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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伺候的下人,因為大家時常走動,前朝后宮有風吹草動,轉眼間就傳到大家的耳朵里了。扶蘭又是殿下身邊首屈一指的大宮女,誰不知道在殿下還未成婚之前扶蘭便伺候著,所以多的是人討好她告訴她消息。扶蘭三日之前便已知道了朝上有個官員進言選妃的事情了,只是當時她并沒有當回事,一來若是時常跟隨在兩人身邊,便可知陛下對于自家主子有多疼惜了,舍不得主子冷,便時時替主子暖手,經常還將主子的腳放在自己懷中暖著,二來,陛下成婚之前就沒有過通房小妾之類的,應該也不是愛好美色的人,當然主子除外。所以扶蘭便沒有多提,免得白惹主子不快,但誰知,這幾日陛下的舉動如此奇怪……眼看主子生疑,扶蘭一咬牙,實在不忍心讓主子受騙,便告訴了主子原委,又十分婉轉地說道,此事還未有定論,主子莫要在意。至于后半句,扶蘭并沒有說出口,有道是故人心常變,陛下若真有此意,主子便一別兩寬,又有何妨?在扶蘭看來,主子若是重新做回那襄北王世子,即使多了一個“前皇后”的名頭又何妨,天下也有數不清的人想嫁給主子!聽了原因,池淵的心情并沒有什么波動,倒不是因為他十分自信,而是他覺得紀凌風應該不是因為這點小事苦惱,紀凌風和上個世界的柏言一樣,兩人手段都十分雷厲風行,處理任何事都很爽快,只除了對他。所以池淵覺得此事應該還是和他有關,不如問清楚的好。池淵干脆現在就去找紀凌風,此時扶蘭正為他披上厚厚的雪冬青色的大氅。這件大氅還是上個月紀凌風登基的時候附庸的小國獻上的貢品,用了整整一百零八只雪鷹的最中間的尾羽織成,不僅十分保暖,在不同燈光的照耀下,上面的流光溢彩也各有層次。紀凌風送給他后,池淵便十分喜歡,反倒很少穿以前那件白色狐裘了。到了深冬,夜晚常有大雪,幸好現在雪花只在地上鋪了薄薄的一層,抬著轎子的宮人走在上面也不會打滑。不一會,池淵就到了太和殿了。因為池淵到哪素來是不用通報的,門口的幾個內侍看到他也只是有些驚訝地行禮,池淵從他們口中得知紀凌風確實在此處后,便揮手讓他們不必侍奉,他接過宮人手中的長燈,以此引路,走了進去。太和殿相當于皇帝的書房,旁邊的偏殿則置有內室,和小型的寢宮差不多,應有俱全。有時候皇帝披閱政事來不及回寢宮,便在這里歇息,當然這位皇帝不包括紀凌風,這還是紀凌風第一次在太和殿就寢。池淵緩緩渡步走過去,他手中長燈光影如豆,慢慢穿過外殿,走廊,跨過門檻,再進入內室,而這時也看到了紀凌風。只見紀凌風仍舊穿著白天的朝服站在窗臺那里,冬日里的朝服雖然也是暗黃色打底,繡有龍紋,不過衣襟直到邊袖都用的是一種有光澤的厚緞,里面的內襯則是皮毛,白天的時候倒也不會冷,只是入了夜,朝服這點厚度卻是不夠的,況且此刻飛雪飄落,更是寒氣逼人。即使池淵知道對方身體強健,此時也不免微微皺起了眉頭。而紀凌風顯然沒有發覺他的到來,不知在那里沉思什么,在聽到腳步聲后大約把他當成內侍了,直接讓他把燈盞放在一旁就好。池淵則淡淡開口道:“原本我見陛下心憂政事,也是萬民之福,只是我剛剛看了一眼,陛下案臺上的奏折早已批閱完畢,不知陛下此刻又心系何處?”他剛一出口,這時紀凌風已經回過頭,看著對方的神情變幻多彩,低下頭的樣子委屈地好像受了訓一般,見到他時眼神又亮晶晶的像要到糖的孩子,池淵心中的火氣也散了幾分,甚至后半句尾音微微上翹,含了些極淡的笑意。不知紀凌風是不是察覺到自己并沒有生氣,對方也不那么緊張了,抬起頭悄悄看他,不過嘴巴卻很硬:“我沒有,只是剛才批閱完了而已……”說到此處,他好像一咬牙,下定了決心又繼續道:“還請夫人回去罷,我今晚就在這里歇息了?!?/br>“哦?若是我不想回去呢?”池淵不由得微微一笑,他向前邁了一步,只見紀凌風仍然強裝十分鎮定地看著他,池淵心下更覺得可愛。下一刻池淵便伸出了手,接著輕而易舉地握住了對方的指尖,果然,還是這樣,池淵抬眼望向對方,他能夠清晰地看見紀凌風顫動的每一根睫毛,甚至滾動的喉結,如果不是每一次都能察覺到這一點,他也不會知道紀凌風竟然是如此地為他著迷。果然這樣問話的話就很方便了。入了夜,紫禁城中燈火漸歇,唯有殿內一盞長燈隨意地擱在地上,光影隨著人影搖曳。此刻紀凌風薄汗淋漓,喘、息不斷,恰恰此時還要承認錯誤,漸漸聲如啜泣,幾不成句:“不,我錯了……我不該……多想……恩……你的,是我生……?!?/br>第126章蟲族篇一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到了第三次穿越的時候,池淵很快就意識到了什么。而在這之前,池淵也不是沒有猜想過自己何時離開。不過上個世界走的時候自己和原書主角的結局都差不多,已經變成了真正的偶像,但因為這本書他并未看完,也不知最后主角如何,所以池淵也就不再庸人自擾。這么一晃,在這個世界里生活了已經將近八年了,兩人過的幸福美滿,不久前紀凌風還立下了儲君。這一天原本也是很普通的一天,兩人在書房作畫的時候,紀凌風完筆后,隨意拿起了一個雞血石印章,落了印。池淵看了一眼,發現上面刻的是他的字:伯衍。說起來伯衍和柏言不過是讀音和字形不同,之前池淵雖然也注意到過這個地方,但是未曾多想,現在想一想,倒是很有些蹊蹺,畢竟上個世界的柏言和這個世界的紀凌風分明是一個人。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而且一想到這兩個字,池淵就不得不想起自己的舊日同學薄衍然,之前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一切和對方有關,畢竟自己穿越開始就是在開了同學會的那天晚上,但是池淵怎么想都想不起來自己和他在高中有什么交集,況且自己高二就出國,這么多年來也未曾和對方有什么聯系。池淵也曾旁敲側擊地在紀凌風面前提及過上個世界,見對方確實是一無所知,便就此作罷,不再問過,不過他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并沒有因此對自己的戀人有什么芥蒂,畢竟相處多年,他也信任著對方。只是現在突然看到這個字,池淵心中還是微微一動,忍不住問道:“薄衍然,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