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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卻是我的神?!?/br>“我沒有信仰,不能理解你的感受?!币鬃酉@涞鼗卮?。“我以前心高氣傲,也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把一個人當做自己心中的神?!鳖櫯R城溫和地笑著,右手撫上自己的胸口?!暗撬淖兞宋??!?/br>易子希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那么,希望你的神能讓你在這條路上走得遠一點?!?/br>說完開門出去,lorry站在門口。“他什么來歷?”易子希問。“富家子弟,以前沉迷書本,認為世界是骯臟不堪的,后來突然主動要求進入傳說中最骯臟的娛樂圈?!眑orry平淡地敘述。仇人相見Lorry看似犀利直接,其實說話做事還是留一分圓滑在里面。她說顧臨城是顧氏的富家子弟,可是顧姓的富人,雖不如王李這樣的大姓多,多多少少也會有一些,上中下也有不少等級之分。所以好像說了什么信息,其實也跟所有人都能猜出來的沒什么兩樣,而猜不出來的,她又什么都沒說。易子希只是笑笑。他對人生的態度其實很無所謂,所以雖然他常常表現得很多情很浪漫,很溫柔很體貼,可其實他的心里誰也沒有,甚至連他自己都是飄飄浮浮,升或者降,對他來說都是一種刺激一種體驗,沒什么區別。Lorry曾經看不慣他輕浮的作風,怒道:“你既然對什么都這么無所謂,還在乎什么事業不事業?”剛出道不久的易子希打著電動,嚼著口香糖,漫不經心地笑了,卻帥氣地驚心動魄:“不知道?!?/br>“什么不知道?”lorry怒極反笑。“在乎就是在乎,不在乎就是不在乎。管他為什么!”易子希確實很多時候都更像一個感情動物,聽憑感情做事,根本不問理智不循邏輯,也就是常人所說的不講道理。這是女性常有的特質,被稱為“感性”,但是出現在男性身上更多的表現就是“沖動”。見到這種一根筋的莽夫很多人都會不屑地嗤一聲,罵一聲“傻子”,但是因為易子希是一個有著英俊外形的“傻子”,所以在一群“正常人”的世界里卻混得出人頭地。剛開始只需要在影視城就能完成,所以易子希還來得及趕回去,不過家里并沒有人,陸覓覓當然是要隨陸尋回去的,這里又只有一間臥室,安穆凱回國肯定也是有事要辦,并不會搬過來,大約是誰邀請了邵卿過去住。平時有人的時候還不覺得什么,但是回到空無一人黑漆漆的房間里,易子希不由愣了愣,實在不習慣如此空寂冰冷的空氣。他打開房里所有的燈,然后在燈火輝煌中若無其事地給自己泡了面,看了會電視,然后上床睡覺。簡陋的床沒有了兩個人的擁擠,但是也談不上舒適,翻個身就能滾落下去,易子希有些懷念自己kingsize的大床,懷念在上面肆意翻滾的夜晚,懷念有人扯住他滑到床下的半邊身子,看著他高傲的笑容摸著鼻子無奈地笑。易子希睡覺的時候習慣了張牙舞爪,和邵卿睡在一起時學會了收斂,但是收斂得很僵硬,半張不張。而今夜他卻學會了另一種姿勢,環抱住自己,緊緊包裹住自己,一種躲避的防御的自我安慰自我保護自我溫暖的姿勢。因為他只有一個人。這樣不行。易子希心里默念。邵卿不在,也許他該過回原來那種生活?;ㄌ炀频?,紙醉金迷。不會孤單,不會寂寞,連空虛都在醉眼中顯得十分虛幻。不過第二天一大早邵卿、陸覓覓和安穆凱就一起回來了,風風火火,忙著做一頓豐盛的早餐。畢竟還是年輕人,經常就會心血來潮。易子希為了這頓早飯而差點遲到,匆匆忙忙趕到門外,門外的卻不是接他的車,而是護送陸覓覓的陸尋。陸尋正坐在駕駛座里抽煙,見到易子希,瞇起眼輕輕嗤笑一聲。“怎么樣易大明星,小日子過得痛快嗎?”陸尋諷刺地說道:“痛嗎?快嗎?”“你什么意思?!币鬃酉@淅涞貑?。他們倆從初次見面開始就一直有一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互相瞧不上眼。“拋棄別人的人活該被拋棄?!标憣て财沧斓?。“拋棄?”易子希冷笑:“請你弄清楚是誰拋棄的誰?”陸尋轉過來,看著易子希,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早就知道你的博愛了?!标憣は氲疆敃r慕辰摸著鼻子笑的樣子,了然而無奈,他那么包容易子希,如今卻被他這樣指責,陸尋越是想著就越是又心疼生氣,語氣越發不客氣:“你真是個白癡,在眾目睽睽下秀恩愛,當真以為誰都看不出來你對邵卿的意思?”找慕辰,找大神并不是易子希認為別人看不出他對邵卿的意思,而是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邵卿能不能發現而已。而主動選擇娛樂圈這條道路的他,對于秀恩愛這種事情其實還是很熱衷的,在聚光燈下秀出自己的身材舞姿歌喉演技,跟秀出自己的幸福沒有本質的差別。易子希冷哼一聲,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正好接他的車開到,他與陸尋對視一眼,上了車,而陸尋那輕蔑而厭惡的,仿佛在看什么十惡不赦的罪人無藥可救的傻子的眼神讓他感到十分不舒服。出道以來他的藝途基本上順風順水,接受的都是意粉們崇拜狂熱的目光,即使有人并不追他,眼神也是尊敬的,像陸尋這樣的目光他已經很久沒有接觸了,被養得嬌嫩了的皮膚都被刺得燒灼起來,讓他回想起在美國度過的那段荒唐的時光。奇怪的是,曾經他從來不覺得那段時光有什么見不得人,而他也很久沒有想起來過了,可是現在想起,卻感到了一種恥辱。不知道是因為如今地位超然而使得他的自尊心水漲船高,還是因為和那個人在一起久了,就懂得了自尊自愛?那個人,即使只是個送花工,都不容許任何人踐踏他的尊嚴呢。不知道為什么,易子希突然很想見見慕辰,也許這并不是突然發生的,而是最近的事情總是讓他時不時想起來慕辰,貓爪子似的撓著他的心,那種想念的愿望就漸漸積累變得愈發強烈,等到發覺時已經遏制不了宣泄不掉。易子希的熱情來得快而猛烈,卻也很容易被熄滅。然而雖然容易熄滅,卻隨時可以再燃起。所以他循著自己的愿望,對司機說:“去找慕辰?!?/br>車子的速度漸漸慢下來,行人從旁邊匆匆走過,偶爾投過一個疑惑或者厭惡的目光。易子希皺起眉頭,問道:“怎么了?”司機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顫巍巍地說:“對不起對不起,但是,慕、慕先生在哪?”“他不就在……”易子希不耐煩地張口,說到一半卻愣住。慕辰已經不在新雅花店了。慕辰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