗎?他本來可以不用經受這些的?!?/br>連燕想起沈逸明的話,抿了抿嘴唇,卻還是挪不開眼睛,死死盯著沈平格的臉,忽的看到沈平格側目看過來,連燕心里一咯噔,下意識躲到一邊,貼著墻邊。過了半晌,才慢慢離開了,像賊。中午一起吃飯難免惹人目光,連燕也不想吃飯,于是錯失見他一面的機會,在教室里趴在桌面上睡覺。明明大家都知道,他們卻還是見不得光,晚上也是如此,晚自習放學的時候,喧嚷中也平白遭人戲弄,問一句:“你男朋友呢,怎么一天沒來找你?”又嬉嬉笑笑,“分手了?”連燕攥緊了手,又松開,沉默的收拾書包。就這樣吧。出了教室門,連燕突然看到門口的身影,沈平格拎著個書包,倚在墻邊,好像在出神,感知到他的目光,看了過來,說:“終于下課了啊?!边B燕頓住腳步,腦中一片空白,又怔怔的看著沈平格伸出手,朝向他,聲音很輕的說:“來,走吧?!?/br>沈平格為什么會在這兒?連燕來不及多想,就把自己交給了他——出自本能。忘記在哪里看到的了,人在死之前,眼前會出現一生中最難以忘記的事情,連燕想,那這一刻絕對值得在死前想起,除了像夢。沈平格攥住他的手,帶他穿過人群,穿過五彩斑斕的目光,他還聽到不懷好意的喝彩和起哄聲,真切的鼓掌聲,好像他是英雄!可他明明什么都不是。連燕迷茫的看著沈平格的頭發與側臉,又嘗試抓緊他的手,跟上他,他們不像是要放學的,而是要急著逃離地球,私奔到宇宙里。他心里guntang的腫脹起來,心里充盈著難言的滿足感與幸福感,決定不放開他,跟著他下樓,控制不住的笑起來。作者有話說:第98章像在玩俄羅斯輪盤賭*,透明的左輪手槍頂著太陽xue,誰知道扣下扳機,是空槍,還是子彈破空呢,不過連燕又迫切的想要子彈射出,早點了結。他們下了出租車,手仍沒放開,倒是嚴肅,不像是去出柜的,像是去跳崖赴死的。可惜夜晚并沒有興趣讓他們赴死,沈逸明并不在家,他們牽著的手不必松開了,連燕緊張出了一身的汗,又長呼口氣,燦爛的朝沈平格笑,摟著他,要他和自己一起洗澡。第一槍,空槍。他們執意叛逆,牽著的手光明正大,第二槍卻仍是空槍,沈逸明這兩天忙分公司的事情,顧不得他們,沒有回家,他們在別墅里喝啤酒,在夜晚弄濕對方的睫毛,在天氣漸暖和時摘迎春花。這讓連燕逐漸忘記自己太陽xue旁的左輪手槍。左輪手槍是在第六天射出子彈。對于這一天連燕并沒有提前準備,是星期五,不必上晚自習,連燕那天突發奇想,要坐公交車,于是沈平格陪著他坐公交車,在最后一排,一塊錢繞了城市一圈,車子搖搖晃晃,外面也吵,連燕看著外面垂死掙扎的黃昏,又覺手冷,使壞要把手伸進沈平格衣服里,借他腹部暖手,被沈平格打了一下手。這是連燕最近才發現的,沈平格怕癢,連燕自從發現,便愛碰他腰,他覺得沈平格笑起來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