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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道:“因為你沒有我這樣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 夏國梁:“……” 算了,看你年紀小,不跟你計較! 岑歲撩完頭發,回頭看到夏國梁的臉色。 沒忍住,直接笑出來,又換了語氣對夏國梁說:“開個玩笑,您別生氣……” 夏國梁把臉上表情一收,淡定大度道:“我可沒那么小氣?!?/br> 岑歲把頭轉回來,沒再故意刺激夏國梁惹他不爽。 她覺得很累,微仰頭靠在椅背上,閉上眼鏡休息去了。 車廂里安靜了下來,榮默直接開了廣播。 調頻到音樂電臺,放了一路舒緩放松神經的音樂,直接把岑歲唱睡著了。 這一天從早上出門,晚上回來,奔波得很累。 他們三個人回到縣城隨便吃了晚飯,之后沒再干別的,直接便回了酒店休息睡覺。 …… 飯桌邊,江家一家四口正坐著吃晚飯。 弟弟江陽一邊吃飯一邊翻漫畫書,江父江母慣著他什么都不說,jiejie江星星看不慣,朝他暗暗瞪了一眼,也沒有出聲說什么。 江父江母坐下來就開始說今天莊子上發生的事情。 江母對江父說:“看樣子是城里人,三個人滿生產隊打聽,問那個破碗片是誰賣出去的。問得我心慌,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奶奶嘴里說的人,我沒敢承認?!?/br> 江父喝著稀飯說:“這都多少年了,快半個世紀了,誰還認識誰?也就我奶奶去世之前,給我爸拿了個破碗片,提了那么一嘴,誰知道真的假的?五十年沒人來找,現在來了?來了又怎么樣,那東西也不值錢,我們丟了賣了,他們想要的話,自己再去找,不關我們的事?!?/br> 江母聽這話放心了一點,捏著筷子道:“也是,要也沒有,不關我們的事?!?/br> 江星星低著頭吃飯,聽他們說到這里,猶豫著抬起頭來,小聲說了句:“我今天下午請了一節課的假跑回來,見過那三個人了,他們不是來要東西的,只是來打聽點事情?!?/br> 江父江母聽到這話一愣,一起看向江星星。 弟弟江陽專心致志翻著自己的漫畫書,根本不管他們在說些什么。 江星星夾一塊排骨,放到碗里。 在江父江母的目光注視下,她又小聲說:“他們走之前給我留了電話,說想和你們坐下來聊一聊,如果得到有用信息的話,會給你們重謝?!?/br> 本來江父江母是要發作的,斥責小孩子不好好上學,瞎管什么閑事。 但聽到最后一句,兩個人臉色一起緩和了一些,看著江星星問:“真這么說?不是騙你來的?” 江星星捏著筷子搖搖頭,“應該不是的,我和他們聊了幾句,他們根本不知道太奶奶的那點故事。就我們村里,好像也沒別人知道那個故事。所以不可能是什么瓷片主人家的后代,更不可能是來要東西的?!?/br> 聽到這話,江父江母松了心里那口氣。 兩人互相看看,交流了一下眼神,但誰都沒出聲。 江星星想了一下,又繼續說:“他們問我,太奶奶是從哪里帶回來的瓷片,從什么人手里帶回來的,還問有沒有別的東西一起帶回來,我都不知道,就沒說?!?/br> 江父江母看著江星星,聽她說完,夫妻倆又對視一眼。 江母先疑惑出聲:“那三個一看就是有錢人,特意來打聽這些事,難道真是什么寶貝?” 江父低眉不以為意,抬頭說:“就一個破碗片,能是什么寶貝?里面又沒有真金白銀?!?/br> 江母小著聲音道:“那為什么來打聽呢……” 江星星看著江父江母道:“可能是什么考古人員吧……” 江父江母聽不懂,問江星星:“什么東西?” 江星星吃下兩口飯,開口解釋道:“我自己的理解是,就是通過一些東西,挖掘東西背后的歷史。東西本身可能不值錢,但是它身上所具有的歷史價值,是無價的?!?/br> 江父江母聽不懂,只道:“不值錢就不值錢,無什么價?!?/br> 說完江父又道:“要真是這樣,那就讓他們過來,聊一聊沒什么的?!?/br> 聽到江父這么說,江星星從褲子口袋里摸出電話號碼,放到江父面前。 江父接下電話號碼看一眼,突然冷臉又訓斥江星星,“以后再無緣無故不上學,我可揍你?!?/br> 不想被罵,江星星埋下頭吃飯,沒再說話。 江父伸手把號碼給江母,對她說:“你吃完飯打過去看看,和他們約一下,讓他們明天下午過來,我剛好有空?!?/br> 說完想了想,又道:“我記得和那個瓷片在一起的,是不是還有一條手帕還是什么?” 江母順著這話想了一下,“好像是有吧,早都沒人用手帕了,不知道扔哪去了?!?/br> 江父捏著筷子指示道:“你好好想想放哪了,給找出來,他們要帶走的話,就讓他們留點錢下來。這些東西我們留著可沒用,既然對他們有用,他們肯定舍得花錢買?!?/br> 江星星聽了這話抬起頭,想要說話,但看到江父的臉,就又咽回去了。 江母則在旁邊點點頭,“我吃完飯去找找?!?/br> 江星星在家沒什么說話的權利。 她有心想摻和這事,但每次一看江父的臉,就又慫了。 吃完晚飯以后,她什么都沒再管,自己回房間安心寫作業去了。 江母吃完飯先打了個電話,和榮默約了時間。 隨后做好家務,到屋里開始翻箱倒柜找那個記憶中的帕子。 實在是年代太久遠,老太太去世都有二十年了,她都懷疑是不是早已經被扔掉了。 這樣一直找到睡覺前,都沒有找到,倒是把家里翻得亂七八糟的。 因為沒找到,她一晚上也都沒睡好。 然后第二天早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腦子里一驚,她猛地醒過來,同時也一下子想起來了——那個帕子她早兩年前還拿著用過的,下地干活裝去擦汗了! 當時轉手又給了她大姐用,后來就沒要過。 想起這件事,江母一分鐘也睡不住了,天麻麻亮就起了床。 隨便刷牙洗一把臉,沐浴著晨曦的淺光,到前一排莊子找到她大姐家里。 人家還都沒起床,她在大門上拍得鐵門咚咚響,生生把她大姐給吵起來了。 她大姐揉著眼睛出來開門,擰眉十分不悅道:“大早上你干什么?覺也不讓人睡,天塌了還是火燒屁股了?” 江母忽略大姐的情緒,直接問她:“早兩年我和你一起下地栽水稻,我當時給你用了一張帕子,老格子紋的,手工縫的,你用完沒給我,你放哪了?” 大姐聽了江母的話,當場懵逼。 她看著江母忍一會脾氣,抬手一邊用手指梳頭發,一邊說:“你大早上把我家門都砸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