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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重要的,這是葉少甫的子嗣,她虧欠葉少甫,就把對葉少甫的虧欠彌補到兩個孩子身上。 可發生了這事,他們顧家已經將多嘴的婆子杖斃了,他們還是不依不饒,這令顧老夫人十分不喜。 她不喜歡小輩張狂,更不喜小輩們頂撞她,更不允許有人肆意踐踏她的尊嚴。 “又不是她一人議論,您只杖斃她一人,怎能夠呢?”傲哥兒也開口了。 以為他們是小孩子,可以任意欺辱嗎。 奴才妄議皇家郡主,借給奴才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若沒有人授意,誰信啊。 娘親說他們要回顧家,上顧家族譜。今兒才上門做客,就被人編排,若真回了顧家,指不定發生何事呢,說不定被顧家人欺負死。 他總覺得,這顧家不回也罷。 沈顏沫站在院門口沒動,院中的丫鬟婆子都站在門外,豎起耳朵聆聽屋內的情況,是以沒察覺沈顏沫來了。 葉少甫站在沈顏沫身后,自然也聽見了譽哥兒和傲哥兒的話?;蛟S他錯了,這顧家本就沒有他的位置,縱然回來了,又能如何,再次看著妻兒被人侮辱嗎? 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沈顏沫抬步朝院中走,被葉少甫拉住了胳膊。他俯身湊到她耳旁,小聲道:“你們在這里等我,我有事出去一趟?!?/br> 為解后顧之憂,他少不得要進宮一趟。 沈顏沫不知葉少甫心中所想,秀眉微皺:“你做什么去?” “去趟皇宮,孩子上顧家族譜的事怕是有變故了,等我回來?!比~少甫丟下這句話,伸手抱了抱沈顏沫,而后轉身離去。 沈顏沫望著他決絕的背影,目露疑惑,去皇宮,為何? 可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孩子們在屋內等著她。 沈顏沫轉身準備進去,一個丫鬟眼尖瞧見了她,驚呼出聲:“夫人,您,您來了?” 她這聲夫人,是叫沈顏沫為侯夫人。這么多年來,喊沈顏沫夫人習慣了,一時沒意識到改口。 再者,京都許多人都叫沈顏沫沈夫人,沈顏沫也并未覺得不妥,略微點頭,走上石磯,丫鬟打開簾子請她進去,還不忘通報道:“夫人來了?!?/br> 屋內眾人朝門口看去。 沈顏沫并未看他們,視線落在譽哥兒和傲哥兒身上,見他們無事,懸著的心放下,又掃視眾人,淡然道:“我在外面聽了一會兒,覺得我兒說得甚是有理,奴才妄議主子,若沒有主子授意,借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是不敢的,只將一個婆子杖斃,別說我兒不答應,就是我也不允。如此敷衍了事,想糊弄誰呢?!?/br> 顧少逸想開口說話,被顧老夫人搶了先:“怪不得他們小小年紀,如此猖狂,都是你在背后撐腰。你身為人母,可知事有可為,有可不為。猖狂不見得是好事,適可而止,不要得寸進尺?!睉B度和顏悅色,說出的話卻十分刺耳。 顧老夫人自認為曾是沈顏沫的婆婆,她說出去的話,沈顏沫會有幾分顧忌。 再者,沈顏沫的兒子要入顧家族譜,多少會顧忌一些,行事太過張狂對他們母子并沒有好處。 可沈顏沫早已不是當年的沈顏沫,兒子維護她被辱,小事化了不是她的做事風格。 她斜眼看著顧老夫人,冷冷笑道:“這些大道理誰都懂,可這跟您府上發生的事有何關系,欺負了我兒子,想讓我息事寧人,您覺得可能嗎?” 只消一眼,她便看出顧老夫人的心思,又道:“老夫人不要想當然了。侯爺讓我兒記在顧家族譜上,你就可以威脅我,吃了那么多次虧,唯唯諾諾的我早已不在,想平息我的怒火,也不是不可以,把幕后主使找出來,給我兒磕頭認錯,這件事便算了了。否則,別怪我去御前說道說道。辱罵皇家郡主,便是藐視皇權,想想顧家,能否承受皇家怒火?!?/br> “你你你……”面對沈顏沫的強勢,顧老夫人氣得說不出話,指著沈顏沫說不出話,更拿她無法。 因為沈顏沫說的都是實情。 她現在是郡主了,顧家奈何不了她,本以為讓兩個孩子上族譜,可以拿捏沈顏沫一二。 可惜沈顏沫早已不是當年的沈顏沫哦了。 “如此咄咄逼人,你倒是將某人的性子完全繼承了?!睂τ谏蝾伳倪瓦捅迫?,顧少逸也不喜,曾記得她溫婉柔順,幾時這般牙尖嘴利,分毫不讓了,都是葉少甫教的。 沈顏沫也不理會他,牽著譽哥兒和傲哥兒的手,道:“娘親許久不進宮了,如今閑著也是閑著,去宮里瞧瞧去?” 譽哥兒和傲哥兒很清楚目前的狀況,娘親在威脅武昌侯府。他們自然樂意幫忙,忙不迭點頭,說宮里有趣的事情多,去宮里正好。 顧菖打簾子進來,忙解釋道:“夫人,您先聽我說,誣陷您的人已找到了。是府上的一位姨娘,曾經與您發生一些齟齬,今兒見耀哥兒和傲哥兒上門,心生嫉妒,出言侮辱夫人。人任憑夫人處置,還望夫人莫要生氣?!?/br> 沈顏沫也不會逼迫顧家,勾唇輕笑道:“這是你們顧家的家事,與我何干,我只是想要一個說法,人既已找到,你們自家看著處置便是,免得說我以權壓人?!痹捖?,牽著譽哥兒和傲哥兒出門了,一面走還一面說,“這顧府家大業大,慣會欺負人,往后還是莫要登門才好?!?/br> 她走到院中又停下腳步,回頭見顧少逸站在門旁,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勾唇譏諷道:“怕是要辜負侯爺的好意了,這顧府的門檻太高,我們小門小戶的,高攀不起,關于給孩子上族譜的事,勞您費心了,此事就此作罷,不必再提?!?/br> “你……”顧少逸伸手,想喊住沈顏沫母子,可他們扭頭走了,腳下的步子不見停留。 顧菖無奈地看著顧少逸,心中怪他獨斷專行,夫人好不容易同意譽哥兒和傲哥兒上門,他倒好,任由下人污蔑夫人。 可子不言父之過,他不能對父親如何,冷哼一聲甩袖離開,朝府門口走去。走到沈顏沫跟前,又是賠禮又是道歉。 人是他請進府的,譽哥兒和傲哥兒在府上發生何事,都是他照顧不周。無論顧家對錯,都是顧家失了禮數。 直到沈顏沫說原諒了他,他才目送沈顏沫離去。 沈顏沫帶著孩子回了沈府,便見宮中的太監在正廳等著。 太監看見沈顏沫帶著孩子,手里捧著圣旨,邁著快步上前,笑道:“夫人,您可回來了,皇上的圣旨到了,您趕緊接旨吧?!?/br> 沈顏沫有些懵,接旨,接什么旨?;噬嫌窒胱鍪裁?,不對,應該是葉少甫做了什么。 太監見她一頭霧水,將圣旨塞沈顏沫手中,笑著解釋道:“算了,咱家不念了,夫人自個兒看吧,兩位小公子被封為郡王,記在景王名下。小小年紀就被封