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想可能得到的期待以外的另一個回答，她又不敢了。

    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勇敢就有機率變成莽撞，成為她離開星瀾的催命符，自以為的證據確鑿也會變成最大的笑柄。

    她寧愿茍延殘喘賴著也不不愿意冒險。

    大貓喵嗚一聲，前爪耷在她腳背伸了個懶腰。

    南初將它抱起來放在膝蓋虛虛攏著，閉上眼睛，低頭用額頭蹭它背上細軟的貓。

    期望囤積到臨界點后最終破滅化為泡影的苦吃了太多，她已經禁不起再一次的失去了。

    所以，再等一等，等她膽子再大一些，把握再多一些，她會問出口的。

    星瀾，讓她再等等，好不好？

    ...

    白傾傾為打工結束后第二天晚上，殺青宴被提上日程。

    因為殺青時間參差不齊，一些提早結束的演員有別的安排，早已經打了招呼離開了，參加殺青宴的人比開機儀式那晚要少了好些。

    南初被星瀾送到聚餐地點門口，準備下車時星瀾地過來一只口罩：“戴上再進去，結束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br>
    南初接過口罩，估摸一下時間，打商量：“可能會有點晚，你明天還要上班，不然我自己打車回去吧?！?/br>
    星瀾掀起眼皮看著她：“以后這種廢話少說些?！?/br>
    南初：“......”

    好的，是她不識抬舉了。

    進門時正好遇到了白傾傾。

    穿著很厚很軟居家氣息濃厚的白色棉服，頭發很隨意地編著一條麻花辮，末端是條黑色發帶，系得不大精致，標配大墨鏡改換成了口罩，沒有化妝的眼睛依舊漂亮，多了幾分沒精打采的慵懶。

    “jiejie，你好像出門忘了帶翅膀的天使?！蹦铣醪屎缙ㄐ攀帜閬?。

    白傾傾拉口罩的手頓了一下，目光幽幽飄過去：“......你把我整懵了，都忘了要說什么?！?/br>
    南初好脾氣道：“慢慢想，不出意外，我們還有未來幾十年的時間可以說?！?/br>
    白傾傾哼哼兩聲，挽住她的手腕：“我不是天使，國籍不對，中國也不欣那玩意兒?！?/br>
    南初便從善如流改口：“你是剛從被窩里爬起來的仙女吧?！?/br>
    白傾傾繃了一下，還是沒繃住笑起來：“你出門前是不是吃蜂蜜了？”

    有服務生上前接應他們，應該是張懷恩提前打過招呼了，直接將她們引往劇組包間。

    南初說：“蜂蜜沒吃，吃了果醬面包，你今天編頭發的手藝退步啦，不像你的水平，夢游時編的？”

    “不是我編的，田園犬編的?！卑變A傾側過后腦勺給她看：“真的很丑嗎？”

    南初中肯評價：“些許潦草，不過還好?！?/br>
    白傾傾嫌棄地皺起鼻子：“果然就不該把腦袋交給一個手殘?！?/br>
    嘴上這么說，抬手摸索的動作仍舊動作很輕，沒舍得拆散了。

    “你剛剛和許總在一起嗎？”南初問。

    白傾傾嗯了一聲：“他去我家蹭飯，又順道蹭了個午覺，結果一睡睡到天黑，我出門時他還暈乎著扒拉墻壁去上廁所?！?/br>
    南初精準抓住重點：“蹭你的午覺？”

    白傾傾瞥她一眼：“克制住你的想象力，我家有客房?！?/br>
    南初眨眨眼：“哦?！?/br>
    白傾傾：“不過他嫌客房太粉床太軟，沒睡?！?/br>
    南初：“哦？”

    白傾傾：“所以我讓他去了頭等尊享沙發位當廳長了?！?/br>
    南初：“......哦?！?/br>
    跌宕起伏依舊聽了個寂寞。

    她其實一直覺得傾傾和許懷然之間有股特殊的氣場。

    不是老板和員工，更不是朋友和朋友，可再進一步又算不上，具體說不上來，微妙二字勉強形容得上。

    于是在進了電梯，只有她們兩個時，她問了。

    “傾傾，你和許總關系很好？”

    “還行吧?！卑變A傾輕松道：“我十八歲就認識他了，在他手底下打了七年的工，雖然算不上多好，說不好也違心?！?/br>
    “七年里一直在樂途嗎？”

    白傾傾點點頭：“是啊，畢竟待遇不錯，跳槽也麻煩?！?/br>
    南初驚訝了。

    她一直以為白傾傾是在紅了之后才進的樂途。

    “可是我記得樂途在七年前才剛成立不久?！彼M織著語言：“資源人脈基礎各方面都很欠缺?！?/br>
    “確實是那樣?！卑變A傾笑笑，說：“所以我才會被游手好閑的許懷然撿去當他第一棵搖錢樹嘛?！?/br>
    點到這里，南初才反應過來七年前不僅是樂途的起點，更是白傾傾的起點。

    “這么說來，是許總親自簽下你的？”

    “嗯?！?/br>
    “噢，原來是知遇之恩?！蹦铣跽f。

    白傾傾說也算，不過想想覺得這個說法不夠全面，補充道：“光說知遇程度太低，畢竟當時我實在太凄慘，要是沒遇上他，別說念大學，估計在那個冬天就凍死在天橋底下了?！?/br>
    猝不及防聽了一串意料之外的內容，南初眼珠子沒控制住抖了一下：“這是夸張句吧？”

    “沒，寫實句?！卑變A傾笑瞇瞇：“滿了十八歲就不能住在孤兒院，不管有沒有生存能力都得搬出去了?！?/br>
    “......”

    南初徹底懵了。

    好像一不小心觸到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遲疑該不該繼續叩響門環時，樓層到了，電梯打開。

    “完蛋，我們好像已經遲到了?！卑變A傾挽著她走出電梯：“今天是好日子吧，希望張導別罵人?！?/br>
    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

    南初最終縮回了手，守著分寸沒有選擇繼續叩門。

    “一定不會?！彼D開話題，接著白傾傾的話往下說：“沒有拍戲的時候張導不會罵人的，只會黑著臉裝人間閻王嚇人?！?/br>
    “哈你敢罵張導人間閻王，他聽到會氣死?！?/br>
    “沒有哦，我是夸獎，閻王也是王?！?/br>
    兩個姑娘到了包間一看，果然就缺她們倆了。

    見她們進來，紛紛嚷著遲到要罰一杯才能入座。

    起哄遞酒過來的是聞西：“我就說少了什么，你們一來，整個包間都亮堂了，哦，原來是少了美人！”

    南初被白傾傾拉著在兩個挨在一起的空位入座，聞言摘下口罩，玩笑著板正道：“可是美人沒化妝，恐怕亮度不夠?！?/br>
    聞西腦筋轉得很快：“化了妝叫艷光四射，不化就是清水出芙蓉，美人在骨不在皮，你們怎么樣都很美，胭脂水粉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br>
    這話說得當真響亮又漂亮。

    唐梨聽得直呼小年輕太穩：“怎么辦，我的辣妹神仙水突然就不香了?！?/br>
    白傾傾豎起大拇指，自認已經是彩虹屁小能手的南初也表示甘拜下風。

    人員到齊，開餐先敬一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