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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質問。談恪愣了一秒才明白他在說什么,腦子里立刻涌出千百個不好的結論,他挑出了最不好的那一個:“他告訴你了?他說什么?”都這會了還在打啞謎,謝栗快氣笑了:“他告訴我什么了呀,是我自己猜到的!我還很厚臉皮地對薩沙說,喜歡我的人是不能和我做朋友的!我說完就跑了,生怕他追上來。到時候要是我弄錯了,發現都是我自作多情,該有多尷尬!”談恪終于端不住了,就地坐在跑步機的履帶上,追問起細節。謝栗只為哄他高興,光揀著自己無情拒絕對方的細節添油加醋,直到說得肚子咕咕叫,才想起來打視頻電話的目的。“你那天就看出來他喜歡我了對吧,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謝栗把電話放在餐桌上,自己打開冰箱扒拉出一袋速凍炸雞塊,撕開包裝扔進盤子里,直接塞進微波爐,“要是我自己沒發覺,還讓他陪我練車,你是不是就要自己把自己氣死了?”談恪沒忍住打斷他:“栗栗,你怎么又吃速凍?”謝栗提高音量蓋過微波爐運轉的聲音來掩飾自己的不軌行為:“你別打岔,你先說,你為什么不告訴我?”談恪沉默下來。微波爐停了,滴滴響了兩聲,謝栗打開看一眼,關上門又加一分鐘,轉過頭拿起手機繼續算賬:“那以后,如果我發覺你身邊的人對你另有意圖,是不是我也得憋著,我也不能說,只能看他圍在你身邊大獻殷勤,然后我被氣個半死,和你產生好多好多誤會和沖突,最后吵架吵到分手?”他一通聯想,沒把談恪說怎么著,先把自己的眼睛說紅了。“你怎么這個毛病就好不了了呢?你和你爸也不說,你和我也不說,到底誰才能當你的那個知心人???”談恪叫他的眼淚淹得心慌意亂,差點要伸手去擦手機屏幕:“栗栗你別哭,都是我不好,別哭了。我怎么會因為別人和你吵架分手?”謝栗吸著鼻涕:“你不好,然后呢?”談恪被他的眼淚一哄,這會也顧不上什么男人的自尊驕傲,就差當場寫個保證書了:“以后我說,好不好?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br>這就是還沒開竅。“我要猜不到呢?我多怕我猜不到啊?!敝x栗氣得差點要去把冰箱里的速凍炸雞全倒出來吃掉,“我回來一路上都在想,要是我一直沒發覺薩沙喜歡我呢?你會怎么辦?我們之間會不會誤會橫生到最后怎么都收不了場的地步?”他吸著鼻涕教訓談?。骸澳阋郧案嬖V我,語言是用來說的,是只有說出來才有價值。你怎么就不明白,感情也只有表達出來,對方才會接收到它,它才有存在的價值啊。你把這些悶在心里,難道把我在床上折騰死,我就能和你雞心相通了嗎?”作者有要說: --我覺得我還得挨一顆大紅鎖。順便說一下,明天一早要去外地,所以更新時間可能會晚,具體的,也許會晚一兩個小時。我今晚多碼一些!--沈之川:雞心相通?你別說你是我教的,丟人玩意兒。方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第103章起點十七這通電話后來被肖助理更緊要的工作電話打斷,談恪只能哄他:“我們晚點再說,行嗎?!?/br>等到了睡前,謝栗卻不再提這件事,轉而隔著電話對他撒嬌,把臉貼在屏幕上:“談恪,你快點親親我?!?/br>談恪開會中間放了員工去休息,自己摸回辦公室給男朋友打電話。這會也不知道算是誰哄誰,但談恪單方面認為是謝栗在哄他。方才對著員工那張冷冰冰的臉,這會線條柔和得像一塊快融化掉的雪糕。肖助理進來提醒他繼續開會,無意撞破老板上班時間談情說愛,一陣牙酸。幾天之后的組會上,桑德斯正式將謝栗放進了暗物質與中微子演化的交互模擬項目中。目前的科技水平無法直接測得中微子的質量,只有依靠模擬手段來推得,而謝栗層級展開的模型能夠在理論上支持無限多的粒子數量進行模擬。粒子數量就像攝像機的分辨率,數量越高,分辨率越大,“圖像”就更加清晰--能夠更好地排出泊松噪聲的影響,從而得到一個更接近真相的答案。這個項目在謝栗來前已經原地踏步許久。桑德斯對謝栗寄予厚望:“目前參與模擬數量的最高紀錄還是由你們中國人保持的,但模擬結果仍然與現實的物理世界相距甚遠。希望你能為我們帶來下一個突破?!?/br>?散會后謝栗跟著大家往外走,有和他同項目的過來找他說話。謝栗偷偷在人堆里找了下薩沙,沒找到。他故意拉著同事拖拖拉拉地走在最后面,邊走邊聊。同事說:“薩沙跟這個項目很久了,一直沒有進展他很焦躁的,現在終于有轉機了?!?/br>謝栗趕緊搖頭:“你們對我期望太高了,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彼旅蜃煨?,“但是我一定會盡力的?!?/br>同事感覺到身后有人,一回頭:“薩沙?我都沒注意到你在后面?!?/br>謝栗現在聽見薩沙的名字都尷尬,拔腿就想跑:“我突然想起來我要去圖書館借本書?!?/br>薩沙當著同事的面伸手攔住他:“我和你一起去?!?/br>同事對這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無知無覺,呵呵笑一聲:“今天是甜甜圈日,我要去看看,拜拜?!?/br>謝栗只能腳下一拐,被迫往圖書館的方向走。校園里有社團正在搞宣傳活動,在自由之泉的高柱下圍了一大群人,中間站著一個學生正拿著喇叭做演說。“我確實對你很有好感?!彼_沙在喧鬧的人聲中突然開口,“從在里約見你的第一面?!?/br>謝栗腳下一頓,轉頭定定地看著對方。他的眼神里有種堅固堅硬的東西,像綿延在海岸線的防波石堤,矗立于平原關隘上的百丈高墻,拒人千里,不容動搖,仿佛柔軟與溫和都只是他的偽裝。薩沙準備了好幾天的話生生被拒在唇關之內。“薩沙,你很好,很優秀,但是這些不會打動我?!敝x栗意識到現在避無可避,是非要攤開來說清楚不可了,“還有,我的愛人是個很柔軟敏感的人,我有責任保護他,有責任讓他不為了這種事情難過。如果你堅持要繼續和我說這些,那么我只能去找桑德斯教授請他將我從這個項目里調開。我固然很喜歡這個項目,但不是離開了這個項目就不能繼續做研究了?!?/br>謝栗都將話說到了這種地步,薩沙便明白再多說下去也無益。他神色黯然,低聲道歉:“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