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彼f道。

    蕭大人居然這么聽話的嗎？

    楊樹下意識地看向蕭誠和王力，二人無動于衷，顯然已經習慣了。

    楊樹明白了

    ，他帶著一絲懷疑、兩絲敬畏更加認真地學了起來。

    九具尸骨，三具男性死者，都是老年人；六具女性死者，三具老年人，三具年輕人。

    勘驗完所有尸骨，并記下每一具尸骨的特點。

    商瀾總結道：“兇手并非孔武有力者，住址應該 就在南城，建議排查附近居民?！?/br>
    ……

    院子里，喬大喬二幫老常搭好爐灶，柴塞進去了，老常正在點火。

    楊樹和王力等人把四具尸體挪了出來。

    楊樹問道：“副門主，是整個煮，還是單把恥骨聯合剔下來？”

    商瀾一揮手，“整個煮吧，這些爛rou除了臭沒什么意義，咱們弄得干凈些，他們的家人的反應也會小一些?！?/br>
    老常這才知道搭灶架鍋是為了什么，臉色煞白，一溜煙地跑遠了。

    尸骨爛得厲害，洗刷起來不難， 就是麻煩。

    楊樹和商瀾對面站著，一人拿著一把刷子，刷完頭骨刷盆骨，刷完臂骨刷腿骨，場面極其駭人。

    王力喬大等人退避三舍，只有蕭復蕭誠陪在一旁不離不棄。

    大約一個半時辰后，二人搞定了四具尸體。

    三具女尸，一具男尸。

    男尸三十歲左右，瘦小骨干，腿骨有明顯的舊傷。

    三具女尸年紀都不算大，分別是十九歲，二十五歲，三十歲。

    ……

    商瀾洗了六遍手，說道：“兇手目標明確，出手穩健，反偵察能力極強，可見其頭腦清醒，對衙門的動向了若指掌，我以為男人應該是讀書人?！?/br>
    她拿出書包里的筆記本，取出小海提供的名單，“三九會里有讀書人，這些是經?；煸跔钤獦堑娜艜蓡T，你或者會有些用處?！?/br>
    蕭復認可她的分析，接過來掃了一眼，放到懷里，說道：“走吧，我們去順天府?！?/br>
    二人上了一輛馬車。

    商瀾衣裳臟，特地在蕭復對面坐了。

    蕭復湊了過來，聞聞她身上難以形容的怪味道，不由苦笑道：“你這個副門主似乎做得格外不容易?！?/br>
    商瀾聳了聳肩，“或者，這 就叫能者多勞？”

    蕭復低下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不用懷疑， 就是能者多勞?！?/br>
    他推著商瀾轉了個方向，大手搭在她瘦削的肩膀上，輕輕按壓起來，“如果不

    是你，我們昨天 就犯了致命的錯誤。我總以為是我在照顧你幫你，但事實證明，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我?！?/br>
    商瀾忙活大半天，確實有些疲憊了。

    蕭復按摩的力度不輕不重，特別解乏。

    她滿意地嘆息一聲，說道：“幫你 就是幫我自已嘛，你那么客氣作甚？很好很好，這邊力氣大點，嗯……不錯，力道再重些，舒服……”

    蕭復見她不但毫不客氣，還指指點點，心里又好氣又好笑，但手上沒停，讓按哪兒 就按哪兒，讓重 就重讓輕 就輕，全依了她。

    盞茶的功夫后，商瀾感覺肩膀松快多了，見好 就收，轉過身，在他臉頰上留下一個感謝的輕吻。

    二人默契地沒有多做糾纏。

    商瀾問道：“三九會的總舵主水融，你見過嗎？”

    蕭復搖搖頭，“只聞其名，未見其人?！?/br>
    商瀾問：“那他是如何召集教眾的呢？”

    蕭復道：“聽說他每次出面都帶著面具，中等身材，一口官話，其他信息不詳?！?/br>
    商瀾若有所思，“但愿此案能夠解開這位水大師的神秘面紗?！?/br>
    蕭復問：“你也覺得此案或者與他有關嗎？”

    商瀾點點頭，“據我所知，三九會的信眾之所以加入三九會，不是因為信奉弒神，而是因為信奉道教，更是因為‘天下一家’的宗旨?！?/br>
    “信眾良善，絕不會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所以我推斷此案為三九會高層所為?！?/br>
    蕭復輕嘆一聲，“你總是這么聰明的嗎？”

    商瀾反問：“你需要我故意表現得笨拙一些嗎？”

    蕭復徹底沒了脾氣，“不用，你不用，這等粗活交給我 就好?！?/br>
    商瀾一怔，完全沒想到他居然會是這樣的回答。

    她在現代也當過幾年?；?，但因為成績過分優異，身手過分敏捷，往往令男同學望而卻步，一直母胎單身到意外身死。

    所以，在她的印象里，男生大多都喜歡仰望他們的女生。

    蕭復似乎是不同的，為什么呢？

    蕭復從她的眼里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你放心，我不需要一個女人的仰望來證明我的強大?！?/br>
    商瀾伸出雙手，捧著蕭復的臉來回搓了搓，“蕭復，謝謝你?！?/br>
    蕭復笑了起來，也捧著她的

    臉搓了搓，“我也謝謝你，謝謝你愿意嫁給我?！?/br>
    ……

    順天府。

    聶榮將商瀾蕭復請到他的小書房里，把一摞卷宗放在矮幾上，說道：“五年內，京城地界走失五十二人，至今沒有下落?！?/br>
    蕭復道：“好，我讓仵作對比一下，圈出重點，之后再由聶大人傳喚其家人?！?/br>
    聶榮恭聲應是。

    蕭誠把卷宗搬出去，交給等在外面的楊樹。

    商瀾問道：“聶大人走訪過三才街附近的百姓了嗎？”

    聶榮道：“走訪了，但因時間久遠，無法確定案發時間，所以收效甚微。到目前為止，沒找到任何發現土地廟有異常的老百姓?！?/br>
    商瀾道：“沒關系，等找到失蹤者具體的失蹤時間，我們 就能縮短范圍了?！?/br>
    聶榮的小廝上了熱茶。

    商瀾道過謝，喝了一口，忽然又道：“聶大人，我想見見那天負責提取神龕指印的兩個捕快，可以嗎？”

    聶榮道：“當然可以?！?/br>
    他打發小廝去前面叫人了。

    不多時，劉衛國急匆匆趕了過來，稟報道：“三位大人，侯三今天沒來，也沒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