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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對方四肢都纏在他身上,于是他面無表情把自己當成木棍。徐少年現在像什么?像考拉。宋卿發現徐琮璋僅是單純的抱著自己而沒有其他傷害他的打算后,他就放輕松了,還有心情想象徐少年版的大考拉自娛自樂。黑暗會蒙蔽生物的五感,他們對于外界的反應、時間的流逝等,漸漸失去感知。宋卿慢慢松懈,意識漸漸混沌,睡意襲上來,干脆腦袋一歪,睡著了。良久,徐琮璋抬頭,安靜的看他,慢慢湊上前,輕啄宋卿的臉頰,然后一點點往下,延伸著,又瞧見嘴唇,于是沒有章法的咬著他的嘴唇。宋卿悶哼了聲,不太舒服。徐琮璋連忙退開,接著小心翼翼湊過去,眼睛時刻盯著宋卿的表情變化。他想對眼前的漂亮珍寶做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做。心口涌起焦灼的惡欲,發泄不出來,于是盡量的靠近、觸碰著宋卿,似乎借此就能抒發想念得發狂的惡欲。..灼熱,汗水從額際滑下。鮫尾像被一根鐵棍穿透然后架在火上烤似的,青碧色的鱗片不因痛苦而黯淡無光,反而變得更加璀璨,每片鱗片的邊緣還染上淡淡的粉紅。好似最旖旎之色應當在疼痛里才能渲染開來。宋卿匍匐在地,而徐琮璋停在他面前,他伸出手,手指揪緊徐琮璋略破爛的衣衫。哈——重重地喘著氣,宋卿蜷縮起疼痛和guntang交雜的鮫尾,現在還能保持清醒,于是想到之前說的‘鮫人清熱期持續半月’。T_T差點就忘記鮫人擁有多么破廉恥的設定!筑巢,封閉的巢xue,記得生物筑巢xue的本能是為了接下來的交-配和繁衍做準備。動物界習性大多如此,配合鮫人破廉恥的設定食用,畫面足以打滿馬賽克。宋卿低頭,松開手,盡量遠離徐琮璋,然而屈服于天性的鮫尾卻纏住了他的腿肚。Q-Q男人。這就是男人。下半身永遠屈服天性。宋卿縮起肩膀,顫抖著說:“徐琮璋,放我出去好不好?”“或者,”“你出去?!?/br>一個屈服天性的鮫人和一個暫時失去理性的不知名物種共處于一個封閉的石室里,不會有好事發生的。鮫尾在腿肚子那里輕輕的、依賴的摩挲,撒嬌似的,觸感很柔軟,感覺很鮮明。徐琮璋發泄不出來的渴望,忽然之間找到了豁口。他傾身,半跪在地上,和宋卿面對面,定定地望著他,伸出手,手指甲有點長,還挺鋒利,可以輕松插-進石壁里,還能輕易撕開巨大的深海魚類。指甲尖端落在宋卿的額頭,慢慢下滑,落在他的嘴唇,嘴唇像成熟的果實,紅色的、殷實的,帶著迷人香氣的果實。徐琮璋記得那個味道,柔軟甜蜜。于是他俯身吻了下去,全憑本能,失卻十四層時的清醒和克制,將那時被關押起來的惡獸釋放出來。怪物抓住了漂亮的獵物,于是壓制、掌控和支配。大抵是狩獵者的本性如此,喜愛看見獵物狼狽的樣子。撕咬、啃噬,吞食入腹,有時細嚼慢咽,有時狼吞虎咽,肆意而放縱,唯獨缺少憐憫。如雄獅耍弄足掌間漂亮的野鹿,看它后退、哀求、恐懼得瑟瑟發抖,在不能承受的逼迫里逐漸崩潰。那是多么漂亮的野鹿!雄獅應當如此感嘆。..宋卿肚子餓了,咕嚕嚕的叫著,他很久沒見到光了。鮫人在黑暗里視物如常,但是沒有光,仍舊不適應,他們喜歡一切明亮漂亮的東西,譬如珍珠和珊瑚。身上很黏膩,明明泡在海水里,可是好像連海水也沖不走身上的黏膩觸感。液體冰涼,海水也冰涼,只有體溫是溫熱的。宋卿輕闔雙眼,昏昏欲睡,疲乏不堪,體力消耗得太快,又沒有及時補充食物,所以現在就算很想睡也睡不著,因為肚子餓。“餓……”聲音嘶啞,勉強發出個音節就閉嘴不說了。背后的徐琮璋還壓著,無動于衷似的,宋卿不太樂意,手肘推搡了下,又說:“我餓?!?/br>等了半晌,宋卿真的快睡了,他以為徐琮璋還沒清醒。算了,要是清醒也干不出筑巢xue藏寶的事來。宋卿不計較,打算先睡,睡著就不記得。但是很快又醒過來,因為有一束光落在了眼皮上,他睜開眼,發現密封的巢xue周圍,有一塊石頭被推開,徐琮璋進來,雙手還捧著新鮮的魚蝦來到他面前。魚rou被剖成片狀,晶瑩新鮮。宋卿抬手想捏一塊來吃,徐琮璋避開了。徐琮璋拎著一塊魚片遞到宋卿嘴邊,見他不動,于是湊過來想親他。宋卿嚇得趕緊張開吃下魚片,魚rourou質鮮甜,非常美味,吞進肚子里后迅速緩解饑餓感。于是低頭不語,默默吃掉魚rou,直到飽了,翻個身,偏過頭,嫌棄遞過來的魚rou。徐琮璋又親了親他,把剩下的魚rou和魚骨扔掉,接著搬起石頭繼續堵住洞口。“!”宋卿瞪大雙眼,不敢置信。徐少年這是執意把這里當成巢xue了嗎?!半個月的情熱期……鮫會死,體力透支、米青盡而亡。期間,宋卿試圖說服徐琮璋離開巢xue,要么出石碑,要么就去更上的樓層,反正目的就是出去!然而徐琮璋每次都沉默的看他,聽他說話,讓宋卿以為他聽進去了、有機會的時候,他又突然撲倒繼續筑巢的本職。后來,宋卿又趁著徐琮璋出去獵食的時候逃跑,他計劃得挺完美,就是忽視自身體質。當他面對僅有五米遠的洞口時,興奮得站起來卻軟倒在地時,表情很茫然。???怎么回事?這酸痛無力的身體還是他的嗎?這綿軟的鮫尾還是他的嗎?宋卿恍惚想起縱yu無度的日子里,他松懈的態度,帶來如今短短五米都跑不動的沉痛后果!小小的懺悔結束,宋卿手和鮫尾并用朝洞口爬去,好不容易爬到洞口,就要滑出去的時候,一雙腳出現在他面前。赤-裸、蒼白的雙腳,和衣角垂著的銀飾。宋卿抬頭,看到逆光的徐琮璋,總覺得那雙猩紅的眼瞳更加恐怖了。“我、我想看風景?!?/br>徐琮璋笑了下,短促的音節在巢xue里回響,輕、空曠,經過回音后變得悠長且失真。“原來會跑啊?!?/br>宋卿吞咽著口水,縮起肩膀,他實在對這半月來的經歷怕了。更怕以后都被藏在黑暗的巢xue里,每天都只能接觸徐琮璋,食物也必須依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