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書迷正在閱讀:宛如處子、男神男神我愛你、今天也要做個男子漢呢、注定是你、狐與天師、青春如歌、師父,讓徒兒在上吧!、他的沖喜小娘子、末世之戰、別錯過我愛你的時光
誰來的?”祁勁松站在書案后,雙手叉腰,吹胡子瞪眼地問道。 周全猜道:“莫非也是為了商捕頭?” 祁勁松指了指他,“老周你可說對了,奶奶的,就是為了她,唉……” 羅世清道:“商瀾莫名其妙地姓了商,莫非……” “可不就是?”祁勁松一拍桌子,“從此后,咱們六扇門就要養個國公府的姑奶奶啦?!?/br> 周全嚇了一跳,問道:“親生的嗎?就十幾年前丟的那個?” 祁勁松點點頭,“就是她?!?/br> “娘誒,那還真是個姑奶奶?!敝苋税痒詈诘哪?,“門主打算怎么辦?” “能怎么辦,都小心著唄?!绷_世清道。 …… 商瀾還不知道自己被衛國公府認回去了,而且還是以親生女兒的身份,但她知道自己被皇上升官了,做了大夏朝頭一個女捕頭。 她和謝熙騎馬去了北鎮撫司。 “蕭大人找我?”商瀾進了蕭復的簽押房。 蕭復拍拍手邊的木匣子,“只有把宮鴻飛的案子審清楚,你才可以取走這塊御賜腰牌?!?/br> 這是一個通知,沒有條件可講。 商瀾挑了挑柳眉,明明是求人幫忙,卻非要通過要挾達到目的,別扭不別扭啊。 我若是敢不要它,你敢真的不給嗎? 不過話說回來,她沒必要跟蕭復叫板——畢竟她也想會會宮鴻飛,以掌握犯人的第一手材料。 “成交?!彼龖?,也笑了,露出八顆整齊好看的貝齒。 笑容燦爛,眼神清朗。 蕭復瞇了瞇眼睛,不自在地看向黎兵。 黎兵明白,自己可以帶人走了。 詔獄在半地下。 商瀾一下臺階,就聞到了隱約的血腥味。 她是現代警察,講究審訊技巧和扎實的證據,對刑訊逼供這樣的低級手段向來看不慣。 謝熙見商瀾的臉色不好看,以為她害怕了,小聲說道:“忍一會兒,不行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咱的案子?!?/br> “咳!”走在前面的王力咳嗽一聲,示意他能聽見,黎兵也能聽見。 謝熙縮了縮脖子,不說話了。 商瀾道:“你放心,我沒事?!?/br> 古代沒有現代的技術水平,刑訊在所難免,她必須學會適應。 宮鴻飛被關在最里面的一間牢房里。 一個晚上過去,他遭了不少罪,頭發散了,大片的血凝在臉上,衣裳碎了,只能勉強蔽體,鞋子丟了一只,只好光著腳站在距離馬桶最遠的角落里。 商瀾一到,他就敏銳地看了過來,嘴角勾起一絲得逞的笑意,說道:“黎大人,我改變主意了,你們還是繼續打我吧,不然直接宰了我也成?!?/br> 黎兵沒搭理他,吩咐牢頭:“開門?!?/br> 商瀾冷笑道:“不必了,其實也沒什么好審的,不就那么點兒事嗎,黎大人就準了他吧,繼續刑訊便是。讓他一天又一天的挨下去,皮rou爛了,牙齒掉了,容貌毀了,活又活不好,死又死不了,日子久了,總有他受不了,求著你聽他講的那一天?!?/br> 她聲音清越,語速緩慢,但說的每一個字都無比殘忍,配合著難聞的腐臭味,讓人不寒而栗。 黎兵、王力、謝熙詫異地看著商瀾,然而商瀾已經轉過身,邁步向外走了。 黎兵想了想,“既是如此,那就這樣吧?!?/br> 宮鴻飛收斂笑意,怨毒地盯著商瀾的背影,“慢著,不過是個玩笑罷了。女人難道不該以仁和寬容為美德嗎,為何慕容捕快如此暴躁?難道因為楊氏傷了你的心,所以你把怨氣撒到我身上了?” 商瀾搖搖頭,宮鴻飛果然不笨,他在利用楊氏攻擊她,如果她是原主,只怕真要嘔出一口老血了。 她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我在慕容家時,養母對我很好。如今我已長大成人,她沒有義務送我出嫁,離開慕容家對我們都好。宮二公子,我們不一樣,我也沒有你那么卑劣?!?/br> “不一樣嗎?”宮鴻飛嗤笑一聲,“我看不出有什么不同,都是一樣的虛偽、虛榮、偏袒、做作,讓人作嘔?!?/br> “聽說令慈賢良淑德,琴棋書畫無一不精,你覺得她怎么樣?”商瀾轉過身,盯著他的眼睛反問道。 “她怎么樣?!睂m鴻飛的聲音變得有些飄忽,“關于她,我想你應該去問我大哥?!?/br> 他在回避問題,這說明他懼怕首輔夫人,懼怕到即便恨之入骨,也不敢提及分毫。 商瀾在心里長長地嘆了一聲。 宮鴻飛捋了捋頭發,“我找你來是想問問,你是如何猜到我是那樣的一個人的?” 商瀾道:“我不但知道你是那樣的一個人,還知道你害怕你母親,害怕到想殺她,又不敢殺她,所以你只好引誘你能引誘的每一個女子,把她想象成你母親的樣子,用繩子勒她,殘忍地看著她掙扎,看著她臨死前猙獰的表情,心里還在想:你看,你要死的時候也不過如此,一樣的丑陋,一樣的無能,還不如我呢?!?/br> “宮二公子,是也不是?” “你胡說!”宮鴻飛驚慌失措地左右看了看,又往墻角退了一步。 一個承認殺人,卻甘愿受刑,也不愿交代犯罪動機的人,此刻居然怕了,可見商瀾說對了大部分。 黎兵覺得臉又有些疼了。 他正要說句什么,卻見商瀾一擺手,便下意識地住了嘴。 商瀾道:“你看,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你母親怎樣對你我知道,你為什么殺人我也知道,我覺得你沒什么好隱藏的,不如我跟黎大人說說,讓你洗個澡,換上新衣裳,咱們好好地聊聊,你覺得如何?” “難道你不想在臨死前,跟一個能夠真正理解你的人,說說你一直藏在心里的話嗎?” 宮鴻飛面無表情,呆呆地立在原地,良久之后,一顆顆晶瑩的淚落下來,掉在臟污的稻草上,滲入地里,不見了。 “好,成交?!彼鋈粏×松ぷ?。 “黎大人,麻煩你了?!鄙虨懗璞L揖一禮。 黎兵往對面墻上看了眼,拱手還禮,安排下去了。 …… 商瀾和宮鴻飛的談話,是在一個干凈的刑訊室里進行的。 宮鴻飛洗漱一新,穿上了新衣服新鞋子,尺寸正正好好,顯然是宮家送來的。 “瞧,這就是我的母親。在人前,她永遠都是最好的那個?!睂m鴻飛留戀地撫了撫衣襟上繡工精湛蘭花。 商瀾并不否定他的話,點頭道:“有些人的確是這樣,總希望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給別人?!?/br> 宮鴻飛苦笑,“是啊,她不但喜歡展示她自己,也喜歡展示她的兒女。我和大哥是雙胞胎,大哥喜歡穿藍色,我就不能穿紅色,大哥背下兩首詩,我就不能只背一首,大哥讀書好,我讀書便也不能差了。你知道嗎,我一讀書眼睛就花,腦子就困,即便用盡全力,也只能背個大概,這是天生如此啊……” 商瀾明白了,這是一個天生有障礙的人,非是不聰明,只是真的學不下去。 “然而,她是怎么說的呢?”宮鴻飛搖搖頭,笑著繼續說,“她說我是裝的,她說我就是不想學,她說我白長了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