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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就見到一個年老版的致義,他愣了一會兒,喊了聲岳父。結果那人朝沈顧青吐了口唾沫,怒道:“你個混蛋,讓我們蘇家絕子絕孫啦!”然后他被那人一推,沈顧青身子一顫,他猛然醒過來,自己坐在地板上。致義被巨大的聲響驚醒了,吃驚地看著他,“你怎么滾到地上去了?!?/br>沈顧青也很驚訝,他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還滾下床了,真不可思議。致義將被子重新蓋到他身上,“不會是做夢了吧?”沈顧青點了點頭。“夢見什么了?”沈顧青痞氣地說:“你說我會不會一邊做夢一邊把你干了?”致義沉默了半晌,道了句睡吧。如果真那樣,說明你做夢都想著我。三日后,傳說中的岳父終于出現了,據說是周行知包車回來的,沈顧青讓他直接去公司報銷。心情難免忐忑,好在不用當場叫出岳父二字,沈顧青也算舒了口氣。他本就不擅長應對這些,盡管他平時裝模作樣的時候很了不起。簡單的問候之后,他們上了車,周行知沒跟著走,據說另外有人來接,沈顧青也就不強求了。上了車后,致義陪著父親坐在后面,一直在用家鄉話在對話,沈顧青聽不明白,也不好插嘴。后來致義用普通話做介紹,沈顧青才有說話的機會。不過他沒有說得出口,蘇伯父一開口就讓他愣住了——“沈老、老板,多、多、多謝你對、對致義的照、照、照顧?!?/br>☆、第三十一章“不好意思,我爸有點口吃?!敝铝x很尷尬地解釋著。方才說家鄉話沒有聽出來,這會兒講起普通話了,才明顯發覺。這哪是有點口吃,簡直是嚴重的口吃。沈顧青回道:“沒事,能聽懂就行?!?/br>心里設想過無數岳父的形象,沒想到會是這樣,真是有點跌眼鏡。之后蘇父似乎也意識到不妥,便不怎么說話了,只教致義代為傳話。回到別墅,沈顧青讓劉姨收拾一間臥室出來,致義跟上去,卻被沈顧青攔住,耳語道:“還打算安排在隔壁啊,這事不能開玩笑?!?/br>致義想了想,頓時有點想笑,“你想多了,我就上去看看,爸有些習慣,我得上去跟劉姨說?!?/br>沈顧青硬拉著他不讓他去,只說你走了我怎么辦?他瞄眼瞟瞟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蘇父,有種有苦說不出的窘迫感。“你跟爸聊聊唄,我剛才讓他慢點說,他口吃不會那么厲害了?!?/br>沈顧青扯了扯嘴角,硬著頭皮坐到了蘇父對面。蘇父脊背坐得筆直,一身衣服樸素地要命,白色襯衫,外頭像是中山裝,頭發有點禿,卻仍努力梳得很順。典型的農村人形象。“致義說,這、這是你的房、房子?!?/br>沈顧青瞇起眼來笑著,“是啊,致義暫時住在我這里的,我算是他的房東?!?/br>不知道這個理由,伯父能不能相信。到了晚上,他不會和致義徹夜長談吧,以防萬一要不要再收拾間屋子出來?沈顧青苦惱地想些。“哦、哦,”蘇父點點頭,“致義也、也是這么說,真、真、真……”“真真真?”沈顧青很無奈,他的反應有時候趕不上。蘇父努力咽了口唾沫,“真、是、太、感、謝、你、了?!?/br>好艱難啊,沈顧青也不由抹了把汗,“沒事,我是他上司,照應他是應該的?!?/br>幸好沒有穿幫,想來致義也是這么說的吧。致義下來的時候,兩人還在艱難地對話,他笑容滿面的,“聊得挺開心的嘛?!?/br>沈顧青真要淚流滿面了,他是哪只眼睛看到自己開心了。后來掙扎到了晚餐時間,沈顧青拉著致義嚴肅地問,“今晚你睡哪?”“我另外安排了房間,”致義耷拉著眉頭,“這幾天只能忍忍了?!?/br>“哦……”沈顧青看著他,為了能在岳父心里留下好印象,他也只能忍忍了。鄭淮宇打開門,就看見周行知那臭小子嬉皮笑臉地站在門口,身邊一大堆行李。他想都沒想趕緊推上門,卻被一只腳生生卡在門縫里。鄭淮宇嘴角抽了抽,他媽的還真敢往自己這里跑,牛皮糖也不是這么當的。“師父,這么久不見,你就這么冷淡?”周行知瞇著眼睛,彎成一個挺有型的弧度。“我干什么要對你熱情,就沒見過你這么煩人的?!?/br>門關不上,周行知已經將半個身子都傾進來了,死皮賴臉的本事不知道是誰教出來的,鄭淮宇在心里問候了那人祖宗。門口有人經過,好奇地探視過來,探頭探腦地想要捕捉點什么有料的八卦。鄭淮宇不像沈顧青那樣喜歡買豪宅養美人,他住的是普通公寓。所以他不喜歡變成別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他以前和人交往的時候,可從來不會把人帶到家里來。“媽的真是上輩子造孽,要進趕緊進,別在門口丟人現眼?!?/br>鄭淮宇破罐子破摔似的吼著。周行知滿意地彎起嘴角,開始拖著大大小小的箱子往窄小的一室一廳擠。歇下來后,他看了看一百平米不到的屋子,“師父,晚上我睡哪?”鄭淮宇睨他一眼,點了根香煙,“趁著下午還有時間,滾出去找房子,別擠在我這兒?!?/br>“可是我行李都搬進來了,搬來搬去很累人的?!?/br>“我管你,限你晚上七點之前有多遠滾多遠,七點之后讓我看到你在這兒,我保證會把你的行李扔下去?!?/br>周行知杵在客廳里,看著刻薄的男人說著尖酸的話,眼神里閃著陰測測的光。鄭淮宇察覺到詭譎的氣息,抬眼詢望時,周行知又變回一張笑臉,燦爛得要人命。“師父,至少留我一晚上吧,你真忍心讓我睡大街?”周行知擺出賣萌似的狗狗眼,這讓鄭淮宇渾身打了個哆嗦。他在煙灰缸里掐滅抽了一半的煙頭,起身走了出去。房子里一下子剩下周行知一人,他看著滿客廳的行李,無奈抓了抓腦袋。鄭淮宇不知是逃了還是走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