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敘寫詩篇的詩人。那天晚上音樂會結束了,魏思遠跟著一起來看演出的同伴順著離場的觀眾往外走,思緒還沉醉在和尹煦的邂逅里,有人在茫茫的人潮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是魏思遠?”魏思遠被喚了名字回過頭來,突然就定在了原地下意識地頓住了呼吸,他從沒想過他可以這么近距離地看見尹煦,一時心跳得砰砰作響,驚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會睜大眼睛愣愣地看著尹煦。換下了正裝穿著牛仔褲連帽衛衣的尹煦看他一副傻呆的樣子,不高興地蹙了眉,“我問你是不是魏思遠,你不會說話啊?!?/br>“……我是?!蔽核歼h怯怯地回答。“我叫尹煦,是你尹老師的兒子,他和我說了你過來這邊交換一個學期的事情,叫我多照顧你。我來這里上學很久了,你要是學習上有什么不懂的,或者生活上有什么事情,比如說被室友欺負了,或者不想吃土豆了,都可以來找我?!?/br>魏思遠還是一動不動地有點癡迷地看著尹煦,連眼睛都舍不得眨,被他漂亮的眼眸里蘊藏的星光和心情不爽的時候抿著的嘴唇俘虜了,還有他英氣的眉毛,直挺的鼻梁,線條漂亮的下頜,一切都仿佛是以魏思遠最喜歡的模樣被創造出來的。尹煦等了他一會兒他又盯著自己不說話,臉色更難看了,輕輕地推了他的肩膀一把,“聽見我說的話了嗎?你是不是不懂中文,要不要我用英文給你再說一遍?”魏思遠的臉倏然漲紅起來,局促地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我知道了?!?/br>尹煦抓過他的手,從衣兜里掏出一支筆,在他掌心寫了一串號碼,丟下一句“這是我手機號”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那個學期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現在的魏思遠也不能準確地每一件都清楚地記得了,盡管他曾經把那時候的每一天都寫進了日記本里。不過一個學期有多長,是不能用日子來計算的。一個學期的長度,對于魏思遠來說,就是哪怕他在后來一點也不再愛尹煦了,他也會因為在自己獨身一人來到一個陌生國家的時候,尹煦曾給過他的足以銘記一生的照顧和溫暖,而心懷感激,無從怨恨。“思遠?!?/br>魏思遠回過神來的時候,聽見尹煦在房間里喊他,他把貓放在背后的沙發上,推開了尹煦的房門走進去。尹煦向他伸出手臂,他很自然地靠了過去,被坐在位置上的尹煦攬住了腰,用額頭蹭了蹭。魏思遠低頭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尹煦,尹煦把兩張琴譜放在他面前,對他說道,“思遠,你來試試拉一下這個,我覺得中間的過渡還不夠流暢,想聽聽到底是哪里不夠?!?/br>“好?!蔽核歼h有點羞澀緊張地看了尹煦一眼,被他的笑容迷惑了,順從地從尹煦的琴盒里取出他的小提琴,站在尹煦的旁邊將他寫下的旋律拉奏出來,一開始因為不好意思而略帶青澀,到后來情緒投入緩慢悠揚的旋律就漸入佳境了。整首曲子的前半部分有種悵然若失的意境,卻又哀而不傷,好像一個人埋在心里無法言說又掩飾不住的心事,在平淡之處又峰回路轉般地落了幾個跌宕的顫音,到了后半部分急促起來,似乎隱忍已久的感情終于決了堤,淋漓盡致地流淌遍地,到了收尾的時候驀然地又靜了下去,一切成了定局便不再叫人踟躕不前坐立難安。尹煦看著魏思遠的眼里慢慢流淌出欣賞的神情,唇邊蔓延著笑意,在琴弦停止振動的時候起身揉了揉魏思遠的腦袋,“很棒。思遠再拉一段帕格尼尼給我聽?!?/br>魏思遠得到了最喜歡崇拜的人的贊賞,心里頓時勇氣倍增,又給他拉了一段帕格尼尼的二十四號隨想曲,停頓了一下,笑了笑,又拉起了自己最喜歡的Enter。“我好像現在才發覺,思遠比十五歲的時候自己偷偷學Enter的時候帥了很多,那時候才到我下巴,樣子也還沒長開,又是個很漂亮的小孩,還喜歡跟在我身后,所以經常被我的同學問是不是我的女朋友?!?/br>“不要說了?!蔽核歼h不好意思地回避了尹煦的目光,轉身把小提琴和琴弓放回盒子里,剛把琴盒放回原處,陡然間就被尹煦一把扛起來丟到了床上,俯身下來壓著,像一只巨型的貓科動物控制著自己的獵物。魏思遠強忍著異常洶涌的羞澀去和尹煦視線對觸了幾秒鐘,臉已經燙得和發燒了一樣,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想起了他和尹煦的第一次,那也是尹煦的第一次,就是在這張床上,從這樣的姿勢加上很多句帶著哭腔的“我喜歡你”開始,只不過那時候因為神經被酒精麻痹了,所以那種悸動沒有現在那么感覺清晰而已。他小聲嘟噥了一句,“你不改你的曲子了嗎?”“改啊,先休息一下?!币愣⒅鈩拥慕廾?,“魏思遠,你喜歡我嗎?”魏思遠答,“我喜歡你?!?/br>尹煦對他不假思索的答案很滿意,用手背貼了貼他的臉頰,笑容有點意味深長,“你在臉紅什么?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嗎?”“我不知道?!蔽核歼h說的是實話。“我想跟你……”尹煦惡意地拖長聲音,伸手去夠床頭,把一部iPad放在魏思遠的胸口,笑著從他身上起來,“看電影?!?/br>魏思遠自己揉了揉燙得有點發痛的耳朵,從床上撐起身來盤著腿,點開尹煦說想看的電影開始緩存,尹煦把床頭的小燈開了,把房間的大燈關上,坐在他的身旁,把枕頭豎起來靠著背后。電影的片頭還沒放完,尹煦的手機響了,他接起電話的時候,魏思遠把電影暫停了,臥室立即安靜了下去,他隱約能聽見電話里面的是女生的聲音。尹煦給他做了一個“等我一下”的口型,從床上下來了,往陽臺的方向走去,和電話里的人說著,“我以為你沒收到我的微信,是啊維也納金色/大廳,我沒有啊,我在家,也不算忙吧,你呢……”魏思遠坐在原處等這個一下等了十五分鐘,尹煦還沒有從陽臺回來的意思,時而說話時而開懷大笑,似乎還說得挺興奮的。于是魏思遠從尹煦的衣柜里找了一套睡衣出來,又很自覺地翻出一條他用過的毛巾,到浴室里面洗澡去了。他洗頭洗澡加吹頭發,磨磨蹭蹭了足有二十分鐘,可是出來的時候尹煦依然還是在講電話。魏思遠無聊的很,把他給蛋卷做的小玩具從柜子里找出來了,是一個毛線球綁在一根細棍子上的東西,然后他用這個玩具把蛋卷引到了臥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