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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保留少年純真的眼睛,就這么看著顧筠溪。 顧筠溪一介顏狗,又不是良心真的被狗吃了,當然受不了。 而且她是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要是聞子彧分外強勢,連拖帶拽,那顧筠溪一定會讓他看看什么叫從小在武術學校里長大的武術根基。 可他沒有。 他態度是有幾分強硬,卻一連在打感情牌。 顧筠溪思考了很久,最終一聲嘆息。 她說:“好吧,那我們就把誤會解釋解釋?!?/br> 聞言,聞子彧終于笑了,笑容分外妖孽。 …… 顧筠溪給明姐發了信息,又給張妙音打了電話,扯了個身體不是很舒服的理由,便和聞子彧乘電梯去往停車場。 果然如他所說,車就停在旁邊,雖然是豪車,但款式和顏色都很低調,與狗仔們喜歡追拍的聞子彧那輛檸檬黃的蘭博基尼,截然不同。 兩人很快上了車。 聞子彧開車。 顧筠溪瞪大眼,說:“反正話不長,有什么事就在這里說吧?!?/br> 聞子彧睜大眼,神情分外無辜,他指指擋風玻璃,說:“雖然我其他窗戶都帖上了防偷窺的膜,可是擋風玻璃貼不了,萬一被狗仔拍到了……” 對此,顧筠溪比聞子彧還慫。 因為她這個時候和聞子彧登上同一份報道的話,死的絕壁是她。 “那行吧?!鳖欝尴枘璧?,“大半夜的我們去哪?” “我有間公寓就在附近,去坐坐?”聞子彧提議到。 顧筠溪總覺得哪里不對。 聞子彧立刻又說:“那要不去你家坐坐,我都可以的?!?/br> ……好像更不對了。 顧筠溪只得說:“那就去你家坐坐?!?/br> 聞子彧開心點頭,然后發動車子。 等車子駛離停車場的時候,顧筠溪終于覺得哪里不對了。 她,應該是,踩進了聞子彧的套路里。 :) 果真如聞子彧所說,公寓里這里不遠。 不過五分鐘車程,他們從一個地下停車庫到了另外一個地下停車庫。 小區安保和業主隱私都做得挺好,是明星們會首選的那種小區。 公寓的面積,倒不算太大,裝修風格挺簡約,顏色主要是米白、各種濃度的灰色,頗有幾分北約風,倒是客廳那面能俯瞰鳳凰市夜景的落地窗,很是吸引人。 進屋,聞子彧請她到沙發坐下,并問她:“茶還是咖啡?” 顧筠溪嘀咕著,我今晚還想睡覺呢,于是她說:“水就行?!?/br> 于是聞子彧拿了兩瓶礦泉水。 然后,他在她身邊坐下。 房間里一片安靜。 顧筠溪沉默了一會,然后她:??? 顧筠溪看向聞子彧。 聞子彧也轉頭看過來,這人還特別天真地和她對視,眼睛眨啊眨的。 顧筠溪:“……” 她深吸一口氣,說:“有什么想說的你說啊?!?/br> 聞子彧再次無辜地眨巴眨巴眼,“我還以為你在醞釀當時你為什么忽然消失的理由呢?!?/br> 顧筠溪:“……” 實不相瞞,對于這個問題,她并不陌生。 畢竟聞子彧是最后一個出場的,之前從言攸到成眷,到莊琮玉再到瞿越,全都問過她這個問題。 至此,顧筠溪經過四次彩排,已經自成了一套謊話體系。 顧筠溪拿出給瞿越的說辭:“我破產了啊,我自尊心受不了,所以就消失了?!?/br> “那,是因為什么原因破產的呢?”聞子彧問到。 對此,顧筠溪:“……?” 她哪里知道是什么原因??! 然后她又是一愣。 不是,一般人都很怕戳到傷口,盡量不問,怎么這貨還打破砂鍋問到底了呢? “畢竟,你在當我經紀人的時候,和老板簽過一份合約,當年要是我能給美晨賺夠一個億,我們兩個就能換一份合約。當然我們做到了,所以你手中還握有少量的美晨股票,年薪也可觀,怎么忽然破產了呢?” “……” 顧筠溪忽然回憶起巨星線的劇情,只覺得聞子彧真不好忽悠。 不過她很快也回憶起成眷線的劇情。 顧筠溪心不虛氣不喘,“我現金被股市套進去了,然后投資失敗,很快就破產了?!?/br> 聽完,聞子彧仔細觀察顧筠溪的表情。 畢竟顧筠溪的演技,都是跟在聞子彧身邊耳濡目染出來的。 要在他面前演,有一定難度。 雖然此刻聞子彧相信了顧筠溪的話,可他這么一觀察,卻讓顧筠溪頓時緊張,并且她想到:此刻應該改變策略。 等聞子彧這么細致,一點點地詢問,那露餡是遲早的事。 這個時候她只有反擊,問讓聞子彧心懷愧疚的問題,才能轉移注意力。 顧筠溪想起剛剛遇到的時候,她控訴說他粉絲要人/rou她的時候,聞子彧的好感度增加了。 莫非,是因為愧疚? 顧筠溪立刻模棱兩可地提問:“暫且不說我離開的細節。我倒是奇怪,為什么我什么都沒做,網上那么多關于我和你的傳言?!?/br> 顧筠溪對自己玩游戲時的專業度還是很有信心的。 她說:“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做那些事。那么現在問題來了,這些消息,又是從哪里來的?” 說完,顧筠溪直勾勾地看向聞子彧。 畢竟網上“爆料”還帶著很多似是而非的“證據”,這顯然是圈內人爆的料,如果不是她,那必然是來自聞子彧,或者說聞子彧的團隊。 不管是聞子彧,或者聞子彧的團隊,那都沒差了。 聞子彧既然是個在公司有一定地位的藝人,是公司的搖錢樹的話,他如果堅持澄清的話,這臟水,還能潑到顧筠溪的腦袋上嗎? 如此這么一想,顧筠溪更覺得她想的是對的,于是更加理直氣壯。 聞子彧就在她不到一米外的沙發上,看著她,很安靜,靜到呼吸都沒有聲音。 他本來非常有魅力,總是若有似無微笑的嘴角,此刻抿成了一條直線。 年輕男人還保留著少年純真的眼眸,似乎帶著一絲哀傷。 他說:“我欠你一句對不起?!?/br> “雖然我知道現在說,也于事無補?!甭勛訌Z氣平靜,卻莫名哀傷地說到,“得罪人什么的事,其實都是我做的。你忽然離開,我很不在狀態,終于有一天我情緒失控,得罪了人?!?/br> “但這不是筠溪你的問題,是我的問題。公司為了控制輿論降低損失,那個時候你正好消失,于是才給媒體爆出那個料,把黑鍋扣在你的頭上?!?/br> 其實顧筠溪也猜到了。 她此刻說:“……那我就活該被扣黑鍋嗎?” 聞子彧搖頭。 他再次搖頭。 “我不配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