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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守秘密,畢竟無論是不是情侶,都與他們無關。    對比起大家的淡定,南初這個當事人倒成了最不淡定的那個。    “星瀾,你怎么來了?”    從星瀾出現在片場開始南初注意力就不集中了,視線總是有意無意往那邊飄,一下戲便小跑著到星瀾面前站定,目光奕奕,像是突然收到禮物的小孩,滿心歡喜都從眼睛里閃爍出來。    星瀾默了一瞬,他并沒有給她帶什么禮物。    “下班早,順便過來?!?/br>    他翻動著放在膝頭的文件,試圖以此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南初哦了一聲,不經意看向他手里的文件,沒想好還能找什么話題。星瀾又一次開口道:“這些是明天的工作,正好現在沒事,順便處理一些?!?/br>    語氣有些急促,莫名多了幾分欲蓋彌彰的味道。    幸好他面對的姑娘是個粗神經,整個人還沉浸在被他探班的喜悅中,別的什么都注意不到了。    在他身邊乖乖坐下,不敢打擾他工作,就閉嘴不說話。    倒是星瀾偶爾會隨意挑起話題,或是問問最近拍戲進度如何,或是說說花園里幾只小貓的成長情況,都是些日常的瑣事,兩人卻也能一來一往聊得津津有味,難得的和諧。    郎才女貌的搭配成了整個劇組最惹眼的存在。    平時最行銷的休息區倒成了閑雜人等自覺勿入的特殊領地,大家或是站在原地檢查自己工作區域的設備,或是在其他空地隨意找個地方跟朋友聊天道,默契地沒有靠近這片領域,將時間空間都留給了他們。    聞西下午有兩場不同的戲,中途需要改造型。    當他從化妝間溜達著出來時,就敏銳發現了片場氣氛地微妙的不對勁,順著大流視線飄過去,了然醒悟。    “那位先生是哪位?”    他往白傾傾旁邊一站,盯著南初他們的方向好奇問。    其實上次他就想問了,不過礙于時機不對沒好問,到后來別的事情一耽誤也就忘了,今天巧了見到才又想起來。    “姓宋的先生?!?/br>    白傾傾順著他的問題回答,一個字沒多說。    “我這是問他姓什么嗎?”聞西對她這說了等同于沒說的答案啼笑皆非,不過也沒再繼續問:“原來之前小珊瑚沒騙我,我還以為她在跟我開玩笑?!?/br>    白傾傾問:“什么玩笑?!?/br>    聞西說:“一個標題為‘金主’的玩笑?”    白傾傾想起來了,笑笑:“也許真的是個玩笑也說不定?”    這一句意味深長,聞西沒理解到:“你的意思是小珊瑚這個角色不是那位‘宋先生’給她的?”    白傾傾:“稱謂錯了?!?/br>    聞西:“?”    白傾傾側目看他:“愿意送東西的可不一定就是金主,也有可能是追求者,或者,名正言順的男朋友?!?/br>    南初還有三場戲,最快也要接近一個小時才能結束。    休息時間一到準備進入下一場時,南初就對星瀾說時間太久可以不用等她自己先回去,等她拍完了能打車回去的。    現在是露天拍攝沒有空調,盡管周圍設有擋風的屏障,坐著不動還是免不了挨風受凍。    而星瀾的回答只有淡淡一句“不急”,說完復又低頭繼續看文件,意思很明顯,要等她一起結束,不會先回去。    南初勸不動他,只能努力不NG盡早結束拍攝。    之前兩次星瀾過來都是在她結束拍攝的時候,像這樣拍攝期間過來探班還是第一次,說不緊張是假的,鏡頭沒有對準她時就會不自覺往休息區方向看,甚至中間一次險些忘了臺詞。    幾次之后發現星瀾一直低著頭專心看文件并沒有在看她,緊張散去的同時,喜悅的心情也跟著淡下來。    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怪,得到關注會緊張無措,得不到又會黯淡失落,連自己想要什么都快搞不清了。    “怎么了?”中場補妝時,白傾傾看她興致不高問了一句。    南初搖搖頭,又忍不住再次看向星瀾,目光停頓不過一秒后又收回,惆悵地垂著眼眸沒說話。    白傾傾誤會了她的意思:“要是實在舍不得,可以跟張導打聲招呼提前離開的,你的進度已經優先大家很多了,表現也一直很好,張導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這個面子他會賣給你?!?/br>    “不用了,沒什么大事的,總不能因為我一個人影響大家?!?/br>    白傾傾挑眉看她:“真心話?”    南初抿嘴笑道:“真的,只是,有點想起從前的事了?!?/br>    她的從前真的沒什么好懷念的,如果有,那么大概率都是和星瀾有關。    讀書的時候她就喜歡跟在星瀾后面轉,追人的時候是這樣,在一起之后更是變本加厲,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有二十個小時都跟星瀾黏在一起,像個離不開樹木的樹懶,現在想想自己都覺得煩,難得星瀾還好脾氣地受得了她。    但是念書有念書的事,她要練舞,星瀾要做課題,算下來一天能在一起的時間也并沒有多少,多數都是她想見星瀾想得憋不住了,逃課或者在上午沒課的時候早起去找星瀾,陪他一起上課。    藝術生和文化生的差別從高中就有苗頭了,到了大學更是明顯。    星瀾的課上老師講的東西她一個字也聽不懂,于是上課變成了催眠,不過五分鐘的時間就能陷入深度睡眠,好幾次睡太沉以至于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下課了,教室里人走得精光,只剩下他和星瀾。    那時天氣也和現在一樣,正是往深冬走,教室太大,開了空調也不覺得有多暖和。    星瀾脫了外套搭在她身上,自己坐在一邊挺直了背脊寫報告,也不催促,很耐心地等她醒過來。    南初剛睡醒,腦袋都是懵的,迷茫盯著講臺的位置好一會兒才會緩過來自己現在在哪里,在做什么,怎么會睡著。    緩過來了,臉也紅了。    不好意思地戳戳星瀾的肩膀:“怎么不叫醒我呀?”    星瀾捉住她的手指捏一捏,指尖溫熱:“太早回宿舍也沒有其他事情做?!?/br>    南初渾身都是蜜汁自信,將這句話自動翻譯為“回宿舍也無聊不如留下來多陪你一會兒”,在腦袋里溜了一圈洗腦完畢,樂得眉開眼笑,張開手臂送上一個熊抱。    “星瀾你真好!不枉我犧牲睡眠時間來陪你一起接受高等學府的知識折磨!”    星瀾什么都順著她自然是好脾氣地認下她的一切歪理。    少年時的事情現在想來也覺得新鮮好笑。    她哪有犧牲什么睡眠時間?    一如星瀾所言,她真的就是換個地方睡覺而已,不僅白占一個位置帶累周圍星瀾的同學一齊打瞌睡不說,連星瀾的外套也要霸占。    至于陪上課,勉勉強強說得通吧。    從前是她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