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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而發展成競爭關系。徐琮璋將自己分離出來,讓出本體給神明,后者放松警惕,結果就是現在萬物之主給了宋卿,連帶本體也毀于巖漿里。神明失敗。“他很狡猾,心機重,外表天真無害,但是滿口謊言,騙完我又來騙你?!?/br>神明的眼里蒙上一層陰郁,這讓宋卿覺得奇怪,畢竟對方頂著一張自己的臉。“但是他真的喜歡我?!彼吻漭p聲說:“我是他七情六欲的根源?!?/br>這句話是鑰匙。神明說過,徐琮璋也暗示過。“因為他把主權交給了我,把命給了我?!?/br>徐琮璋說過,他和神明的主權在于宋卿。因為現在只有宋卿能救回徐琮璋,所以主權在他手里。拋棄本體,舍棄一半被寄生的心臟的徐琮璋,把剩下的心臟埋在了陸地。舍棄海洋,選擇陸地。將心臟埋在了一棵古老的大樹底下,那棵大樹無聲無息地占據了整座高山,并且還在向下,根系掠奪了高山、泥土地、山川與河流。舍棄海底神明的身份,發展成為陸地人類的信仰,以山脈為軀殼,以山巒為心臟,以古木為靈魂,以昆蟲為眼睛,親手造就出來的神明——巫神祖!如果說徐琮璋是最出色的獵手,毫無疑問他確實是。強大的控制欲,恐怖的執行能力以及無人能及的算計,最可怕的是耐心,在漫長的時間里逐步鋪墊,耐心等待,連自己的命都能成為棋子。九死一生時,就是等待收獲成果的時候。神明問:“你知道了,還要選他?”“當然?!?/br>不選他,還能選誰?漫長的生命里,要是沒有徐少年該有多孤獨。……徐少年該不會連這點也算進去了吧?算了,反正心眼沒他多。宋卿嘆氣。他得承認徐少年不是白的,他只是白切黑。神明負氣蹲在古木一旁,頭頂是一串串的銀飾,叮叮當當響得格外清脆。面對固執的宋卿和非常不友好的徐琮璋,他也只是懟個一兩句,或者時不時挑撥一下,倒是沒阻攔的心。畢竟,永生很孤獨。太陽落到山頭,天邊被染成橙紅色,而大地深山則鋪上一層淡淡的玫瑰色,自然之景大氣而壯觀,那種美通常直擊靈魂。日落后,夜幕垂下,青空如洗,月亮高掛,周圍星點稀疏似點綴。月光白紗披在群山峻嶺間,而昆蟲、夜間動物紛紛離開巢xue。萬籟俱靜,反而襯出別樣的熱鬧,生機勃勃。宋卿凝結出無數的幽藍色蝴蝶,它們成千上萬只,如群星匯聚成銀河,穿過銀飾鈴鐺、穿過樹葉,在古木之上,青空之下,盤旋起舞。銀飾敲擊碰撞的聲響就像是祭祀神明時的迎神曲,蝴蝶舞動就像祭祀時的祈神舞。月華如水,夜風輕拂,樹葉婆娑,幽藍色光點親吻著古老的大樹。宋卿嫌凝結得太慢,蹙眉割破手腕,鮮血滴落而幻化成幽藍色的蝴蝶,大大小小的蝴蝶在呼喚著山巒沉睡里的萬物之主。祭以三牲九禮,那是別人要做的事情。祀以婚配,這是徐琮璋不要臉。真正的祭祀其實是宋卿自愿讓出主權,與他共生。蝴蝶盤旋一陣之后,自上而下俯身進入古木的樹干,化為一束幽藍色光芒順著樹干、根-莖,進入山體中央,蘊養山脈的心臟。前仆后繼涌入,而山體內部就像是人的臟腑,盤根錯節的樹根猶如血管,向著心臟輸入能量。砰。砰、砰。……山體似乎活了過來,心臟博跳的頻率和聲音越來越清晰。山脈輕微震動,深山所有樹木娑娑響動,似乎在顫抖,似恐懼、又似敬畏,因神明的蘇醒。遠處城鎮里的人家感到震動,不由恐慌:“是不是地震了?”“有震感——停了?!?/br>“沒事,我們這里從不發生地震?!?/br>“朋友圈刷了,有點震感,好像是乞羅山脈顫動?!?/br>“那沒事?!?/br>小區一棟高樓某戶人家,父母未歸,家里僅有的七歲小孩趴在窗前看遠處的山體,他見到山巔的樹木縈繞著幽藍色的光,像是童話王國里神奇的大樹。“哇~~”咔噠。門打開,父母回來了。女人走過來:“寶寶,你在看什么?”小孩:“mama,山頂在發光,有一棵大樹,神奇的大樹?!?/br>女人:“今天看什么故事?”小孩:“一棵會發光的樹?!?/br>女人:“哈哈哈……寶寶真乖,洗手來吃飯啦?!?/br>小孩:“嗯!”另一個地方的小區高層,某個用天文望遠鏡觀察星星的發燒友看見發光的大樹,于是轉換方向觀察大樹。她看到大樹的背面,沒有見到宋卿,只看見發光的蝴蝶,可惜不過一會,那些蝴蝶就消失了。“會發光的蝴蝶?酷??!”這廂,古老的大樹旁。鈴聲靜止,月亮被烏云擋住,蝴蝶消失,黑暗籠罩,地表微微松動,一只手猛地沖破泥土,五指成抓扣住地面。徐琮璋從地底爬出來,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一點都不酷并且狼狽又驚悚的爬出來,頂著臉頰的圖紋和滿身泥土,似從沼澤地里歷經艱辛爬上來摘取月亮花的骷髏。烏云散去,月光重回山巒。徐少年仰起臉,沖著樹干上的宋卿笑得天真無害。“卿卿,我回來了?!?/br>啊,知道了。看上去真窘迫,讓人沒辦法發火。宋卿倚靠樹干,垂下眼眸,有些脫力地說:“洗干凈點?!?/br>..鏡像。從此以后,你我共生。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有番外。其實正文原定字數20萬字的,沒控制好,超了。下下篇感情流會控制好的。下篇文,劇情向,求預收QaQ紳士敗類攻(江蘅)X體面流氓受(李瓚)。東城區發生一起惡性碎尸案,該區分局素有‘養老院’之稱,按慣例又要轉交總局支隊。支隊里沸反盈天,誰都不樂意再接‘養老’分局的爛攤子。與此同時,本地電臺爆料東城區分局尸位素餐、狗占馬槽的不作為行為,致民意沸然。上級苛責,民眾不滿,夾在中間的分局水深火熱。‘養老院’大隊長李瓚:躺平,等死。一段時間過后,市局上下發現‘養老院’似乎拘了頭雄獅。————李瓚是個體面的流氓,直到他遇見比他更體面、更敗類的江蘅,終于甘拜下風。我曾落深淵,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