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濕的地牢里,身上帶著沉重的枷鎖,有面目猙獰的獄卒拿著烙鐵向自己走來。 廠衛的刑罰一向臭名昭著,能把人折磨的生不如死,偏偏還能吊一口氣活著。 她嘴唇顫了顫,仍強撐著說道,“我和林家的女兒只不過是手帕交罷了... ...”不能承認,現在承認絕對沒有好下場! 季嵐熙用帕子捂住自己的嘴,驚訝地說,“meimei怎么嚇成這個樣子了,我不過是挑些好玩的隨口一說,meimei對我們季家的心,不管是我還是父親都看在眼里呢?!?/br> 先嚇一嚇她,日后離京了,若此時不管,可能會成為大患。 沈婉若低聲道,“是的,meimei定會感激義父的恩情?!?/br> 季嵐熙起身道,“罷了,今日我乏了,就先回去了。遼東在即,我就提前賀meimei新婚之喜?!币矝]等沈婉若回答,自顧自地走了。 沈婉若是季家和瑞王的一個紐帶,季盛現在在朝堂上支持瑞王與太子周旋,正好與原著劇情相差無幾。 除了感情線之外的主要劇情先還是按照原著來,否則季嵐熙也怕中途翻車,再加上自己的助力,趙衍登基的速度可能要比書里面還快。 她正想著去遼東時要做什么表示一下對趙衍的關心,忽地門口有一個小廝急匆匆地趕來,見到她便道,“奴婢參見王妃,還請王妃素素回府?!?/br> 季嵐熙微微皺了眉問,“發生了什么事?” 來的正是趙衍的貼身小廝羅松,他見左右無人,便低聲道,“奴爾干督司sao擾邊境,疑似有不臣之心,萬歲大怒,下旨讓王爺立即就蕃平亂,明日一早王爺王妃便要啟程了!” 第17章 就蕃在即(2) 嵐嵐的便是夫君的 季嵐熙的腳步一頓,問道,“情況當真危急至此了?既然如此,為何不派建州三衛先行抵擋一陣?” 原著里趙衍大抵是在這個時間就蕃的,可當時并沒有這個什么奴兒干司要反的理由,一眾人等五月初從盛京出發,也斷斷續續行了兩個月才到的遼東開平。這下萬歲的意思卻是要他們四月底就走了,趕人似的。 羅松“嗐”了一聲,“奴才們哪里懂的軍機大事,不過我聽王爺回來說,遼東府閑置多年,也沒個人主持中饋,萬歲早就想讓藩王管管那個地方了。王妃不比擔心,王爺神色無異,應該沒什么大事?!?/br> 趙衍能神色有異就怪了,他是巴不得能早點上任呢。季嵐熙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趟這趟渾水,先回王府再說。 待回了王府,只見門口的兩座大石獅子處拉開長長的一趟馬車,足足有二十多輛,皆配有兩匹健馬。府內的仆人神色匆匆,搬著被褥火爐就往里面塞,正前方有兩名腳夫扛著一個泡桐木的雕花箱子過來,季嵐熙揚手問他們,“這箱子里裝的是什么?” 其中一名腳夫謙卑地答道,“回王妃,這是里面裝的都是一些鐵、青銅之類的禮器?!奔緧刮踉诳諝饫镙p輕嗅了嗅,有微微的動物油脂的味道,還有鐵獨有的冷腥味兒。她熟悉這個味道,在錦衣衛身上很常見。 這里面應該裝的都是趙衍在府內私藏的武器,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搞到的,天高皇帝遠,看來他也是不打算再藏了。大鄭鹽鐵皆是官營,倚靠的是世代煉鐵冶鐵的匠戶,由于課稅繁多,煉鐵的匠戶們積極性不高,練出的鐵器多是質量不佳的“青鐵”、“黃鐵”,更別提鋼了。 遼東的鐵礦眾多,得天獨厚,看來到那里第一件事就應該是把煉鐵的高爐建起來,先生產武器,裝備軍隊。季嵐熙前世是個理工女,土法煉鋼她多少是知道一點的,到時候多試試總能行。 樓安海正站在門口安裝單子一個個對東西,自從管家走后,他這個幕僚也得趕鴨子上架,干些內宅的雜事。畢竟肅王府人少,又沒錢,可養不起一個閑云野鶴吃干飯的書生。他一見到季嵐熙回來,便 笑瞇瞇地拱手道,“臣恭迎王妃回府,王爺正在書房等您呢?!?/br> 季嵐熙看著這個未來的殿閣大學士有些感概,樓安海此人,是元朔七年萬歲親點的一甲探花郎,當時他才二十幾歲,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遍長安花”的好時候。只是他這個人為官時和別人并不一樣,不想著功名利祿,胸中有奇志,是個真正想著經世利民的儒生。 因而他沒入陳黨,又沒入閹黨,自然而然升官無門,最后更是被吏部指派到趙衍那做幕僚,眼看著就要碌碌此生,知道他去向的同僚沒有一個不暗嘆可惜的。 沒想到這一貶卻跟對了人,趙衍反時,正是樓安海給他出謀劃策,他善于占星、奇門遁甲之術,有諸葛之才,是趙衍在前期最重要的一個臣子之一。在原著里也是最為輕視季嵐熙的一個,宦官之女,自然入不了他的眼。 季嵐熙笑著說道,“先生請起?!眱扇嘶ハ鄧u寒問暖了一番,就往路上去了。 行至中間,她狀似無意地問,“萬歲怎么急著讓王爺往遼東去了?這匆匆忙忙的,準備不及,真叫人糊涂?!?/br> 奴兒干都司兩位世子爭權,以致于邊境動蕩不穩,萬歲指使一名兒子鎮守國門,建州三衛戒備,有穩定軍心之用。當然這些樓安海都懶得和季嵐熙解釋,只托詞道,“王妃莫急,只是人先行罷了,其余的家什物件隨后就到。這一趟我們會帶上眾多侍衛,走官路,不會出什么亂子的?!?/br> 季嵐熙柔柔地道,“哦?是么,那倒是我多心了?!?/br> 到了書房,有一人背對門口長身玉立,正是趙衍。 他用眼斜斜地掃了一眼季嵐熙,盯得她身上發毛,這才把視線移開,擺了擺手免了他們的禮,開口道,“今日上午有人手持木棍直直闖入太子府,發厲聲,打傷了三位侍衛后被逮捕。萬歲命人徹查,季盛帶錦衣衛負責此事?!?/br> 季嵐熙一愣,這不是趙衍離京才發生的情節么,怎么提前了? 樓安海也愣了,這么重要的事怎可與季嵐熙講,這不是泄露了王爺的謀反的心思么,他剛想打斷趙衍,卻見他把臉轉向季嵐熙,問道,“你可有什么消息?”語氣不是嘲諷,確實是帶有幾分問詢之意。 樓安海有些錯愕,王爺問這內宅婦人做什么?事出突然,季嵐熙又能從季盛那里得到什么消息? 對面的少女沉思了一會,眼簾低垂,睫毛如同蝶翼一般微微顫抖,有些遲疑地說道,“這件事不管事出何因,都意味著太子和瑞王之間一觸即發。夫君是瑞王一派的,此時先離京自然是有如神助,正遠離了京城這個漩渦,我們只需要坐山觀虎斗便好,京城自然有我父親周旋呢?!?/br> 趙衍“嗯”了一聲,又問道,“待到了遼東,你還能拿出多少銀子?” 季嵐熙心中一痛,這個狗男人,一時都忘不下自己的私房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