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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頭就拐了彎走了調,變成了遞給小美人魚將魚尾變成人腿但會失去聲音的藥時老巫婆的笑聲。“喂……”冷游無奈了,胳膊伸在空中,不知道該不該給白樂言拍拍背,畢竟嗓子劈了又不是嗆著了,拍背絕對是無用之功,可他還能做些什么呢?“好啦好啦?!卑讟费缘故钦娴男α?,不是那種耗費能量的皮笑rou不笑似的笑容,而是真真切切發自內心。冷游被這表情搞得有些發懵,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如此搞笑,復刻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拜了菩薩需要還愿的好事,讓白樂言放松了心情。白樂言好心做解釋:“你有鑰匙就自己鎖了門就好啊,又來搶我的……”冷游恍然大悟,手掌隔著羽絨服的面、隔著羽絨棉絮,摸著了那個屬于自己的鑰匙的蹤跡。是的了,明明自己是有鑰匙的,這宿舍,也不僅僅屬于白樂言,這是屬于他們倆人的,白樂言擁有的關于宿舍的東西,他哪里會沒有?但他第一反應還是從白樂言手指上搶了鑰匙過來,雖然最終鎖了門之后重新乖乖地把鑰匙掛回原位,掛在白樂言左手的尾指——他的尾指骨節不突出,平整光滑,但鑰匙滑到指根之前,還是卡頓了一下。“呃……”冷游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動作,簡直跟鬼迷心竅似的。“是因為……”白樂言的臉可疑的紅了紅,真的太過可疑了,很容易讓人誤會成被風吹得凍傷的,“是因為太喜歡我的緣故嗎?”“……”冷游拉著白樂言的手,相當純良地微笑,“是的呢?!?/br>……那位……阿姨。她訂的餐廳在市區繁華處,從學校到那里沒有直達的交通工具,只能轉好幾趟公交才行。冷游心中有些不快:這算個什么事兒,他們學校周邊又不是沒有什么高檔點的餐廳飯店了,非要折騰他們到這么大老遠的地方。只能慶幸約的是中飯,若是約的晚飯,指不定連回去的末班公交都趕不及。這位多年未見的阿姨……究竟是怎么想的?這么突然的,就出現在了白樂言的生活中,就絲毫不顧及的,打破了白樂言已然熟悉的平靜生活。她到底要做什么?比起白樂言的多重顧及、千思萬緒,冷游真的可以稱得上只是一個旁觀者了。身為旁觀者,冷游對這位突然出現的阿姨,并沒有抱多大的好感。這位阿姨到底是這么回事?從前把這么可愛的白樂言說丟就丟了,現在人家長成了個帥氣大小伙兒,怎么?就顛顛跑了過來呢?從前需要照顧需要關愛的小朋友長大了,并沒有變成十惡不赦的反社會已經相當不錯了!還想要從他身上獲得什么?突然悔悟?逗呢?多少年沒動靜,怎么現在就突然有動靜了呢?說沒有任何貓膩,冷游是不信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冷游才下定決心,非要跟白樂言一起過來。“我知道這種情況我在場不合適,但我真的放心不下你?!崩溆握f,“我不和你們坐一桌,我只是做在你們附近,讓我能看到你就好?!?/br>白樂言本身無所謂。對于這個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所謂親生母親,白樂言除了感到奇奇怪怪之外別無他感,更別提和冷游相比。這樣子的一個人,怎么能和冷游比?故而冷游要是不想去,那便在宿舍里面暖被窩,等他回來就好。冷游要是想陪他一起去……那樣更好。白樂言其實是有點高興的,他知道冷游這個人什么脾性,正是因為知道,才覺出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分量有多重。冷游他不愿出門,不愿見人。能自己做到的事情堅決不去麻煩別人。就這樣一個踽踽獨行于世的人,如今卻是為了他,心甘情愿踏離舒適區。“如果吃得不開心,我們就轉道自己去吃小火鍋?!崩溆伟阉械耐寺范枷氲们迩宄髅靼装琢?。“嗯!”白樂言和冷游上了公交車,“沒事的,你和我一起去,就坐一桌?!?/br>冷游想了想,不知道白樂言說出這話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他。反正,就這樣決定了,兩個人就像是上戰場似的坐陣于空無一人的公交車上,宛如淝水之戰來臨前的晉王朝。……“姐……姐!”在一輛飛馳的白色沃爾沃中,駕駛位上的男子忍不住沖副駕叨叨,“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講話!”“聽啦聽啦!白洲我跟你講,你翻來覆去地講話煩死人啦!”那女子甚是煩躁地把頭上戴的貝雷帽摘了下來扔在后座,也不知瞄不瞄得準,反正是利利落落掉在了座位下。那女子正是白樂言的親生mama。但從樣貌上看,這位mama要比白樂言同齡人的mama年輕好多,說年齡是三十出頭也不為過。她的栗色卷發披在肩頭,隱隱約約能看出頭發掩蓋下纖細的后脖頸,正面看去,她畫了彎彎細細的眉毛,戴了小直徑咖色美瞳,唇色淺淺的,溫柔的像是鄰家大jiejie。只是她那眼神不耐煩的緊,翻白眼翻得眼珠只剩了半邊。“姐……”白洲看起來很是無奈,“姐!白妍!”“干嘛啦!吼那么大聲干嘛!”白妍對著白洲的胳膊拍了一巴掌。這動作倒是嚇了白洲一跳:“姐!我開車呢!”“你神經哦,你也知道你在開車唔!”那女子開了自己的包,取了口紅對著后視鏡描了一遍自己的唇,“開穩點,老娘補個妝?!?/br>“姐……”白洲服氣了,看著前面的路況,生怕這位祖宗再來一巴掌引得出車禍見閻王,“我跟你講,等會見到白樂言,你要乖乖地演個好mama聽到沒?”“什么白樂言啦!”白妍皺著眉,兇惡惡地把口紅蓋懟了回去,“什么鬼名字,樂個屁,老娘一點都不樂?!?/br>“哈哈哈?!卑字扌α?,“姐,你想一想,如果沒有這孩子,說不準明年咱倆就真真要去喝西北風了?!?/br>“什么西北風,還不是你沒本事,人家都能撈回大筆大筆的錢,怎么到了你這里,賭的連本金都不剩了呢?”“……”白洲沒好意思說,別說本錢了,他都欠了賭場近五十萬的人民幣了。若是放在從前,區區五十萬,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的??墒乾F在非常時期,白妍跟著的大佬一朝鋃鐺入獄,二朝獄中腦溢血死了個徹底……“是是是,是我沒本事?!卑族褪沁@樣的脾氣,偏偏有人就愛這種作態,“這不,還是我姐厲害,二十年前就留了個后招不是?”“后什么招!”白妍冷笑一聲,“說得真是好聽?!?/br>“好啦好啦?!卑字薨矒岬?,“記得等會演得好一些啦,人家可是未來的移動金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